眼前白茫茫的,就好像蒙上了一层白纱,朦朦胧胧的,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但仔细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小楚扉月想要抬起自己的手,将遮住眼睛的白纱拿开。但这个念头刚一兴起来,一阵难耐的酸痛便从他的手指顺着手臂向身体的四周蔓延。
“唔喵!!”
小楚扉月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刺得打了一个哆嗦,刚刚有些清楚的脑袋又混沌了起来。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右手被一种十分温暖而且软绵绵的东西包裹了起来,耳朵边上还传来了一些忽远忽近的声音,但他的耳朵被刚刚的刺痛折腾的正耳鸣呢,根本就听不清那个响声到底是什么。
小楚扉月的脑袋里面就好像同时打翻了水和面粉一样,浆浆糊糊的,乱作一团,就连基本的时间观念都已经混淆。他无法分辨出这种动作到底持续了多长时间,但给他的感觉,他似乎保持举起胳膊的动作已经很久了。
终于,那股刺痛和耳边敲锣打鼓的声音统统消退。小楚扉月松了一口气,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不认识的天花板…
小楚扉月眨了眨眼睛,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躺在一个不算太软但全弹性十足的垫子上。在他的头顶上,这幢房子的屋顶是棱锥形的,木质的横梁工工整整的搭成了四个不断变短的鞋面,最终汇聚于一点。在房子的最顶端,有一个正方形的孔洞,在空洞的上方又盖着什么东西,但中间留出了一线的缝隙,想来应该是通风换气用的。
周围,似乎很潮?
“小月哥哥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小白妹妹欣喜的声音从他的耳边传了过来,同时他还感觉到一直包裹着自己的手掌的那股温软的感觉消失无踪。
他的手掌,刚刚一直被小白妹妹握在手心里。
小楚扉月有些费力的转过头,看着他的身边,身上包裹着一层洁白的浴袍的小白妹妹。
小白妹妹将自己的手插进兜里,白蒙蒙的大眼睛里面闪着点点的荧光。洁白的发丝包裹在脑后,然后用一个头套一样的东西套在了脑后,就好像后脑勺上突然多出来了一块东西似的。
“小月哥哥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o(n_n)o~”
小白妹妹绷直着身子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洁白的浴袍下面,膝盖并拢,两只纤长的小腿微微劈开,看起来很恬静的样子。
小楚扉月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跟着再动了动自己的手指,但刚刚那股针扎一般的痛楚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是梦一样。
但哪有那么真实的梦…
“呃,我这是怎么了?我的记忆只停留在我用用最后的一点精神力指挥水元素将那道光柱的红光掩盖住,之后呢?”
小楚扉月抬起头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是光溜溜的。他的全身上下,似乎只有一块将他的下半身包裹起来的围巾。
“还有…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被我脱了…”小白妹妹的脸红扑扑的,低着头用蚊子叫一般地声音小声的说道。
小楚扉月感觉自己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呼,被你拖得么,那我就…哎!?被你脱了…全脱了么?”
就算是同居一室好几个月,总算他还是没有彻底忘记两个人之间的性别差异。
小白妹妹点了点头,便“嘤咛”一声,用插进兜里的手捂住了自己红的发烫的脸蛋。
“小月哥哥不要问这个事啦,你这个样子,我能放心让那帮臭男生给你脱衣服么!”
顺着小白妹妹刚刚的话,小楚扉月联想到了自己赤身果体的昏迷在床上,而床边上则站着一圈胯下耸立着阿姆斯特朗式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炮,眼睛猩红流着口水痴笑着的怪蜀黍,不由得狠狠打了一个冷战。
要真的出现了那样的情节,这本书就尼玛变成18r(o)类(huan)个屁啊。
这样想来,似乎小白妹妹帮自己换衣服是很正确的选择呢(﹁﹁)
但还是感觉怪怪的…
小白妹妹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后,继续回答小楚扉月的问题。
“这次学院战争的胜利者是咱们智慧之城,因为小月哥哥的努力,当最后蓝色的光柱出现在农场的上空时,勇气之城的士气瞬间滑落到谷底,然后被士气大涨的智慧之城学员击溃,一路退回到了出生点的要塞里。因为七个资源点统统被咱们智慧之城占领,而勇气之城的学员则全部被堵在出生点出不来,所以大贤者们判定这一届学院战争的胜利者是智慧之城。”
“也就是说,现在咱们是在温泉舍里面喽?”
小楚扉月看着周围木质的建筑,和自己在网络上搜索的那些图片对比了一下,确实有那个意思。
小白妹妹点了点头,将插在衣兜里面的手攥成猫爪,继续说道。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啦,因为小月哥哥把光柱的颜色换掉之后,二姐身上的火焰突然就炸开了。等我再睁开眼,咱们两个已经在八意医生的急诊室里面了。应该,是退场了吧…”
说到这里,小白妹妹的情绪有点低落。小楚扉月沉默了片刻,将自己的小手搭在她的手背上。
“放心吧,觉老师那边,助手就由我来当吧。”
“哦,这个啊,这个无所谓啦,觉老师来过的。听八意医生说,小月哥哥这一次之所以会昏迷,是因为精神力使用过度导致精神海干涸,灵魂这方面的事八意医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最后请来了觉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