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谢青云这般一说,大伙也都一齐点头,那姜老爷子年纪最大,当下接话道:“我看乘舟说的在理,这熊纪大统领为人豁达。不会计较许多,实话实说,算不上什么冒犯。”见每个人都如此说,罗云稍微想了想,也就点头道:“也好,我就听老爷子的话,听诸位师兄弟的话,等路上的时候,就直说便是。”
见罗云有了决定。大伙便也放下了心,随后便又到了告别的时候,姜秀虽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性子,但总归是个女子。依旧十分怅然,那胖子燕兴就道:“在灭兽营时都道过别了,第二次还有什么好伤感的。咱们当初不也不知道这般快就会见面么,说不得下一次也很快。”姜秀就道:“那可未必。当初是知道大伙要来帮我对付杨恒,心里有个事。也有个底,现在反而没有了,就有了不知道何日才能相见的感觉。”他这么一说,本来想劝劝他的燕兴,也有些感慨了,谢青云就道:“想伤感就伤感,想痛快就痛快,不用憋着躲着,我相信咱们必然还会相见,而且将来一定还会联手对付荒兽,和当初的约定一般,咱们定要比一比再见面时,谁的本事更强。”他这么一说,大家伙一下子也就敞开了心绪,又说了会儿话,子车行当先取来一坛子酒,咕嘟嘟的一言不发的喝了,跟着摔碎了酒坛子,只说了一句:“诸位师兄弟、姜秀师妹,咱们后会有期!”
话音才落,就几个纵跃,潇洒离去。他如此这般,那罗云也是豪气顿生,第二个痛快而行。谢青云给司寇做了个眼色,那司寇自是会意,哈哈笑道:“胖子,我在舟域等你,为你先租下一个位置,慢慢来,不着急。”说过这话,也是喝过一坛子酒,他却没有摔坛子,只是缓缓放下,也是纵跃而去。谢青云只是给胖子燕兴和姜秀师姐拱了拱手,“就此别过,再见言欢。”跟着就拉了姜老爷子一起出了吃酒的院子,老爷子活这么大岁数,哪里会不明白,这就笑呵呵的跟着谢青云一道出来,出了院子之后,谢青云又给姜老爷子道了声别,随后再到:“一会那死胖子和师姐惜别之后,老爷子你不要客气,训那胖子一顿,就要他绝不能辜负师姐,有时间要常来,他要不听你的,叫师姐传信给最近的罗云,我们定会帮忙。”说过话之后,一拱手,一鞠躬,这也就离开了姜家府邸。至于姜秀和胖子燕兴如何惜别,谢青云自就瞧不见了,不过他想着,也就情不自禁的眉花眼笑,为师姐和胖子师兄而高兴。所有的事情就解决了,下一步谢青云就该去见那火头军来接他的人了,只是不知道对方是否来了洛安郡。早先从灭兽营离开的时候,曾得告之,在东部三郡任何地方,都可以等到火头军的来人,他知道火头军的本事,听到这个,也没有太过好奇。
这出了姜家府邸之后,也无事可做,就在城中闲逛,招摇过事,就是要火头军的探子瞧见,不过走了许久也没有人来喊他,不知不觉却到了隐狼司报案衙门的附近,瞧见罗云刚好从里面出来。两人迎面瞧见,谢青云忽然想到自己这一去火头军,比起师兄、师姐可要严苛许多,还真不能随时离开,且就算想要离开,若是不得允许,他也难寻到出路,这些都是老聂当日和他说过的,火头军在什么地方,老聂大概知道,但如何去,他却全然不清楚,足以表明这火头军所在地的隐秘,连兵王都没有资格知道,离开或是进入时,都当有特定之人驾驭飞舟载人进出。正因为想到此点,谢青云这就在和罗云招呼过后,把他拽到巷子里,对他说若是师兄、师姐再有大事,必须要寻自己的话,可以先告知子车行,再经灭兽营总教习王羲,或许能联络到自己。罗云自是点头答应,他和六字营的众人早知谢青云去的是火头军,自明白其中严苛,也已经想过联络谢青云的方法。唯有通过总教习王羲,因此谢青云说这些。对罗云来讲,不过是个提醒。言过之后。谢青云又问罗云为何从隐狼司报案衙门出来,没有瞧见熊统领么?
罗云只道熊纪大统领留下口信,让他去东郊外五百里处见面,他临时有事要办,就不再回这隐狼司报案衙门了。谢青云闲着没事,也就索性陪同罗云一齐出城,一路畅行无阻,罗云也乘机向谢青云讨教武技,虽没有实际切磋。但仅是闲谈,就令罗云受益不少。二人又时不时停下,习练潜行之法,如此直到下午,才赶到熊纪大统领和罗云约定之处,所以这么长,也是熊纪大统领对罗云说过,傍晚之前到就可以,他的事情大约还会耗费些时间。果然。当谢青云和罗云到了的时候,熊纪大统领依旧没来,两人索性就站在林中切磋起来,又过了大约半个多时辰。这就瞧见熊纪大统领的飞舟凌空而至。那熊纪在飞舟上就瞧见谢青云了,这一下来,就道:“乘舟。你小子也要顺舟么?是不是回柴山郡等火头军的人来接你?”
谢青云笑道:“不用,他们说在东部四郡任何地方都行。我也不想回洛安郡了,晚上若是没见人来接。我就在这附近猎猎荒兽,活动一下手脚。”熊纪点了点头,这就和罗云一块,与谢青云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