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风微笑摇头,道:“似乎有诈,却又不似。”
尧十二点了点头,跟着道:“便是有诈,也只能依诈而行,咱们烈武门也利用过其他势力传递假消息于天下,相互利用罢了。”
曲风再笑:“说是如此,但你十二会不想弄清到底诈的是什么,又或者根本就没有任何诈来,只是咱们在这里胡乱猜测?”
尧十二听后也忍不住笑了:“自然想要弄清,还是门主熟知十二的性子。”
曲风继续道:“那你便说说看,你以为若是有诈,诈的是什么,若是无诈,又为何没有。”
尧十二道:“两种可能,其一便是针对荒兽或是七门五宗,总之是我们六大势力之外的敌人,乘舟或被皇上看中,要他完成一项使命,须得令敌人忽略乘舟的战力才能完成这项使命。”
顿了顿又道:“乘舟的名声本就只在咱们几大势力的统领之内传得响亮,若是真有咱们之外,知道乘舟一切的敌人,那定是在咱们身边或是灭兽营安插了什么人。”
看了眼门主曲风,尧十二想了一会儿,又道“因此战力全失的消息,若只在灭兽营内传来,怕那打探到消息的敌人不会轻易相信,索性就告之咱们六大势力,王羲或是皇上定然能够料到,咱们六大势力的统领会觉着可惜,会想法子请高明的丹药医者或是送上绝世良药。”
曲风点了点头,接话道:““再加上那陈药师向来不会在病症上撒谎。便是陆武请他说假话,也未必肯,他一出现,确认那乘舟确实是战力全失,那窥测一旁的敌人打探到后,自会信以为真,这乘舟今后便可以用一个寻常武徒的身份去完成使命,自不会被人重视和怀疑。”
尧十二“嗯!”了一声,道:“正是如此,至于陈药师是得了实情。决定相助皇上撒谎。还是那灭兽营总教习王羲用了什么奇宝,令乘舟暂时失去战力,连陈药师也都无法诊查的出,咱们就不得而知了。”
曲风听过尧十二的分析。没有什么惊讶。也没有任何担心。只是笑道:“有理,那其二呢?”
尧十二早习惯了曲风如此不动声色的一面,当下道:“其二比起这第一种猜测就要小上太多。只是那乘舟不想这般快答允咱们六大势力,请了王羲一齐,故意透露出自己战力全失,好看看咱们几大势力谁会对战力全失的他,更加尽心尽力,才便会选择其中一家势力前去,至于那不会撒谎的陈药师,我想他只是相助老友王羲一个忙罢了,他也不用诊治,只需要比咱们晚到数天也就行了,在他到灭兽营之前的日子,咱们几大势力必然会急着给乘舟请人、送药的,若是有因为乘舟战力全无,就怠慢于他的,自然不在他想要去的范围之内。”
不等曲风说话,尧十二似乎觉着这第二种猜测有些荒诞,忙又补充道:“乘舟此人,我虽未见过,但听门主说起过几回,尤其是这一次,他不愿当那棋子一说,能看得出来他心有傲气,用这等法子试探咱们几大势力的统领,也未尝不可能。”
曲风待尧十二说完,忽而哈哈大笑,笑得尧十二莫名其妙,只好坐在一旁,静等曲风笑完,尧十二才问:“门主笑从何来,我的说法可笑么?”
尧十二是曲风器重的属下之一,曲风器重的烈武门中人,个性各不相同。有些只是谄媚,曲风便从不安排这样的人去做大事,只在身边跟着自己,能做好一些虽然小,但却必须要做的事情,行走、远行都能安排得妥妥当当。
有些性格粗豪,战力极强,自用来作为烈武门的中流砥柱,有些则是擅长谋略,还有便是尧十二这种,喜谋,战力也不弱,却又能直言进谏,不会因为曲风是门主,就有所顾忌。
最好的一点,便是尧十二直言时,不会太过生硬,也会顾忌一些面子,却又能把自己想说的都表达出来。
所以尧十二此刻见曲风大笑,便直接去问,曲风丝毫也不会觉着有什么不满,依然笑道:“我是笑你猜错了乘舟的性子,当然这事也不怪你,若是你能亲去和乘舟聊上一回,便会知道那小子的傲,不是心,而是骨头。”
“嗯?”尧十二不解:“门主此话怎讲?”
“乘舟为人机敏,若是要想些诡诈的主意,却有可能这般去做,但他的傲来自于骨头,也就是傲骨,这五大势力的统领都去见过他,以你我对其他几位统领的了解,无论心细如发者还是严谨如一者,都是气度不凡之人,且大家对乘舟,都足够的诚恳,对这样的人,乘舟的性子,是不会用这等诡诈之法的,用过之后,那就不是乘舟,而是那些个恃才傲物的‘天才’了,对于‘天才’,六大势力虽然也会想要得到,但是这样的天才,自不会引起争抢,且莫说其他,就是来了咱们烈武门,也得好好打磨一番性子,才能成为委以重任。”
停了停,曲风末了又补充了一句:“这乘舟,当得六大势力全力争抢,他却不会因为这一点,而有所傲慢。”
这一次,曲风说了许多,说得尧十二眼中的精光越来越锐利,直到曲风说完,尧十二的心也和他的眸子一般,震惊在那里,他从未见过门主曲风用这样的言辞,去称赞一个人的,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很显然这少年便是战力还在,也只不过是将来有潜力成为烈武门的一员重将,这样的潜力天才,年年都有,就算是乘舟,三五年也会出一个,可并非个个都能最终成才。
而曲风门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