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之外。其他人所认识的齐天,都是个沉稳少年。平日比司寇也要严肃,今日却连番说笑,确是想不到,见司寇这般,便是如子车行这等不爱想事之人,也猜到齐天会如此,多半是大好事,于是一个个也都笑。
齐天一乐,道:“这便说与你们听。这事便不是乘舟,烈武营也要遣一位武圣前辈来,因为灭兽营可是六大势力合力建的,烈武门也有一份。”
“这我们都知道,可这和灭兽营有什么关系?庞放和乘舟都是灭兽营弟子,烈武营来人也只是相助乘舟,乘舟的死活和灭兽营关系很大么?”燕兴脑子灵,一口气问道:“总不会说死一个庞放已经损失很大,要保乘舟。不要让这一期连损两名天才弟子。”
话一说完,燕兴就忽然想到了什么,还没等其他人接口,立即又道:“莫非那庞家请来的武圣。是要和整个灭兽营作对的,想借着此次事件,不只是赖在乘舟师弟的身上。还要指责灭兽营规矩不严,趁机对灭兽营发难?!所以烈武门才会遣武圣前来坐镇?这般说来。其他几大势力也要遣武圣来咯?”
众人一听燕兴之语,个个惊诧。子车行、姜秀二人只觉得其中关系简直不可思议,乘舟师弟的事情竟然能牵扯到这么大。
司寇、罗云两人虽然也是震惊不已,却又觉着燕兴所说十分合理。于是几个人一齐拿眼看着齐天,待他答复。
“没错,燕兴师弟心思机敏,能想到这一层,实在难得。”齐天听后,不由赞道,跟着话锋一转道:“其余几大势力,都是武**队,各军只有武圣一名,要坐镇军中,隐狼司也是一般,武圣只有一位,是他们的大统领,也来不了。因此,就只有烈武门能派人来了。”
“烈武门的武圣很多么?”子车行对烈武门了解极少,当即问道。
和他一般,其他人虽然有过接触,知道烈武门武圣不止一人,可其中详尽也是不清不楚,于是又一次一齐看向齐天。
齐天微微一笑,也颇为自得,道:“烈武门遍布东州,武国烈武总门主是武圣,属下烈武营有六位武圣,一共七大武圣。”
“这么多?那六大势力,岂非烈武门最强?”子车行再问。
姜秀一听,皱眉笑骂道:“叫你不动脑子,隐狼司和四大军方都是朝廷的势力,说起来是六大,实则只有两大,镇东、镇西、神卫、还有那神秘的火头军,各有武圣一名,加上国君陆武自己也是武圣,再有隐狼司统领,也是武圣,听说咱们总教习、一化武圣王羲也出自火头军,算起来也当是朝廷这边,七大武圣对七大武圣,谁也压不过谁。”
“姜秀师妹所言极是。”燕兴摆出一副正经模样,急忙送上赞言。
得到齐天解答,所有人都觉着哪怕是只有烈武门来一位武圣,乘舟也没什么问题了,所以个个神色轻松。怎么说这庞家是想和整个灭兽营作对,他能请来多少武圣?灭兽营背后的六大势力,可不会坐视不理。
可说笑没两句,司寇忽然想到什么,立即言道:“庞家若是真想替庞放报仇,当不会这般傻,请来和灭兽营作对的其他势力的武圣,这般做对他们庞家有什么好处?”
司寇这般一说,众人神色又是一凛,齐天却哈哈一笑道:“他不想也没法子,庞家和六大势力都不相熟,庞放父亲为人诡诈,又无长远目光,他曾经机缘巧合救下过巨鱼宗宗主的长孙,这巨鱼宗便欠了他一份人情。”
“巨鱼宗一直想参进灭兽营,可其为人也只重利益,隐狼司都曾经查到过他们和兽武者合作之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也因为此,六大势力不屑和巨鱼宗合作,他们宗主怀恨在心,如今有此机会,便是庞放的父亲庞桐想求他只为庞放复仇,盯住乘舟就好,他又能答应么?即便他面上答应,可一旦审讯时,他又能忍住不乘机责难灭兽营么。”
“就他一家,指责灭兽营,又能如何?”燕兴当即想到,立时就问。
“灭兽营的对头可不止一家,若是这事铁定是灭兽营的错。审讯时,被巨鱼宗将了一军。那接下来,其他观望的势力。可都会群起而攻之,要求在灭兽营安入他们的人,如此一来,便会大乱。”这一次不是齐天,对天下事知之甚多的司寇,详加解答道。
齐天跟着点头:“没错,六大势力之外,其他势力错综复杂,许多都和巨鱼宗一般。为了利益可正可邪,他们原本也想建立一个类似灭兽营的培养天才弟子的地方,可就因为相互无法坦诚,一直无法成事。加上灭兽营的六大势力,掌握了诸如灵影碑一类的上古传承、遗迹,他们即便想建,也无法达到灭兽营的程度。”
“那就是说乘舟师弟没事咯?”子车行听得有点迷糊,一等齐天说完,当下就问。他也只想知道一个结果,那些势力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压根不愿去理会。
“未必,这要看审讯结果了。巨鱼宗宗主若是真个听了庞家的话,只为难乘舟一人,不找灭兽营的麻烦。且以此为要挟,若不杀乘舟。巨鱼宗便请其他势力一齐闹事,那灭兽营背后的六大势力。未必会为一个乘舟,而引得天下大乱。”
“这怎么可能?”听齐天这么说,大家一起摇头。
“虽然可能极小,却也不是没有,说不得庞家拿住巨鱼宗宗主的把柄,又或者,他有什么特殊的好处,能让巨鱼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