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长之听完了事情的经过之后,立刻亲自起身,将仆散忠义和杨沃衍的绑绳解开,又把两人扶起来,道:“两位爱卿,你们做得很对,凡是成大事者,莫不是以人为主。何况都是我大金的百姓,我们如果不救助他们,让他们依靠谁去?而且我们事先以经约定好了,不必接应,因此你们都没有错,先回去休息去吧。”
两人听了,心里自然也十分感激,向完颜长之谢了恩之后,各自回帐去了。大帐中只剩下完颜长之和斡勒明、术鲁三人。而斡勒明和术鲁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尴尬。
等完颜长之重新回到御座上之后,两人立刻都跪了下来,低头道:“皇上,我们…….”
完颜长之注视了两人一会儿,本想狠狠将两人训斥一顿,但仔细想了想,无论是现在的时间场合,还是和他们两人的关系,教训他们都不是时候,因此终于还是压下了火,和颜悦色道:“斡勒明、术鲁,lùn_gōng你们是最初追随我的人,可以说没有你们的帮助,也不会有我今天的地位,论私交,我们都是十几年的师兄弟之情,也不逊色于亲生手足。但一国之中,一军之内必须令行禁止,方才能够政令通行。我不愿看到你们会把我们的这种关糸当作一种特权,一种可以违抗上司命令,可以无端猜疑别的大臣的特权。”
两人听了,心里更是又羞又愧,连耳根都红了,根本不敢和完颜长之的目光对视,只是说道:“皇上,是我们错了。”
完颜长之点点头,道:“这一次就到此为止,我也不再继续追究下去。希望你们两人日后能够引以为戒,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好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就启程回军。”
两人虽然出了大帐,但完颜长之一个人还是坐在御座上发呆。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征战居多,行军打仗,斗隐埋伏都是轻车熟路,但对朝廷的事务接触得不多,但想耍治理好这么大的国家,还有许多东西要学习的。
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斡勒明、术鲁过去都是自已的部下,也是自己同门十几年的师弟,对自已发出的命令自然是无条仵的服从。但现在自已是皇帝了,不可能还向过去一样,直接向他们下达命令。但在其他人,既使是现在的直属上司面前,他们却因为和自己特殊的密切关系,而产生一种优越感来。一但自己的意见与上司发生冲突,这种优越感就可以令他们认为可以和上司净执,可以到完颜长之面前来告状。
当初追随完颜长之的会宁寺三代弟子有三十多人,经过多年征战,也有人阵亡,现在还有二十三人。虽然今天只是斡勒明、术鲁两个人,但这只是刚露出了一个苗头,存在这种想法的,绝对还有其他人。这种苗头必须尽快制止住才行,否则对自己,对大金都不是好事。
不过怎样制止,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才行,毕竟他们都是最忠于自己,也是自己最能信任的人,因此既不能让他们觉得寒心,又要遏制住他们的这种优越心里,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到了这个时候,完颜长之才深深觉得,原来想做好一个皇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