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炎本来是想吓唬吓唬他,没想到程元州竟胆小如鼠,一受椋吓,就想要逃跑。杨炎道:“跑?能跑到那里去,现在广州四门都被摩尼教的人守着,你一出州衙,就会被摩尼教抓住。”
程元州一听,吓得都快哭了,道:“那该怎么办,要不我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给他们,救他们放我一条生路。”
这时在一边的赵通判实在忍不住了,厉声道:“知州大人,你是朝庭委任一州之主,当与广州共存亡,岂能这么一走了之,弃这一城百姓于何地。何况还有杨参议在此,广州城中还有五六千官军,只要我们上下齐心,一定能打败摩尼教的。”
杨炎听了,微微一怔,这个赵通判到是有些胆量,而且头脑也十分清楚,比程元州要强多了。这时也不再多哆嗦,道:“程大人请放心,我己经派人去调兵,我的人马马上就到了,现在唯有守住州衙,然后再请大人下令,派人去调来广州守备的所有人马,就可以一举消灭摩尼教,保住广州。”
程元州一听,立刻道:“好,我这就下令,去调备守人马。”说着抓过纸笔,开始下调兵令。
只可惜这时他的手还只发抖,哆哆嗦嗦写了半天,也没写清楚几个字。赵通判一把推开程元州,抢过纸笔,“唰唰”几笔,将公文写完,程元州忙拿出知州的大印盖上。然后问道:“这调兵令什么人送去呢?”
赵通判道:“汝愚不才,愿意去调兵。”
杨炎这时才真有些佩服这个叫赵汝愚的通判,现在很明显躲在州衙里暂时比较安全,而外面说不定会发生什幺事情,赵汝愚敢主动要求去调兵,到是个敢担当的人物。不过杨炎还有些不放心,怕他说的好听,实际是借机逃跑,于是叫黄泰松和黄泰柏两人陪赵汝愚一起去,一方面是保护,另一方面也是监视。
赵汝愚他们刚走,殷世彪就带着人马,连同铁成林,谷雪萍,黄家的弟子和杨炎的宝马海东青都赶到了州衙。虽然赵汝愚去调兵,但广州守备司离州衙较远,而且聚集人马到出发还需要时间,因此在州衙能不能坚守到守备人马赶到才是关建。
于是杨炎也不管程元州了,急忙来到院子里布置防守。这五百人马虽然都骑兵,但毕境都是大宋的精锐人马,训练有素,弓箭手们立刻爬上州衙的屋顶,各自迅速占领有利的位置,其他士兵各执刀枪盾牌等武器,守住墙头,严阵以待。知州衙门里还有近两百名差役和官军,杨炎命令他们把府库打开,把里面放着的武器,弓箭全都搬出来,又把州衙里的桌椅板凳,石头等物,一切可以用得上的东西全部都搬了出来。然后在院中候命,随时准备支援上去。
这一切都布置妥当之后,杨炎才松了一口气。现在州衙一定可以坚守到援军赶到了。杨炎,凌翔,殷世彪等几个人站在门楼的屋顶上看去,只见州衙正对的一条大街灯火通胭,摩尼教的大队人马以经杀刭了。
“呼”的一下,摩尼教的大军在百步以外的地方停了下来。钟子昴越众而出,看着站在门楼顶上的杨炎,一声长笑道:“杨炎,广州已是我圣教的襄中之物,你们现在守在州衙里,又有何用处,这一次看你还有什么花招可使。”
杨炎也大笑道:“钟教主,你好建忘,在横山岩,在仁修县,那一次你也没有占到便宜,我早就料到你们混入广州,所以早在州衙做好准备等你,你们现在撤军还来得及,否则你钟教主只怕就会丧命在这广州城中了。”
两人一开始就互相用言语来打击对方,不过钟子昂的话杨炎可以不作理会,但杨炎的话却正好戳到了钟子昂的痛处上了。钟子昂“哼”了一声,大喝道:“进攻。”
“放箭。”杨炎也发出了第一道指令,在州衙的屋顶上,散布着一百多名弓箭手,一齐开弓放箭,“嗖,嗖,嗖”的声音响彻了夜空,成为这场大战的第一幕。
经过了二十多年的努力,玄法寺里的和尚基本上都换成了摩尼教的弟子,再加又混进广州城紧的摩尼教弟子,使摩尼教在广州城里的人数达到了一千二三百人之多,刀枪等武器到还齐备,不过缺少盔甲,盾牌,弓箭等器械。
不过由于长街的宽度有限,摩尼教的兵力一下子难以展开,因此摩尼教的人马还没有接近州衙的院墙,就被射倒了不少人。其他人见势不妙,纷纷落进街道两侧的房屋中。屋里的人稍有反抗,就立即被杀死。
钟子昂等摩尼教的一干首领们,这时也都跃上一座高楼的屋顶观战。见此情景,赖文政忙道:“教主,这样进攻可不行,集中在一条街道上地方太窄了,弟兄们分撒不开,只能干挨打。我看过了,通向州衙的街道一共有五条,应该把弟兄们分散开,从五条街上一齐发动进攻才好。”
钟子昴点点头,他也知道刚才自己一时气急,指挥不当,当下道:“赖先生,就由你来指挥吧。”
赖文政也不客气,立刻下令, 让摩尼教军仅有的三十多名弓箭手爬上屋顶,和宋军对射,其他人没有弓箭的人侧揭用屋瓦去砸宋军,这样一来果然及大的牵址了宋军弓箭手的经力,使宋军的弓箭威力大减。然后赖文政又下令将摩尼教的人马分成五队,由五行旗使分头率领,同时向州衙发动进攻。并且在进攻的时候,把盾牌全都排在前面,遮挡宋军的弓箭,如果盾牌不足,那就拆两侧房屋的房门来找替。就这样摩尼教军终于接近了院墙,开始向上进攻。
广州州衙的院墙有一丈多高,摩尼教众也没有准备梯子,虽然其中有一些轻功好手可以跃过院墙,但大多数人还是没有这个能力,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