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磨着牙,恨恨的道:“好吧,就当是我说的,我也不说什么你坑了我,但是老掌院,你总得让我知道一下,这霸龙进士,到底跟我是什么关系吧?”
“我也不知道。”
老掌院的脸面挂不住了,嘿嘿笑了一声,突然消失。
宝玉看着剩下的满目狼藉,欲哭无泪。
这可是,他第一次吃了这么大的亏。
罗婵娟噗嗤一乐,想了想,往宝玉那边走了过去。
“长缨是任性了一点,但她比谁都要聪明呢。你明明听我的就好,偏偏听老掌院的,他可是上过不少次大当了。”
“我哪里知道这些?”宝玉拍了拍脸颊。
“怎么,心疼倚天剑了?”
宝玉摇了摇头。
心疼倚天剑?这个真没有。
要说倚天剑,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看罗长缨这样花费心思,肯定是个了不得的宝贝。
可是有一点,罗长缨还告诉他了——他和罗长缨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
而且,还要喊声姐姐?
宝玉把目光放在罗婵娟的身上。
罗婵娟出口成章,用才气幻化了圆桌杌凳,又看宝玉,宝玉也很有眼力的让袭人准备了茶水,奉在桌上。
罗婵娟一边喝茶,一边笑道:“其实说起咱们的关系,也算是十几年的老交情了……”
原来,罗长缨和贾元春一样,也曾经是皇后宫里的女吏。
那时候罗长缨是后宫的女吏之首,贾元春只是个刚进去的女吏罢了,要不是贾府的荫庇,怕是只能做个宫女。
罗长缨护了贾元春几回,贾元春也投桃报李,十余年的时光,两人已经是无话不谈的金兰姐妹。而就在罗长缨犯下大错的时候,也是贾元春求了老祖宗出面,保了罗长缨一命。
说到这里,宝玉苦笑出声,道:“值什么?既然是这样的关系,想要倚天剑的话,直接说不就行了?”
“你会给?”
罗婵娟丢了宝玉一个白眼。
宝玉偏头想了想,撇嘴道:“会给。”
坚定的语气,真真的吓着了罗婵娟。
“可是你知不知道,那倚天剑是天地认可的霸者之剑,能够附加在武器上,增加霸道的六成威能,可比树参小人珍贵多了。
这样的宝贝,你还会给?”
宝玉认真想了想,还是说道:“会给。”
没错啊,肯定会给。
罗长缨既然是贾元春经历过生死的金兰姐妹,区区一柄倚天剑,当然是会给的。
宝玉没有修习什么霸道的武器,将来也不会修炼这种法门,不给罗长缨,难道还要找个关系不好的送掉了?
更何况,虽然在罗婵娟的嘴里,罗长缨只是‘护’了贾元春几回,
但这个‘护’字,委实可圈可点。
如果不是关系到性命的,以贾元春的性子,哪里会求老祖宗出面?
想到这里,宝玉对罗长缨的怨愤,不自觉的消散一空。
罗婵娟深吸一口气,叹道:“果然是宝哥儿,真的大气,你也别觉得吃亏,长缨知道你要来青庐山,可是兴奋雀跃了好几天。
你书写的时候,她专门过去看了,还赶走了想过去的院士和夫子;直接给你玉鉴,也是因为咱们的关系。
长缨的玉鉴,可是很多年没有给出去过了。”
宝玉点了点头,想了想,问道:“那她和水溶……”
“这个不用管,陛下都下了封口令,我不能说。”
言尽于此,罗婵娟起了身子,刚想离开,突然神色大变。
就连宝玉,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只见万物风尘化作龙卷,而那龙卷的风眼,正在书写了前三回的造竹纸上。
罗婵娟被风吹动发丝,抛却夫子举人的身份,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这般剧烈风啸下,冷不丁的被猛然狂暴的烈风卷了出去。
宝玉燃烧才气,用王善保教的马步站稳了,另一只手,连忙把罗婵娟扯进怀里。
“放开。”
罗婵娟燃烧才气,从宝玉身边侧开了一步,仔仔细细的打量这狂风怒卷。
只见轻飘飘的造竹纸在风中不断旋转,慢慢的,沁出一道雪亮的剑尖。
天地蓦然轰隆,以比倚天剑更为锐利,也更为宏大的声音震荡了八面青山。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路见不平,万物皆斩!
万丈高空之上,陡然滑下两排硕大的血字:
剑为无名,师出有名!
意气之剑,可与天争!
这……
可与天争?
宝玉的眼睛蓦然瞪圆了。
就算是倚天剑,也只是落了个可以斩龙夺爵的判定,可这新出来的一把利剑,竟然是,
可与天争!
这苍天碧土,那要比什么龙啊,爵位啊,厉害了多少倍?
宝玉激动得浑身发抖。
而此时,后山刚刚温了醇酒,想要悠闲一下的老掌院,酒盏蓦然跌落,溅射点点酒泉。
可与天争?
这是书生意气之剑!
老掌院站起来,来回踱步,手指哗哗乱动,恨不得要跑过去,抢了宝玉的无名剑才好。
可是这时,老掌院猛然握住腰间剑柄,长哭一声哀嚎,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书生意气之剑啊,这少年意气,我还留着多少?”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此等剑魂,就是年轻人的至高之剑,论起级别,比那霸者之剑还强悍了几分。”
“霸者之剑、王者之剑、枭雄之剑、君子之剑……这些个剑魂,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