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事,大都无巧下巧,霍子伯这一耽误,何皇后却又闯下了大祸!
原来萧循走时,早已打定了主意,她心中也知道自己行事,如此骄纵,日子太久了,必然会惹起霍子伯大大的反感。
可是她却又时时明知故犯,不思从根本处来改变自己的行为,而自恃绝顶美丽,不怕霍子伯变心,却不知道这一个女子,最美的绝不是外表,而是温婉柔顺。
她一见到杜震琼,见韦婉儿之美,只在自己之上,而不在自己之下,心中已然大为着急,而且霍子伯和韦婉儿一提关系,两人还是师兄妹,这层关系,又比她和霍子伯亲了许多。
所以她心中,早已打定了将韦婉儿置之于死地的主意!
韦婉儿因为对霍子伯的印象极好,所以不想伤了何皇后,听谓“打狗尚要看主人面”,何况她冰雪聪明,早已看出两人感情不凡。
所以,当何皇后向她动手时,她拼着受伤,也不还手。但是何皇后却未曾看出这一点,只当韦婉儿是武功不如她,所以才只有挨打的份儿!
何皇后本来想当时便将韦婉儿结果,但是她知道霍子伯决不容许她这样做,所以便向外逃了出去,等到霍子伯追来时,她已然匿身在一个山助之中,霍子伯就在她身旁掠过,却没有发现她!
她也听得霍子伯高声叫唤,但是她心中另有打算,非但不答,而且还轻悄悄地,向韦婉儿的居处,疾驰而去!
不消片刻,已然来到了茅屋面前,只见灯火犹明,何皇后身形略停,向侧一转,转到破墙处,向内望去,只见韦婉儿坐在石椅上,低头抚弄那管黑萧,秀眉频蹙,像是有着无限的心事!
何皇后看了一会,才突然现身,“哈哈”一笑,道:“姓杜的,我又来韦婉儿像是对何皇后的出现,是在意料之中一样,一点也没有吃惊,甚至于不曾抬起头来,缓缓地问道:“你是一个人来的么?”
何皇后“哼”地一声,道:“当然是我一个人,你还想有人护着你么?”
韦婉儿这才拾起头来,将那校黑萧,放在桌上,以手支颐,体态极是悠闲,道:“你去而复返,分明是想致我于死地,为何还不动手?”
何皇后被她猜破心事,心中也不禁略略一怔,但是她却一心以为韦婉儿武功不如她,何况刚才一掌,已然令得她身受内伤,因此绝不在意,道:“这就来了,你心急什么!”
话才讲完,双掌齐出,狂飘陡生,卷起那被击倒的破墙,泥屑乱转,连人带掌,向前疾扑而出,正是“龙形掌”中,威力至猛的杀着“双龙闹天”!
那两掌的力道,纯是阳刚之力,确是可以开山裂石。等到莆调人一扑,整座茅屋也已然为她的掌风所震撼!
只见杜索琼秀发技拂,衣快震动,但是她人却仍然端坐不动,反倒微阔双眼。
萧泪只当她一定是自知不敌,隔目待死,内力疾吐,掌势更是如排山倒海!
眼看两掌,皆要压到社索琼的头上,韦婉儿突然像是伸了一个懒腰也似,拾起一双手,食指略升,如同青葱也似的手指,略一摇摆。
“五湖龙女”何皇后,虽然轻敌,但是她究竟不是泛泛之辈,武功之高,尚在乃兄萧之羽之上,一见韦婉儿伸出食指来,不由得大吃一惊。
原来她看出,韦婉儿食指微伸。乍看像是一个极不经息的动作,实则上乃是一招极厉害的点穴法,方圆六尺以闪,已然全被她这一指封住!
而且看情形,自己双掌,若是压了下去的话,无论如何,左右双掌,掌心“劳宫穴”,必然要为韦婉儿点中!
而如果“劳富穴”一被点中,两条手臂,非立时废去不可!
何皇后这才知道对方的厉害,可是刚才活扯得太满,此时想要收势,已然不及,百忙之中,硬将双臂向旁一移,人也向旁,平空移出三四尺,才始避开了杖素琼的那一招!
韦婉儿微微一笑,道:“萧姑娘身手不俗,使的又是洞庭萧家独门所传‘龙形掌’功夫,不知和萧伯南老前辈有何干连?”
何皇后好不容易避开了韦婉儿那一招奇妙到木可思议的妙着,心中又急又怒,一听得韦婉儿突然提出她父亲的名头来,更是一怔道:“我父亲会和你这样的人相识么?你问他作甚?”
韦婉儿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萧伯南前辈,一世英名,却会有这样的一个女儿!”
萧循给她骂得啼笑皆非,道:“你别卖嘴乖,再接我一掌!”
身形不动,突然反手一掌,疾拍而出。
其时,她和遂宁公主相隔丈许,但是这一掌之力,却也可以达韦婉儿的身上,韦婉儿道:
“我一再让你,你要是真不知进退,可就难说了!”
拾起手掌来,向前略推了推,一股阴柔已极的大力,无声无息而发。
两股大力在半空相遇,何皇后一个站不稳,向旁边跌出了两步!
何皇后向旁跌出两步,也可以说,她是准备在和韦婉儿对掌之后,向分跌出的地形尚未站稳,左手向外一伸,五指一收一放,只见五枚绣花针儿,每一枚针孔之上,皆拖着三寸来长的一截粉红色丝线,已然无声无息,向韦婉儿背后射出。
而她在发出那枚绣针的同时,却又是一掌,正面推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