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恩人姑娘喝了水,只瞧了小妹一眼,便吩咐我们去准备些山里就有,我们却不大常用的九种植物。恩人姑娘,说这些话的时候,虽是冷着脸,但不知道为何,却让我和婆娘都特别觉得信服。待东西都准备齐全,姑娘让我们都暂且出去,只留小妹一个人在屋子里。并安慰我们,说小妹定然会性命无虞。对,恩人姑娘就是这样说的。”
老汉的表达水平不大好,说了半天,也不并没有完全落到终点上去。但在座的每一个人,却都没有做出任何催促的举动,相反全部都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在听。
其实所有人几乎都已经达成共识他们都认为,老汉口中的恩人姑娘,正是林娇辰本人。能画出那样的画像,又可以又那般高明的医术,将濒临死亡的孩童救活,还愿意这般行事的,不是林娇辰还能是谁呢!
老汉看了眼楚云,继续开了口。
“第二天我们家丫头小妹,就全好了,那气色瞧着比生病前都好。恩人姑娘,又拉着小妹的手瞧了一瞧,然后让我们放心,她说,这一生小妹都会健健康康!我们当时高兴极了,可回过头来心中又不是滋味,觉得实在是欠了恩人姑娘一个大人情。恩人姑娘却说,先前我们在雨夜收留她,并愿意给她一碗水喝,那才是恩情。
可咱们哪能将那么个小事,当做恩情呢。就问能不能帮恩人姑娘做些什么。恩人姑娘就笑了……”
老汉说道这里,和他家婆娘一个对视,两个人的眼神中都闪过一抹惊艳的神采来。
二人相互瞧着对方的表情,倒是还有点不好意思,偷偷憋了笑去。
“恩人姑娘那一笑真的特别俊俏好看。恩人姑娘见我们坚持,就说让我们帮她做一件事情,她呢送给小妹一份礼物。”
老汉说到此处,众人的兴致似乎也都被带动上来。尤其是朱晗和小翠青蛇,一猪一蛇,全部都扯着脖子,身子前倾,好像这样就能听得更清楚,甚至先别人一步听清老汉说的是什么一般。
“恩人姑娘送小妹的礼物,便是一直跟着小妹的这两条大黑狗了。灵气得很,特别听小妹的话。有一次小妹差点从后山摔下去,便是这两头黑狗救的小妹!诸位别急,我马上就说到恩人姑娘,让我做的那件事了!”
好像是瞧出了楚云略带几分焦躁,老汉顿了顿,特意解释道。
“恩人姑娘,给了我方才那副画卷,嘱咐我们俩说,十年之后的夏季,会有人来寻她。她让我们找一个瞧起来器宇轩昂之人,验一下那人的玉佩,然后将画卷交给那位公子。还嘱托我们,代为转达一句话。那话是余幸留残魂一缕,又得贵人相助,得以脱离幽冥,重返此世。妄自猜度,许故人仍旧相念,甚或找寻。”
老汉说到此处,忽而停顿,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粗布来,上头画着些许奇奇怪怪的图案。
“诸位见笑了,”老汉和婆娘一起将那粗布摊开,对着众人赔了不是,“恩人姑娘的话,有点文,我和婆娘便用图形记了下来。恩人姑娘说,说……”
“老人家,你只管将意思告诉我们,若是有信物为证就更好了,不必非得叙述她原本的话语。想来,她也曾将后面的话,解释给你们听的,对吗?”
老汉和他婆娘齐齐点头,在自家婆娘的鼓励下,老汉才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