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先生,你确定要现在去吗?”奥德里望着余飞,眼里闪过一丝惊奇。
他接待了国内派来的几批杀手,这还是第一个如此迫切要求去那个鬼地方的人。
来之前,他就听说这一次的杀手不一样,还真是很不一样。
“爱丽丝小姐,您呢?”奥德里望向爱丽丝询问。
爱丽丝微微一笑:“我听飞的。”
“那好,现在咱们去吃点东西,之后便出发,祝你们好运!”
“谢谢,大使先生。”
……
一个小时后,在奥德里的热情款待下,余飞和爱丽丝吃了点东西后便和大使告别。
大使派了一辆专车,带着两人直奔巴利尼亚边境。
靠近巴利尼亚边境的地方叫布拉多。
布拉多海关,和巴利尼亚接壤得地方修建起了一堵高墙,高墙上还拉起了高高的铁丝网。
高墙的中间留了一道铁门,这里便是进出两国的出入口。
出入口这里,吵嚷声震天,靠近巴利尼亚哪一边的大铁门外,挤满了黑压压的人头。
从巴利尼亚逃过来的难民嘶喊着,哭叫这,让这边开门。
摩桑北亚这边的边防士兵手持钢枪,守护住大铁门,严阵以待。
烈日照耀下,可以看见从士兵们钢盔里面冒出来的汗水。
也许是太热,但更多的是紧张。
黑色的难民形成的洪流“轰轰”地撞击在铁门上,大铁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似乎随时都有被冲破的危险,一些疯狂的人甚至攀爬上铁门,堆起了黑压压的人墙。
这些难民们为了求生,即使面对冰冷的枪口,也无所畏惧。
余飞和爱丽丝到了这里下车时,看到出入口的场景,直皱眉头。
这情况,就是放你出去,也出不去啊,再说,现在谁敢开门。
“还有其他出口吗?”余飞皱眉朝y国大使馆送行的人问。
一个高鼻梁青年摇摇头,叹气道:“二位稍等,我去交涉一下。”
随即,高鼻青年走进海关的一栋办公楼里交涉去了。
就在这时,“嘎”一声爆响,铁门被外面汹涌的洪流硬生生地冲撞得裂开一条裂缝。
难民们精神大振,更加疯狂地冲撞,一些人半边身子拼命地朝缝隙里拥挤。
“哒哒哒……。”
士兵们大吼着让难民退去,朝天开枪示警。
然而,示警毫无用处,外面的洪流拥挤得更加疯狂。
“嘀嘀……。”
突然,尖锐的哨声响起,摩桑北亚这一方脚步的轰鸣声大作,一群穿着黑色防爆盔甲,手持黑色铁棍和盾牌的黑人士兵冲了上来。
持枪的大兵立即退后,让开道路。
“砰砰……。”
一连串的爆响声中,厚重的盾牌砸在地上,尘雾飞扬。
防爆大兵站成整齐的三排,在铁门外筑起三道不可逾越的人墙。
“虎虎虎……。”
“啪啪啪……。”
在长官的号令下,防爆大兵一边拍打盾牌,一边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声,朝着冲撞大铁门的难民逼近。
难民们看到这些虎视眈眈,身穿盔甲的士兵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推过来,最前面的难民感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但是,他们现在就是想退也退不了,后面不知道情况的人群疯狂的向前拥挤,迫使前面的人只能向前冲撞,破开这道大铁门。
海关大楼楼顶,一个扩音喇叭里响起震荡人耳鼓的声音。
喊话分别用摩桑北亚和巴利尼亚的语言喊了几遍,意思是让难民退去,否则他们将采取必要的措施。
……
看着眼前的场景,余飞想着自己国内的和平,想想这些年自己的为国家做的一切,心里觉得值得了。
虽然他只是一个人,做的贡献有限,但千千万万个他这样的人,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从而换得了国家的安定和平,换得了人民的安居乐业。
从而使得自己国家的人们,不用像眼前这些难民一样,为了生存而不顾生命危险地去冲撞别国的海关。
……
海关大楼上的喊话依旧意义不大,随着“嘎嘎”声的爆响,大铁门已经不堪重负,摇摇欲坠。
“飞,这真是太糟糕了。”爱丽丝秀眉皱成一个“川”字,摇头叹息道。
而余飞只是淡然一笑:“这种事看多了,你会习惯的。爱丽丝,从这里可以看出,巴利尼亚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所以要不要跟我一同去,你好好考虑一下,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爱丽丝却笑了:“飞,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余飞笑笑,不置可否。
两人正说着,那个去交涉的高鼻青年回来了:“余先生,爱丽丝小姐,情况比较糟糕,摩桑北亚已经封锁了进出巴利尼亚的关口,所以……。”
青年话刚说到一半,轰然巨响,硬生生地将他的话打断。
大铁门被撞开了,汹涌的人流欢呼着,吼叫着,犹如冲闸门的滚滚洪流,咆哮着轰轰冲了进来。
早就已经严阵以待的防爆大兵一声令下,“砰砰”声中,盾牌蜂拥上去,封堵住缺口。
紧接着,他们手中的铁棍狠狠砸下,砸在人的头上,当即头破血流,惨叫声撕裂了长空。
下一刻,哭喊声,吼叫声,怒骂声,咆哮声,刺耳的惨叫声,响彻这一整片天地,震颤着余飞等人的心。
防爆大兵疯狂地挥舞着铁棍,疯狂地猛砸,血水染红了他们手中的棍子,染红了他们的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