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毛豆,大家也没心思歇了,纷纷站起身来,继续搜寻。功夫不负有心人,尽管那两个坠崖的人都已经被摔成了零件,张冲他们还是很准确地找到了能藏银票的部位,虽说浪费了点时间,但是也得到了足够的回报,光这两个人的身上就带了近千两的银票。野鸡凹的经济生态正常,绝大多数的财富都掌握到极少数人的手中。张冲敢打赌,他们野鸡凹山寨的库房里不会超过一百两银子。
张冲单独把杨闻叫到一边,杨闻以为他要说过山蛇被截的事,提起这件事,他感到既气愤又兴奋。气愤的是一队的人为了争功,在战场上都敢把手直接伸向自己的弟兄,若依着黑甲军的规矩,这帮家伙不被军棍打死,就算他们的八字硬了。不过,同时他的内心深处却又有一种不能启齿的高兴。赵戎有令,这次谁抓住过山蛇,谁就是演习冠军。杨闻终究是黑甲军出身,加上鸡头山上的亲卫队里就那么几个人,整天朝夕相对,感情自然亲密,让别人将冠军拿走,心里总有些放不下。现在好了,过山蛇让一队一抢,那么捧日营和忠君营最多就算是平局了。杨闻正待开口解释几句,张冲已经将五张一百两的银票掏出来,直接塞到他的袖袋里。
“这是做什么?”钞票来得太突然,杨闻有些不习惯。张冲低声笑道:“二当家的有令,除了库房里的东西外,其余的谁得了就是谁的,这些是杨将军应得的。”
白银五百两,杨闻连矜持都没矜持直接拿过来就揣在怀里了。这么多年了,大大小小的仗,他打了不下百场,可从来没有一次得到过五百两银子的,张冲这小子果然是有点意思。对他来说,银子才是王道,有了这五百两银子,他至少三年内不再会为家人吃不吃得饱饭而操心了。
张冲对过山蛇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有提,杨闻将银票收好了,也一个字都没有提,一些事情,还是心照不宣的好,真的要是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忠君营是最后一拔返回集结地的,张冲和杨闻肩并肩地走在最前面,看到周围的人一个个挂着张苦瓜脸脸,张冲小声地问杨闻:“情况好象有点不对啊,难道这一仗我们最终是输的吗?”“没有这种可能的,过山蛇都让我们抓了活的了,他们哪来的翻本的机会?”
两个人正小声嘀咕着,忽然一个亲卫正冲着他们跑了过来,道:“二当家的有令,让你们即刻去他的营帐见他。”“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亲卫传达完命令,转身要走,杨闻一把拉住他问道。
那亲卫平日里与杨闻关系不错,听他这么问,小声地回答道:“出大事了,刚才一队的人报告说抓住了过山蛇。二当家就让他们把人押过来,谁承想,半路上让人截杀,全死了。”
“过山蛇跑了?”杨闻有些意外,继续问道。
“没有,也死了,和一队的弟兄一样都是被人用箭射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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