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拱可没心思与他闲聊,不但没停马,而且一伸手从腰间的箭壶时取出一支雕翎箭,嗖地一箭便射了过去。马蜂正在琢磨如何和戴拱盘道,没有想到戴拱却直接没有点他的意思,眼瞅着箭奔着自己的喉咙射过来,这才吓得“啊呀”叫了一声,往后施了个铁板桥,勉强躲开了这一箭。没想到,戴拱使的是连环箭,等马蜂自认为安全了,直起身子来,戴拱的第二箭便跟了过来,这下马蜂再也没有了躲闪的空间,直接被订死了。
马蜂一死,他的那些手下可全乱了,开始四散奔逃起来。张冲这边的人也完全乱了,马蜂被戴拱一箭射死,八十两已经没有了。马蜂那边不到二百个人,要是再犹豫下去,只怕连口汤也喝不了。。
西山一窝蜂今儿算是开了眼了,眼前这帮子人,身虽然穿得都是南汉军的制衣,但下起手来,土匪还狠狠。不少喽罗们心惊胆战的弃械投降,但结果是人家根本不接受俘虏,不管手里有没有武器,必死无疑。
戴拱他们这么一冲,堡垒里面可一点压力都没有了。马蜂这次用的迷烟是大路货,盛唐车马行的伙计们都识得,也懂得如何破解。小头领带着大家挨个给他们灌凉水,一杯水下肚,大家也都清醒过来,不过腿脚还是软绵绵地没有力气。
小头领见迷烟的人都醒过来,便从当作墙的车厢板跳出来,扯住一人问道:“官兵大哥,这次是哪位老爷领的兵带的队?”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笑道:“莫不是狗剩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狗剩道:“原来是李大哥,你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在盛唐车马行做事了吗?”
“那真是不错。我可不跟你聊了。”姓李的那个士兵看着周围的人都在野地里狂奔,疯狂地追杀着一窝蜂的人,心里可真沉不住气了,道:“这次带兵的是张冲张员外。”说着便挥着刀跟着追了去。
狗剩儿听说是张冲亲自带队过来的,一路又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张冲现在仍然还在山坡,便匆匆地赶了过来。
张冲对狗剩儿本来有着深刻的印象,一见他走过来,立即认出他来,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狗剩兄弟啊,前面躲在堡垒里面的是你吗?”
“惭愧,惭愧。”狗剩当张冲对自己躲在后面有意见,支支吾吾地道:“只是雇咱这东家不肯出钱,我也不能犯规矩不是。”
“这倒是。”张冲笑了笑,正要再宽慰他几句,却见刚才与马蜂争斗的那个妇人朝他慢慢走过来。
“民妇见过大人,感谢大人救命之恩。”妇人走前,深深地施了个万福。张冲一见急忙从马跳下来,搀起妇人,道:“这位大姐言重了。于公,我乃朝廷官员,路遇强人,哪有不出手的道理。于私,我是你雇的那家的车马行的老板,更不会坐视不管的。”
“大人大恩,我佘翠花没齿不忘,还请大人能将姓名告知民妇,回家以后,定为老爷立一个长生牌位,日日供奉。”
“不用,不用。”牌位写着自己的名字,前面香烟袅袅,张冲想一想都觉得瘆得慌,急忙摆手,又突然觉得不太对,便问:“刚才听你说,大姐可是姓佘。”
“正是。”
“大姐是叫佘寨花吗?”
“不,大人听错了,我叫佘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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