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原地,缓了一会,这才相互搀扶着往回走去。一路上,狗子和小金两个虽然表面狼狈,但却象打了鸡血一般,精神亢奋得很,搞得张冲有些哭笑不得。
“三位英雄,今日倒是威风得紧啊!”张冲他们正走着,忽然听见路边有人说话,抬头看时,却见是老韩头站在路边,看样子等了有些时候了。
“老韩头可是来迎接我们的吗?”张冲嘻皮笑脸道,“你这也搞得太隆重了,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低调,低调。”
“真是些不知死的东西!”老韩头看着张冲没正形的样子,恨恨道了一句,却再也说不下去,停了一会,叹了口气,道:“你们两个且回去,小三儿,你跟我来。”
狗子和小金知道老韩头一向视张冲为子侄,心里自然是挂念着,可能有些体己的话要说,便齐声道:“韩老伯走好,我们就先回去了。”
张冲跟着老韩头回到他的屋里,老韩头闷声道:“你把上衣去了,到炕上趴着,我给你上点药。”说完,来到柜子前,打开来,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走到张冲跟前,慢慢将药涂在张冲的背上。
张冲只觉得背上先是一疼,紧接着便是凉凉的,丝丝冷气沁入肌肤,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只一会,便开始微微有些发热,背上便如同有无数条小虫爬来爬去,心中就象有只小手在那里搔挠一般,痒痒得扭着身子笑了起来。
“还笑。”老韩头给张冲上完了药,生气地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骂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原先看你也是个老实的,怎么现在竟然生出这等事来?”
张冲笑了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二队那厮欺人太甚,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怕是日后更会生出无数事端来。”
老韩头叹了口气,道:“难道这样就不生事端了吗,那帮人都是些心黑手辣的,如今吃了这亏,岂会善罢甘休?”
张冲听了,笑道:“这事二当家的已经过问,他们不善罢甘休还能怎样,我是好惹的,难道二当家的也是好惹的吗?”
老韩头点了点头道:“倒也是。你倒不傻,知道往巡山营跑,可你就那么确定巡山营会趟这混水。实话对你说了吧,巡山营才不会管你们死活呢,今天若非二当家的出面,你们几个小子不死怕也是半残了。只是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日后的日子怕是要难熬了。”
张冲一副虱子多了不痒的神情,不以为然地道:“那又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再打他们一次好了。”
老韩头让张冲气得不知说什么好,跺着脚恨道:“你这小畜牲,只管拿些惫懒得话来说。我告诉你,这几日,你定要小心从事,再莫惹祸。等此事风头过了,我去找大当家的,求他放你下山。这些年,我也攒了些棺材本儿,你拿了去,寻个正经营生做,再也不要做匪了。”
张冲怪道:“你这老头儿,近几日是怎么了,老是劝我下山,若要下山也好,我们俩便一齐下山。”
老韩头听了张冲的话,面色一变,顿了顿,淡淡地道:“只管说是闲话,我一把年纪了,有几天活头?”
张冲见老韩头神色怪异,情知有事,再问时,老韩头便不再开口,只让张冲趴好,今晚就在他那边睡上一觉,等天明再回去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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