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先前在言家院子里的情形,刘氏就觉得浑身的寒毛一根根地都立了起来。
今日若是不将这两人弄到牢子里去,她日后的日子只怕要不好过了。
刘氏虽然害怕,心里却在忖度着应对的法子。
她又转念一想,这两人在公堂上都敢如此嚣张,显然身份是极高贵的,那么要将他们弄到牢子里去,便就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了。
“哦,原来是在胡说八道啊。”凤枫华淡淡地重复了一遍刘氏的话,便没有再继续追究的打算。
白衣抬手,掩唇轻咳两声:“既然如此,那就继续……李有谷,本官且问你,对于谋杀李艺儿一案,你可还有什么异议?”
此话一问,显然是表示之前早已经就此事有了结论。
也就是说,李有谷的杀人罪是逃不掉了。
凤枫华对此并不关心。
反正杀人的不是她,最后判罪获刑的人也不可能是她。
此时此刻,让她有些无奈的是,在两个交叠在一起的宽袍大袖下,某个臭男人居然敢抠她的手心!
手心是她的敏感点。
稍稍碰一碰,就会觉得发痒,忍不住想笑。
结果,这臭男人居然还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公然调戏她!
从白衣的角度,能够清楚地将两人长袖下追逐的动作收入眼底。
看到凤枫华微微抽搐的面部表情,白衣有些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这两人要不要当真他的面这样恩爱呀!
这里可是公堂上啊!
虽然所此案并没有什么疑点,基本也牵扯不到他们身上去,但他们这也太……
白衣有些忍不住地掩唇轻咳一声,想要提醒这公然调情的两人稍微注意一点。
可惜这两人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他的提醒似的,依旧我行我素地玩闹着,这让白衣颇有些尴尬。
好在其他的百姓压根看不见这一点,否则,他真担心自己再做不下去。
不得不说,这两人实在是太作了。
白衣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吐槽。
好在李有谷这会儿早已招了供,一点儿也没有要辩驳的意思。
白衣又揪着将三里屯当日的证人问了一遍,最后才问到两人的头上来。
“咳咳……”他先是清了清嗓子,提醒了一下两人,而后才开口问道,“不知安皇子殿下与凤二小姐有没有要补充的?”
他这话一出,外面顿时一片哗然。
安皇子!凤二小姐!
这两人不是已经死了么?!
外面的人群顿时沸腾了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所有的话题都在围绕着那两位本来已经死去的人自己眼前的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在知县大人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其实大家心里已经是信服的了。
毕竟,知县大老爷,又不是他们这些泥腿子,说不定人家真的见过安皇子呢!
而且,那两人的风度看起来,也与传说中的两人是极其相符的。
听到白衣提起他们,凤枫华连忙想要将手抽回来,然而,她的手指却仍旧被薄言紧紧地攥在掌心之中,不容动弹。
凤枫华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眼底流光微闪。
而这样的模样落在薄言的眼中,却是又换成了一番娇嗔的风情。
他凝眸看着身旁的女子,眼底的清冷瞬间化作潋滟光华。温柔和深情流转其中,几乎要将被他收入眼底的人给溺闭。
凤枫华微微皱了皱眉,有些恼怒地瞪着他,手下却是不遗余力地挣扎着,想要将自己的手给抽回来。
外面的百姓并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在干什么,只看到两人含情脉脉,相互凝望的样子,只觉得这一幕,真真如同一幅上好的画卷,和谐温馨,让人不忍打扰,生怕惊扰了画中的人儿。
看着外面百姓那副痴迷的模样,白衣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真应该让外面的百姓们瞧瞧这一本正经的两人到底在干什么事儿!
这种情况,却只有他一人看到,感觉好憋屈。
“咳咳……两位,可有什么要补充的?”白衣再次轻咳提醒。
喂喂喂,你们两位,差不多就得了啊!这里可是公堂!公堂!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
白衣这会儿真想要咆哮了。
这不是红果果地惹人妒忌嘛!他可是个纯洁的男子,至今还未谈过恋爱呢!
凤枫华的脸已经有些红了。
她这会儿还一直盯着薄言,完全是因为她不敢去看别的地方。
丫丫的,在公堂之上打情骂俏,就像是在庄严的法庭上谈情说爱一般,就算她脸皮再厚,那也是承受不住的呀!
她血薄。
见小女人的脸已经红得几乎快要滴出血来了,薄言也不敢再继续逗弄下去。
要是这小女人当真生了气,那可就不美了。
为了日后的幸福生活,他还是先委屈委屈吧。
终于将自己的手从薄言的手心中抽了出来,凤枫华再次恼怒地瞪他一眼。
她决定了,从今晚开始,让某人睡书房!
哼!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y啊!
“大人,我们也没什么要补充的。事情就像三里屯的村民们所言,李有谷原本是要杀我,只是被我躲开了,那一锄头才砸在了李艺儿的头上。”
凤枫华慢慢地说着,陈述着一个事实。
然而,这事实听在刘氏的耳中,却充满了讽刺。
“明明是你!你为什么要躲开!如果你不躲开的话,我的艺儿也就不会死!都是你!”
一想起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