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凤枫华便直起身来,看向薄言。

口中的话突然停顿,她心中一紧,小心翼翼地唤一声:“薄言?”

没有回应。

这一声就好似一颗小石子投入了大海之中,甚至连一丁点儿波纹都没有看见。

“快点儿!”凤枫华一声大叫。

创心头也不由得一沉,手中的马鞭也越发频繁地抽打着马股。

迎春阁的后院,创急切而有节奏地敲了四下门。

三急一缓。

木门应声而开。

创边掀了车帘,边向里面出来的人道:“去叫孟爷,爷受伤了。”

凤枫华踏出马车时,只看见一个个子不高,瘦瘦弱弱的少年转身跑开了。

创抱着薄言便进了门。

凤枫华随后跟上。

又有一个年长一些的小厮牵了马车进来,关了门。

这一处的神秘,凤枫华此时无心探究。

此时此刻,无论眼睛还是心,都放在了薄言的身上。

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她的心越来越沉。

地上鲜血没有间断地淌着,却仿佛火焰一般灼痛了凤枫华的心。

孟贞早得到了消息,急忙迎了出来,眉头皱得死紧:“怎么回事儿?”

创扭头看一眼身后的凤枫华,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让他询问凤枫华。

凤枫华也不扭捏,边走,边简单地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孟贞皱着眉,很不赞同地怒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么?这个时候还逞什么能!”

“他的身体状况?”凤枫华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几个字,顿时蹙眉,“他怎么了?”

孟贞却仍旧满腔怒火:“让他自己跟你说!”

将薄言送进一个房间之后,孟贞便将他们所有人给赶了出来。

凤枫华站在门口,微微垂首,看着自己身上和手上的血迹,脑海中全是张乐冲过来的那一瞬间,他抱着她转身的那一幕。

他毫不犹豫地冲过来,为她挡下来突如其来的伤害。

创紧盯着房门,好似这样盯着看,就能从门上盯出几个洞来,让他得以窥探到主子的情况。

一片安静中,凤枫华的声音缓缓响起:“他中了毒。”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创微微一愣,转过头来,见她仍是紧盯着自己那双染了血的双手,以为她被吓坏了:“二小姐,要不您先回去吧。主子这里有了消息,我会告诉您的。”

“孟贞研究出解药了么?”凤枫华仍兀自问着,好似没有听到创的话。

创微微皱了皱眉,眼中划过一抹不耐,却还是忍着没有发作:“没有。”

要是研究出了解药,主子又怎么可能是现在的状况?

“好。”

一字落,方才那个坚定地站在原地的人,已潇洒利落地转身离去。

创微微一愣。

他刚才还以为,她会如其他女人一般,哭着喊着要留下来陪主子的。

这会儿听到说主子中的毒还没有解药,她便如此迫不及待地离开。

这女人果然是无情的。

创眼中的鄙夷和不耐烦越发明显。

虽然她是爷喜欢看重的女人,却不代表他就会对她有任何好感。

快步走出迎春阁,凤枫华脚下似生了风一般,眨眼功夫,人已经回到了凤府。

府里的小厮只当是自己眼花了,哪里知道府里一向被认定为废人的二小姐,如今竟拥有了这样高深莫测的功夫。

去南山的时候,凤枫华没有让莺歌跟着。

此时,她匆匆回来时,莺歌正在院子里浇花。

乍然见到她一身是血的回来,莺歌连忙迎了上去,担忧地问道:“小姐,你受伤了?”

凤枫华看她一眼,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去换寒舞来,跟我去实验室。”

去实验室?

莺歌紧皱眉心。

小姐已经多久没有用过实验室了,怎么现在又突然要去了?

不过,见凤枫华一脸严肃,她也不敢再多问,连忙转身进了阁楼,替换了寒舞出来。

鸢鸾如今虽仍躺在床上,但身体却是一日比一日好起来了。

实验室在琼宇阁阁楼正中心的花坛底下。

没有人知道,这一处景致的存在,本就是为了掩盖实验室。

这座实验室是凤枫华花费巨资所建。

其中所有的器材皆是她亲自置办,规模几乎比得上她在现代的实验室了。

进了实验室,凤枫华立刻找了棉棒,将自己受伤的血迹全部取了下来。

寒舞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着手进行毒剂测试。

“小姐。”寒舞唤她一声,提醒她,自己来了。

凤枫华没有抬头,仍是将一种透明的液体滴入放了沾有血迹棉棒的试管中:“嗯。样品在那里,我要尽快拿到毒物分析报告和解药。”

“明白。”寒舞答应一声,已走到一边,开始工作起来。

她不是第一次来实验室,也不是第一次配合凤枫华做实验,倒是顺手的很。

凤枫华在实验室中,一待便是五日。

而薄言也早已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创来过一次琼宇阁,却没有见到凤枫华,便将薄言清醒的消息传给了莺歌。

莺歌一向知道,凤枫华进了实验室,是最讨厌被人打扰的,因此并没有将消息传到实验室去。

百里婉柔却有些极坏了。

她已经五日没有见到女儿了,自从那天跟薄言出去之后,就没有见女儿回来过。

可是,她每次去琼宇阁,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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