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树洞内传来一声粗非常粗闷的声音响彻整个树洞内部,撞击着四处发出沉闷的回音。
白芷已经瞄准,那些树洞人听到声音登时转身向后快步离去,白芷从缝隙里窥见那些树洞人从四面八方的树洞内小屋走出,然后从不同的楼梯或从树梢上爬上去,抬头零星的空间穿梭的树洞人。
白芷将身子探出想要看的仔细一些,宋昱猛的将她拉回去,“那边有人守着路口。”
“他们不是都走了吗?”白芷稍微顿了一下一点一点地探出脑袋,果然,能看到的每个路口都有两名树洞人守着,而且手里都拿着家伙。
而那些离开的树洞人在到达一个节点的时候会自觉留下两个守着路口,剩下的走。
“我敢肯定,他们三个一定被抓了,所以他们这是要抓我们。”白芷指天誓日的说道,翘着兰花指面部肌肉都控制的不利索了。
“冷静点,我们就在这里看情形在说,我再联系一下秦牧,看看能不能联系上。”
宋昱一边安慰着白芷,一边摁下领口的按钮,可是白芷很清楚的感觉到他也非常的紧张。
楼梯上,上窜的树洞人、走廊里来来回回的树洞人、就连某个犄角旮旯里突然开了一道门,从里面走出身着粗木麻衣的树洞人,皆从不同的地方上去,看样子是有一个大聚会,或者大审判。
秦牧和玛蒂娜两人都藏在楼梯和树洞房檐形成的夹角处,腰上绑着保险绳,一根极细的钢丝吊着他们两个,微型吸盘扣在屋顶上,两人随手抓着屋檐上凸出的装饰物。
“怎么办,我们被困在这里了?”玛蒂娜看了一眼秦牧说道。
“嘘……”
秦牧急忙制止玛蒂娜,有两个树洞人从玛蒂娜和秦牧躲避的位置出来,该死,本来以为这里就是个死角,却没成想这里因为光线暗,居然没有发现有道门,要么就是他们的技术实在太高超。
两个树洞人从房间里出来,他们的头顶距离秦牧和玛蒂娜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两个屏住呼吸,更要命的是玛蒂娜的汗珠已经汇聚到鼻尖,秦牧只是瞥了一眼,汗珠脱离玛蒂娜的鼻尖,如同一颗幽暗的水珠,再离其中一个树洞人一厘米的地方,秦牧握紧拳头。
汗珠已经滴落在树洞人的头上,没有一点声响,那人先是脖颈动了几下,脑袋微微扬起,瞳孔向上翻,很明显是在找寻,只要再抬起来一点,或者转过身来就能看到他们两个了。
树洞人却收回视线,秦牧和玛蒂娜送了口气,也是,谁会为了一滴雨专门去找这滴雨出自何方呢?
就在秦牧和玛蒂娜松了口气,以为躲过一劫的时候,另一位树洞人转过身对刚才那位说了句什么,可能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头顶有人,他直接抬头,“呜……”发出一声惊呼,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是被秦牧他们给吓到了。
此时秦牧和玛蒂娜已经跳下来手执军刀抵在树洞人身上,树洞人先是一愣,对于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外人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接着提气,说时迟那时快,秦牧和玛蒂娜同时做了个擒拿手的动作,然后一个回旋踢将这两个树洞人都打发到刚才他们出来的树洞内。
看来树洞人也是有强弱之分的。
秦牧和玛蒂娜二人跟着进去,然后关门,这才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个卧室,还有一个小不点,而那两位树洞人也是一脸懵的样子,眼神里似有恐惧之色,手臂上的动作是防备状态。
“嘘……”秦牧努力坐着噤声的动作,希望他们能听懂。
小不点从一个木桩上跳下来走到秦牧面前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又伸出手来动动他的衣襟,又想摸他手里的麻醉枪,秦牧猛的缩回,警惕的看着这三个树洞人,其中一个树洞人被秦牧的动作吓到,急忙拉回小不点。
如此说来,这应该是夫妻,这就是他们的孩子,玛蒂娜做着安抚的动作,转首看着秦牧,“要不要打晕他们?”
“看看再说。”
那两个树洞人又说了几句话,眼里充满了戒备,秦牧和玛蒂娜一直守在门口,环视四周,可以通过想象还原房间内的陈设,像桌子、像椅子、像床、像外出打猎的工具……
“他们在说什么?”玛蒂娜盯着那三个树洞人问秦牧。
“听不懂,像阿语的发音。”秦牧试着用阿语说了句,“你好。”
那三个树洞人很明显没有什么反应,看来就是听不懂了。
“你再说几句复杂的阿语。”玛蒂娜鼓励秦牧。
秦牧没好气的说道,“我阿语就是入门水平,再说了他们连最简单的问好都听不懂,他们说的也不是阿语。”
玛蒂娜皱眉,过了一会又说道,“阿语总共多少个字母,你一个一个的说给他们听,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秦牧清了清嗓子,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发音,“哈乌……”说了好几个字母都没反应,一直到,“什农。”那三个树洞人登时眼睛瞪圆了,那个小不点更是跟着秦牧说道,“什农#¥……ap;*”手舞足蹈的后面跟了一大堆。
秦牧兴奋的将后面几个字母全都说了一遍,还将他会的阿语都说了一遍,奈何树洞人就能听懂“什农”其他都是鸡同鸭讲。
饶是如此,秦牧和玛蒂娜还是十分兴奋,那三个树洞人同样如此,彼此没那么戒备了,至少可以确定树洞人会说人话,只是他们听不懂罢了,但是沙迪他们三个一定听得懂,秦牧急忙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