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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把那锋利的巨爪伸进了树洞拼命向男孩儿抓来,男孩儿本能的向里面靠了靠,勉强达到了一个距离的平衡,野兽的爪子也不能更近一步,男孩儿的身体也往里面缩到了极限,再也退不得分毫。
尽管这样,也还是又给男孩儿平添了几道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野兽闻到了爪子上面新鲜的血液气息顿时使它着实兴奋了起来。在外面转了几圈,又巨吼了几声,便晃动着巨大的身躯开始猛烈的撞击这节树干。
这接近腐烂的树干在这潮湿的溪边躺的久了,腐朽的速度也相当快,在野兽几次蹂躏下便已经开始散架了。
树洞里面的男孩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撞的头晕目眩,若不是手指扣在树缝里,估计早已经甩了出去成了野兽的口中食了。
眼见着藏身之地就要不保,男孩也是绝望了,此刻他早已不抱什么侥幸了,也许刚才那个愿望只是个笑话,现在他只希望眼前的这只猛兽一会下嘴的时候给他来个痛快的,让他这悲惨的一生不要再经受更多的痛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男孩儿只见在野兽身后的不远处,快速的降下了一团剧烈燃烧得火球,转眼间就在原地炸裂开来,巨大得轰鸣声伴随着树枝和石块向男孩儿这边袭来,虽然野兽巨大的身躯也帮他抵挡住了大部分的打击,但是巨大的冲击波还是把野兽和男孩儿远远的掀翻在地。
男孩儿在落地之际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摔的一阵翻滚,巨大的冲击使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眩晕,随之而来的是脑袋一阵剧痛,殊不知原来是一颗石头碎片射进了男孩儿的脑袋里,男孩儿随着这经二连三的意外打击,终于还是抵挡不住这阵折腾,在落地那一刻滚出了老远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另一面的纪天宇缓缓的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中,他慢慢的感觉到了他还活着,身体所有的知觉又都重新的回到了他的身体。
他慢慢的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和透过林间缝隙射进来的斑驳的阳光。很久没有见到光亮,他不觉得伸手遮挡了一下。
周围感觉热闹极了,各种鸟叫虫鸣充斥着他的耳朵。他试着翻了翻身体,这一动不要紧,着实的给他疼了够呛,感觉全身就像散了架子一样,尤其头上疼的厉害。
他艰难的挪动身子勉强靠在了身后的一颗老树上,抬起手摸了摸头上吃痛的地方,黏糊糊的,定睛一看,原来不知怎么的把头磕破了,摸了满手鲜血,再看看全身,破衣烂衫不说吧,还没有一处好地方,青一块紫一块的,简直是伤痕累累。
纪天宇不禁在心里苦笑,这是怎么个情况,自己怎么就搞成这副德行,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还好自己所有感觉都回来了,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人。
他忍着头上的伤痛琢磨起了现在的处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这算是投胎了?但我的记忆都还在啊,也没有谁说给我晚孟婆汤喝啊,再说按逻辑来说投胎的话我现在应该是个婴儿才对,现在这情况算怎么回事?
纪天宇一时想不明白,头脑乱极了,索性不再想这些。
他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也是一片狼藉,树枝石块散落一地,就像刚刚经历过一场爆炸。
他艰难的挪动身体来到了面前不远处的一条溪水边,想借着水面的反光看看自己头上的伤口。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他看见的是一张陌生而且脏兮兮的脸,额头还渗血,他又伸手摸了摸,又是一阵龇牙咧嘴,还真是疼啊,他借着溪水洗了洗脸,又把头上和身上的伤口简单的冲洗了一下。
收拾了一番,再次借着水面看了看,这次他看见的是一张还算英俊但是略显稚气的孩子的脸,十四五岁的样子。
看到这里,纪天宇不禁跌坐在地,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了,你明明记得跟平头男人一番决斗之后,自己和黄玲已经双双化为灰烬,怎么转眼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根本不是自己啊,但是这身体现在明明就是自己的,难道?
他突然灵机一动,一拍脑门,这一拍正中伤口,疼的他直想骂娘。还好没把刚想到的拍忘了,他想到的是“借尸还魂”。
想到这个词,他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自己在心里不住的念叨,可千万别是这样的情况,要真是让自己整天带着一个别人的尸体四处晃荡,不吓个好歹,自己也恶心死了。
想到这,他不禁又想起了黄玲,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但可千万别跟自己这情况似的,真要是这样的话,那真是跟她走个对脸也认不出来了。
他又摸了摸头上的伤口,好像伤口还挺深,还不时的有鲜血渗出来,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他便在身上扯了块布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头上的伤还是要谨慎一点的。
“咕噜”“咕噜”
此时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自己独自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先放一边,先填饱肚子再说。
纪天宇站起身往四周望了望,看看能不能找些东西填饱肚子,这一看之下还真有发现。他竟然在身后的大树上发现了一只叫不出名字的野兽,只见这只野兽已经血肉模糊,身体插在了树干三米左右的半截树枝上,鲜血染红了身下的一大片地方,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也不知道这倒霉的家伙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
纪天宇不禁心里乐开了花,真是想啥来啥,刚想着找吃的这就有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