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蒙蒙亮,宝玉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甄无霜惨叫一声‘哎呀’,一下子把他给惊醒了,一骨碌翻起身察看。
还没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只见无霜站在地上,冲着闻声来到西屋的甄柳奇哭诉道:“这个臭猫眯,坏猫眯,把粑粑拉在地上,我早上起来,迷迷瞪瞪没看见,踩了一脚!哼,这个臭猫眯,不和你玩了!”
甄吴氏也闻讯赶来,急忙把女儿抱到屋外的院子当中,坐在一个凳子上,脱下她的鞋子,又找了一根树枝去清除粘的粑粑。甄柳奇则去院子取来木掀,把地上紫瞳拉的粑粑给铲出去。
宝玉急忙去看紫瞳时,它这会正立在墙角,头冲着墙壁,两只爪子捂着自己的头脸,一幅羞臊的模样。他即刻用意识和它私聊道:“紫瞳,你怎么把粑粑给拉到屋里来了?”
“唉,宝玉,别提了!羞死我了,都快没脸见人了!”
“怎么回事?晚上睡觉前,还和你提醒过的,要去屋外的院子里便便的!”
“我知道!可是,凌晨时分,我想出去拉粑粑,打不开这个门!”
“噢,每天晚上睡觉前,我舅舅都要闩门的。”
“是这样呀?我不会开这个门栓,怎么推都推不开,后来实在没憋住,就把粑粑拉屋里了。”
“哈哈哈,太好笑了!”
“宝玉,你还笑,还有没有同情心了,我都快没脸见人了!”
“好吧,我不笑了!紫瞳,下次,如果你出不去,可以喊我帮你开门的!”
“好的,宝玉。我先出去躲躲,这会实在不好意思在屋里呆着了,一会儿,再回来!”
“好,紫瞳,你别跑太远了,别迷路了,找不到我家了!”
“不会迷路的,我辨识方向很厉害的。”说罢,紫瞳扑跃几下,迅捷无伦的奔出屋外。
甄吴氏正在屋外给女儿清理鞋子,她只觉院内有灰影闪动数下,紧接着就没了身影。她抬起头来,看着身影消失的方向,不能置信地问了一句:“我是看花了眼么?刚才是小猫眯跑出去了?”
甄有炳和宝玉刚从屋内走了出来,宝玉接话道:“小猫眯紫瞳脸皮薄,把粑粑拉屋里了,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不好意思,要出去躲躲,一会没人嘲笑它了,就该回来了!”
甄柳奇听罢,先是哈哈大笑了一阵,又对全家人说:“听到没有?小猫眯紫瞳脸皮薄,大家想笑,这会赶紧笑,一次性的笑够了。等一会儿,它回来了,谁也不许再笑!”
他刚一说完,院子里笑成一片。
......
甄柳奇去照顾家里养殖的十来头梅花鹿和几只奶羊。甄有炳和甄无霜不知道又跑哪里去玩了。宝玉坐在院子里的南墙边,说是在晒太阳,其实他是不放心,在等紫瞳回来。
明天学堂就要开学了,甄吴氏把三小的笔墨纸砚收拾齐整,放在一个用柳条编就的提篮里。然后她又检查三小们的衣物是否有破洞什么的,给缝补一下。她把三小换下来的脏衣服,放在一个大木盆里搓洗,还有一些已经洗干净的衣物,早就晾晒在院子里的架子上。
院墙上一个灰影闪动两下,然后跃入院内。宝玉定睛一看,原来是紫瞳回来了,他很高兴,急忙冲它挥挥手。
紫瞳灵活已极,几下就跃到了宝玉的身旁,也学他的模样,蹲立在南墙边一个空凳子上。
宝玉还待和它聊一会,却现它正在舔自己的右手掌,便没有打扰它。紫瞳先是用舌头反复舔它的右前掌,然后用舔过的右前掌去擦胡须和右脸颊,再舔舔右前掌,舔完再擦胡须和右脸颊,如此反复了几次。接下来再用另一侧的左前掌使用同样的方法去擦左边的胡须和脸颊。胡须和脸颊清理干净了,开始了全身的清洗工作:舔舔背上的毛、肚子上的毛、腿上的毛......
不大一会儿,它身上的皮毛就在阳光下闪闪亮,白如莹玉,黑若漆墨。从远处看,它就像一个黑白相间的大绒球。
。
正看得有趣,宝玉忽听得院门外有人声传来:
“就是这里!”
“嗯,没错,血迹一路滴到这个墙角下!”
“你们看,墙角下还有鸡毛,看这鸡毛的花色,就是我家那只鸡!”
“这里是谁家?嗯?这是不是甄柳奇大哥家么?”
“院门关着,屋里不知道有没有人?”
“敲开门,问一下是怎么回事吧!看看他家是不是清楚!”
敲门声刚一响起,院门就被甄吴氏打开了。她也听到了门外的说话声,听了两句,就准备过来开门。
门打开后,一个胖乎乎、圆滚滚、笑眯眯的女人挤了进来,她探头看了一眼坐在南墙边上的宝玉和小猫眯一眼,说道:“甄家大嫂,我家的鸡让贼给偷了,到处找呢,有乡亲说看到一只猫抓了一只鸡,往这边过来了。我和几个乡亲,找到血迹,顺着地上的血滴,一路到了你家院墙外。院墙外,只有鸡毛,鸡一点没剩下,想问一下,是不是让你家的猫眯给吃了?那可是一个还在下蛋的老母鸡。”
甄吴氏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给自己洗脸、旁若无人的紫瞳,疑惑地道:“施大嫂,我家倒是新养了一只小猫眯,只不过它这么小,怎么可能去抓一只老母鸡,还能把它全部吃光了?是哪位大哥看到猫抓鸡的,你来看看是不是和我家这只猫一样!”
施车氏闻言,一侧身,让开院门。一个村民从她身边挤进来,看了宝玉身边的紫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