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市,看守所的一处监室内一如既往的安静,这些天自从杨千胜三人来了之后,以前的污浊之气消失,所有犯人终于摆脱了赵疤子的欺压,一个个乐呵的像是过年。
杨千胜歪倒在床上,王东则是在隔壁床头和几个犯人玩着拖拉机,一张大嘴咧着,眉开眼笑。
徐龙飞这几天比较忙碌,他被选拔进入巡夜小组,晚上需要挨个监室巡视,以保证犯人们安分守己。
“炸弹!妈的!”王东狠狠的摔了一下手里的四张牌,是四根5,手中只剩下一张牌。
地主老财在上家,他早已经缴枪投降,手里的牌七零八落,基本没有玩的必要了。
况且王东大炸四方,四跟五已经无敌。
只是王东的同伙在不停的摆手,示意还没有结束。
他的手中有大小王,这一副天炸自然是远远大于四跟五,他在犹豫,是否连炸一下,如果能赢了,那可是翻了几倍。
他们的赌资是香烟,在这鬼地方,香烟是最最奢侈的东西。
“炸炸炸!”有人起哄道。
“犹豫什么?炸他妈的!”有些人迫不得自己手握那两张牌。
王东手中只有一张牌,如果那小子炸了之后,放一张单牌,很可能王东就能走了。
但后顾之忧还是很足的,如果下家堵上一张大牌,而王东手里的牌又是一张小牌,那么最后是谁赢谁也说不准,毕竟这小子手里也是一副烂牌。
王东死死的盯住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因为他很清楚手中那张单牌是什么。
打牌的时候,参与者不能说话,特别是这种时候,一个表情或者一个眼神都属于作弊。
那小子犹豫了半天,最终禁不住身后看热闹人的撺掇,大小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一张最小的牌扔下,下家堵了一张大牌,王东的脸色愈发晦暗无光。
接连四轮,那小子手里的牌竟然大不过下家,让下家走了头壳,两连炸最终成为人家取胜的倍数。
王东把手里那张牌扔在桌子上,气鼓鼓的扔下十几根烟:“你特么的会不会?老子睡觉了!”
有人立即捡起那张牌,一张方片3,登时所有人哄堂大笑,还有什么牌是比3还要小的?要怎么放才能放走他?
杨千胜瞄了一眼气色不悦的王东,哼笑道:“输了吧?你小子玩牌就是个输的命。”
“放屁!有猪一样的联邦,你要老子怎么赢?”王东坐回自己床上,扔过来一根烟。
徐龙飞既然代表本监室出任巡夜成员,自己监室的人多少能捞些好处,至少在这里吸烟不会再有所畏惧。
“那小子还没回来,从收工之后就没看到他的影子。”杨千胜瞄了一眼赵疤子的床铺,那里空空如也,被子整齐地叠放着,他就没有回来过。
“谁知道他做什么去了?那帮打手也不知情吗?”王东看了一眼空床,立即爬了起来。
“我都问过了,没人知道。这些人不敢跟咱们撒谎,我估计要有事情发生了,或许那个一直不曾出现的线人已经到了。”杨千胜不急不慢的说道。
“那你还坐在这儿跟个大爷似的,怎么不早喊我?”王东急匆匆穿上鞋子。
“马上熄灯了,你能去哪儿?就算出去找,你能找到谁?还是老老实实的睡觉,这些事儿可急不得。”杨千胜翻了个身,拉上被子,不再言语。
王东傻傻的看着他,今天杨千胜有些怪,明知道线人已经出现,他竟然一点儿也不兴奋。
熄灯铃响起,所有人立即跑回自己床上,几分钟后,监室内一片漆黑。
王东无奈的躺回床上,杨千胜说的也没错,他们现在是犯人身份,如何能进入一些不该涉足的地方?想找到赵疤子绝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躺下之后,正准备睡觉,突然听见监室房门微微响动的声音。
这个点儿是巡夜人员触摸的时间,听到门响之后,所有人匆忙屏住呼吸佯装睡着,否则要被拉出去操场跑圈,大半夜的谁也不想受那洋罪。
王东闭上眼睛,等待手持手电的巡夜人员挨个儿检查床位。
但等了半天也没看到有光线射入,反而有一个极小的脚步声从自己床前滑过。
赵疤子!王东的第一反应。
赵疤子从收工之后就没回来,现在回来也是怕被巡夜人员抓到空床,到时候不好说话。
王东摇了摇头,如今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见谁,即便想抓住这小子询问一番也是不可行了。
王东正在摇头叹息,突然间听到黑暗中传来一声惨叫。
惨叫过后再次回归平静,那一声惨叫凄厉异常,想必监室内的所有人都能听清楚。
似乎赵疤子摸黑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不过时间不由人,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在巡夜人员进来之前回到床上。
“啊!”半秒钟的寂静之后,赵疤子的第二声惨叫再次滑破空寂。
“谁啊!谁打老子的脑袋?”赵疤子终于忍无可忍,破口怒叫道。
没人回音,这地方伸手不见五指,是谁做的谁又能看得清楚?
况且赵疤子为人凶残,谁要是敢吱一声,恐怕天亮之后要挨一顿暴揍。
“妈的!谁要是想死就说句话,你们以为老子会怕你们!你们三个很牛叉是吗?妈的!天亮之后再找你们算账!”赵疤子骂骂咧咧的继续摸黑,他在这地方呆了这么久,自己的床铺位置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向前摸走了几步远,赵疤子突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