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受了极严重的内伤,嘴边挂着血迹,却露出宽慰的笑容。“太好了。我终于能帮上你……”说完这句话后,芙蕾失去了意识。
“不要!”朱利安嘶声力歇,用力抱紧了芙蕾的身体……
“嗯嗯……”耳畔传来芙蕾的娇嗤。
太好了,她没事!朱利安喜出望外,他连忙放开芙蕾,从上到下仔细地观详着她。
环境又一次改变了,尸体横陈的大殿被一间很普通的女孩子的闺房代替;而眼前的芙蕾也耳目一新。她留了长发,还穿上一套很文雅的连衣裙。
朱利安抓起芙蕾的双手,贪婪地嗅着爱人熟悉的体香,并说出一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说的话:“太好了,你终于想起来,我是朱利安,你的未婚夫。我们终于可以……咦?”
兴高采烈中的朱利安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腹部,上面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而匕首的刀柄,正握在眼前这个他最爱的女人手上。
“你父亲杀害我全家,我要报仇!”芙蕾的眼神中没有爱和幸福,只剩下愤怒和仇恨!
“怎、怎么会……”朱利安不相信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最终还是绝望地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一刻的来临。
然而,良久之后,爱人的锋刃并没有刺穿心脏。
朱利安缓缓睁开双眼,只见自己正身处一间满是茅草的小房子里面。
外面传来“滴滴嗒嗒”的下雨。
“朱利安哥哥,请温柔点对我,好好爱护我……”
害羞的芙蕾,正勇敢地解开身上唯一衬衫的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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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文站在一个鸟雨花香、美丽宁谧的地方。
四周繁花似锦,一条小河蜿蜒穿过草地。
根本不需要回忆,欧文太熟悉这个地方了。
“你似乎有所疑惑。”
那熟悉的声音让欧文转过身来,说话者是一位须发皆白、身子单薄的青衣老者。
“师匠。徒儿向您问好。”欧文以老者家乡的礼节向其请安。
如同往常一样,师匠的手稍微往下压了压,示意欧文“坐下”。
师徒二人相对而坐。
“师匠,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离开了这个山谷,找到了以前的同伴,又结识了不少新的同伴,我和同伴们共同战斗、共同成长,经历过连场苦战,挫败了一个个阴谋,缔结了深厚的感情……梦里经历过的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真实,以至于我醒来之后,依然沉缅于其中而不能自拨。我甚至还搞不清楚,现在我的到底是作梦还是真实。”欧文说出了他的疑惑。
“哦、呵呵。”老者如往常一样笑道,“为师还道是何等了不得之事。原来尽是庸人自扰。欧文,为师之前曾经你讲过‘蝴蝶’的故事。”
“是的。在您的家乡里,有一位智者,他在作梦时梦到自己变成一只蝴蝶,感到多么愉快和惬意,而醒来了之后,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人,以至于他提出疑问:到底是他作梦变成了一只蝴蝶,还是他原本是一只蝴蝶,只不过在作了一场变成人的梦。”
“在梦中,你经历了悲欢离合、喜怒哀乐,难道醒来就不会吗?反之亦然。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分清彼与此、我与物、真与幻?梦即是你,你即是梦。要懂得打败生死、物我的界限,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看来,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路’是长是短,只有你自己决定。其实‘路’已存在于你自己的内心。在这期间必然经过的‘隘口’,也就是是对你的试炼?”
“啊!原来我在梦中经历的都只是试练。”
“是否试练,也要看你自己的内心。如果你愿意踏过去的话,就是一场试练。”
话音刚落,四周的景色毫无预兆地改变了。
鸟语花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黑夜、绚丽的极光、刺骨的寒风、白恺恺的雪原、残破不堪的建筑物,以及操弄着一切的恶魔。
“这一剑是为欧文而砍的!”
远处传来少女那不屈的宣言。
“苏菲娅?”欧文一惊!
只见在他面前,所牵挂的那个女孩,正穿着残残破破的女武神铠甲,紧握一柄被火焰缠练的长剑,孤立无援地挑战一个体形巨大的强悍敌人:恶魔撒旦梅菲斯特!
她砍向梅菲斯特的最后一剑被看穿了,撒旦的罪恶之手抓住苏菲娅的娇躯,把她像布娃娃一般提起来。苏菲娅的口鼻涌出大量鲜血,眼看快不行了。
“救她!”欧文心中只升起这唯一的想法。
可想法未能付诸行动,只听到“卡嚓”一声,苏菲娅的脊椎骨断了。失去了心跳和呼吸的尸体,如同残破的纸屑,飘落地面。
“不!这不是真的……”目睹了这一切,欧文内心如坠冰窖。
接着,胸腔中一股混浊而邪恶的火热感觉汹涌而出,在瞬间燃尽欧文的身体的同时,也向他述说着“毁灭”和“杀戮”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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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埋在地底之下,另一座亚历山大城。
身为帝国最高统治者的伊佩雅女皇,正独自一人在不见天日的街道上漫步。她闭上双眼,呼吸着这被尘封了近三千年、却又熟悉元比的空气。
“你终于得尝所愿了。”背后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
伊佩雅停下脚步,她缓缓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