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焕章面露自豪之色,笑道:“我师父身为一派掌教,自然是胸怀宽广,仁慈为怀,我们师兄弟下山前,师父曾一再叮嘱,应以和为贵。所以我们师兄弟几人商量过,只要黑降门的人愿意归顺,或者自行解散,我们绝不会动用武力。”
吴志远冷笑了一声,作为回应。
周焕章以试探的语气,笑道:“吴师弟,怎么样,现在黑降门是归顺是解散,全凭你一句话,如果这件事就这样解决了,以后你也是茅山派的大功臣,茅山弟子的花名册上必定少不了你的名字,说不定还在靠前的位置呢。”
吴志远负手而立,心里对周焕章的这些话感到既好笑又不齿,似乎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茅山派的主人,一切都由他说了算一样。
“周师兄,黑降门与茅山派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已经近百年了,况且黑降门这几十年来一直沉寂于江湖,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杨师叔如此着急要除掉黑降门呢?”吴志远一脸和气的问,其实他对周焕章这种人极为不齿,但对方没有笑脸相迎,表面上他也不好太过冷漠。
“哎?吴师弟,你这么说就有偏袒之嫌了,这些年来,黑降门虽然冷冷清清,但它始终是普天苍生的一根肉刺,这根肉刺不拔出来,万一哪天它发作起来,怕是会要人命的。我想这个道理,吴师弟你不会不明白吧?”周焕章虚伪的笑了笑,反问道。
“如果真是肉刺,不用劳烦你和杨师叔操心,我第一个就会将它连根拔出,只怕拔的不是肉刺,而是一块好肉,平白无故的冤枉好人啊!”吴志远故作认真的回应,事实上这一番哑语式的对白,已经令他在心底笑出了声。
这几个回合的对白下来,周焕章已经察觉到吴志远根本没有除去黑降门之心,他的脸色顿时一变,语气冰冷道:“吴师弟,我看你根本就是站在黑降门这一边吧?如果真是这样,你就是与茅山派为敌,毕生你就休想再踏上茅山半步!”
“能不能踏上茅山,别说是你,就是杨成宗说了也不算,你就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回去告诉杨成宗,如果要坐稳茅山掌教的位子,首先要以德服人,时时处处算计别人,图谋无谓的功绩,他这一辈子也别想当上茅山掌教!”话音一落,吴志远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下了逐客令。
周焕章闻言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他“哗啦”一声拔出了手中的长剑,其余几人见状也跟着拔出了兵器,眼看就要动手。
“我不想跟你们动手,收起你们的剑,马上下山!”吴志远伸手指向殿外的台阶,台阶笔直,一直伸向山下。
“姓吴的,别给你脸你不要脸,今天老子就为茅山派清理门户,先除掉你这个叛徒!”周焕章爆喝一声,手挽剑花向大殿内冲了进来,大殿两侧的守卫连忙阻拦,被另外几名茅山弟子缠住,几人斗在了一起。
周焕章冲进殿中,直奔正中央的吴志远而去,他脚下踩的是茅山神行步法,步法之纯熟,比吴志远要高明得多。
吴志远并不急于躲闪,眼见周焕章手中的长剑就要刺到自己面前时,他猛一侧身,看着长剑在自己的面前刺了过去,接着探手抓住周焕章的手腕,用力一捏,周焕章顿时吃痛,手上力道一松,长剑掉在了地上。
吴志远反手一推,将周焕章推了出去,一直撞到身后的茶几才停了下来。
周焕章大惊失色,吴志远的表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站直了身子,惊讶的看着吴志远。
“念在同门之谊,我不想为难你,马上带着其他人下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吴志远表情肃然的说道。
周焕章喘了几口气,怒道:“姓吴的,你和于一粟害死了白师弟,如今又对茅山派的事横加阻挠,我看你以后还有何颜面上茅山?”
从周焕章到了黑降门殿门外,就多次以茅山派作为要挟,给吴志远施加压力,吴志远早已忍无可忍,此时见他再次提起,顿时怒不可遏,伸手一指殿门,怒吼道:“滚!”
周焕章被吓得全身猛一哆嗦,但他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要转身离开。
吴志远不想再见到此人的嘴脸,转身背对殿门,看向门主宝座。
就在这时,周焕章心中突生邪念,他捡起地上的长剑,趁吴志远不备,向他后腰刺了过去。
吴志远觉察到了身后的异动,他猛一闪身,同时拔出了手中的血影魔刀向后劈去。几乎是同一时间,周焕章刺出的长剑紧贴着吴志远的腰部的衣服划了过去。
吴志远勃然大怒,手中已经劈下的血影魔刀毫无收势的一劈而下,只听“当”的一声,血影魔刀砍在了周焕章手中长剑的剑柄上,将剑柄直接砍断,同时将周焕章的五根手指齐根砍了下来。
“啊……”周焕章一声惨叫,左手捂着右手的五根断指部位,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正在大殿门口与黑降门守门弟子缠斗的那几名茅山弟子闻声收剑一看,连忙冲过来将周焕章扶起,几人不再恋战,搀扶着周焕章匆匆忙忙的出了大殿,顺着石阶下山而去。
看着地上的五节断指和鲜血,吴志远心中有些懊悔,怪自己方才怒气太盛,如今将周焕章的一只手废了,加上先前白金秋死在了永和义庄,看来自己和茅山派杨成宗等人的仇就此结下了。
“门主,麻袋里装的好像是个人。”两名弟子将殿门外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