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皇后,这可是杀头的重罪,如果在江北,孙元到没有丝毫畏惧。 -..-问题这里是南京,他手下有没有多少人马,真若出事还真有些麻烦。
在书房里呆了两个多时辰,一到卯时,等到京城城‘门’打开,孙元再不耽搁。一行人陆续从侯府中出来,朝下关码头行去。
这次孙元带着很多人,母亲、妻子,还有刘‘春’,等上坐上战船,他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这才进船舱向母亲赔罪。
孙元母亲年纪大了,人老了,瞌睡少,‘精’神倒也‘挺’好,只奇怪孙元为什么叫大家天不亮就启程。孙元解释说江北那边有紧急军务需要去处理,不克久留,这才将老太太给哄了过去。
到了江北之后,孙元命刘‘春’立即去泰州和郝肖仁汇合去淮安。
刘‘春’也知道这是同妹子分别的时候,此去淮北凶险异常。除了要直接面对人伦悲剧,还得迎接建奴准塔大军的挑战。沙场无眼,谁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会是什么样的结局。说不好从今以后就见不着妹子,就算一切顺利,戎马倥憧,兄妹再次相聚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这半年来,兄妹二人在一起的时间比以往十多年加起来还多,感情自然极好。
刘夏宁何等聪慧,自然知道大哥这次回去究竟要做什么,她不想问,也不敢问,只说了声珍重,眼泪就落了下来。
刘‘春’见妹妹空得梨‘花’带雨,心中也是难过,一咬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妹子,好好过日子。我知道昨夜孙元没有入‘洞’房,这厮不是个好相以的人,你以后好生‘侍’奉婆婆和丈夫,不要逆了他的意,这样对你也好。至于刘家的事,你也不用关心,千万不要因为哥哥触怒了孙元。如今你是孙家的人。就当我当初的话没有说话,你过得好,大哥就放心了。”
刘夏宁终于忍不住“哇”一声哭了起来。
刘‘春’叹息一声,伸出手想去‘摸’妹妹的头发,想了想,一咬牙转身走了,再不回头。是啊,大家都是政治动物,将来自己还有可能在孙元的扶植下继承山东军,成为一镇诸侯。政治动物做事自有游戏规则,对大家来说,只要符合彼此的利益,就能够成为紧密的盟友。对于孙元这样的人物来说,人情这种东西能够束缚他吗?
刘‘春’这几个月除了训练,还读了不少诸如《左传》一类的书,内心也变得‘阴’郁起来,凡事都喜欢朝坏处想。
过了长江,孙元倒是没有直接回南通,而是驻扎在扬州城外的万寿镇。这里距离自己辖地的泰兴县和泰州已经很近,策马狂奔也就两日路程。
如今,扬州镇军已经集结调动,主力大多集中在泰州、高邮这长长一线,如同一条长龙,护在扬州镇的西侧。
按照真实的历史记载,这次建奴入侵。山东准塔部将沿着大运河一路南下。好在那边有刘‘春’,淮安就如同一扇大‘门’封住扬州镇的北面。
至于多铎大军则会顺着凤阳前来扬州。
如今的扬州已经成为史可法的大本营,这里不但有史可法的部,还有高杰的秦军。
有个好消息传来,高杰在在收拾好残军之后,已经回到了扬州,同已经先一步退到这里的邢夫人在瓜州汇合。
秦军这次损失不小,好在骨干还在,休养一阵子,应该能够恢复些元气。
秦军前出河南溃败而归,让明军受到不小挫折,孙元以前所预想的以攻代首,趁多铎和阿济格在西北被李自成牵制,京畿、山东、河南空虚的机会,主动北伐再谈不上了。
如今,只能先守住扬州,在寻机组织一场大会战,歼灭这三路建奴大军。让满八旗的血在江北流干,耗尽。
在真实的历史上,扬州之战其实从头到尾都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史可法困守扬州,手头也没有多少兵力。除了扬州那些根本不值一提的城防军和乡勇之外,真正可用的主力战兵也不过几百。
在真实的历史上,多铎一进江北,各州府明朝官员望风而降,在左良‘玉’部东下、清军南侵的紧急情况下,史可法惊惶失措,‘胸’中漫无主见。当时一部分南明军队驻于高邮,史可法一天之内三次发出令箭,上午令邳宿屯田道应廷吉“督一应军器钱粮至浦口会剿左良‘玉’部叛军”;中午令“诸军不必赴泗,速回扬州听调”;下午又令“盱眙告急,邳宿道可督诸军至天长接应。”
当时,徐州砀山知县邳宿屯田道官员应廷吉对手下诸将抱怨说:“阁部方寸‘乱’矣,岂有千里之程,如许之饷,而一日三调者乎!”
如此胡‘乱’指挥的结果是各军无所适从,自然也不听节制,到最后,史可法已经彻底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很快,刘良佐和刘泽清就投降了满清,接着,高杰残部在他侄儿李本深的带领下也投降了多铎。
大势已去,史可法只能困守扬州,眼睁睁看着敌人杀到扬州城下,最后以身殉国。
好在,在这一时空中,历史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首先,高杰被孙元救出,秦军得以保存。高杰这人凶残狡诈,可人却有骨气,自然是不肯当汉‘奸’的。有他在,秦军自然是不会投降的。
刘良佐已经被孙元杀了,他的部队孙元接收了一部,秦军也分去了一部。
秦军现在正驻在扬州城外,高杰手头可用之兵尚有万余。
再加上史可法又接收了越其杰和陈潜夫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