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托一双眼睛已满是红丝:“风寒,风寒,孔兆你真以为爷得的是风寒。你看看爷满面的浓疮,难道就不能是天花啊!”
“天花”二字就如一道大雷轰击而下,震得孔兆浑身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哀号起来:“爷,爷,你吉人自有天相,会平安度过这道难关的!
”
岳托还在低哑地笑着,笑得眼泪都下来了:“孔兆,你这条狗,爷就要死了,你却还活得上好。你说,爷心中好受吗?”说着,就虚弱地抬起手来,慢慢地从被子上拣起那把短刀。“爷,看到我家叔父的份上,饶奴才这一回吧!”孔兆看到雪亮的刀子,惊得三魂出窍,只跪在地上大力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