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么小女子不愿去候府,候公子不会还要强迫小女子去吧?网不少字”
眼前明明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罢了,但从来横行无忌的候慕白心中竟然升起一丝忌惮,不敢再行强迫之事,至少不敢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再强抢。
当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在走了几步后又觉得不甘,他候慕白何时这么吃亏过,无处撒气的他从仆从手中夺过那两个西瓜狠狠掷在地上,勉强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看到他们离开,一直浑身紧崩的石生这才长长松了口气,他当时真怕那候公子会不顾一切动手强抢,到时凭他一个人可是抵挡不住;不过更让他惊奇的是凌若竟然只可以凭言语唬住那个纨绔公子。
待围观人群悉数散去后,萱儿道:“石生哥,咱们回去吧。”刚才这事虽然有惊无险,不过遭此一事,这摊子是再没心情摆下去了,石生点点头,与她一道收拾东西回了长巷,临走前他有些可惜地看着被摔得稀烂的西瓜,罢了,损失些就损失些吧,只要人没事就好。
这一路之上,三人并没有发现后面多了一条尾巴,这条尾巴一直到他们进了家中方才停下,又寻了几个人打听,之后才原路返回,一路进了一间朱红墙门的深宅大院。候慕白正心急火燎地等在里面,一看他进来,忙问道:“怎么样,查到她是什么人了吗?”网不跳字。
眼着石生他们的人,正是候慕白派去的,这候慕白出身仕绅望族,其父更是朝中致仕退下的官员,至今与京中还有不少联系,莫说青江镇,就是整个望江县也没人敢不买候家的帐,更无需说望江县令还是其父任考官时所点的门生。
所以,他在这青江镇中早已横行惯了,看上什么,不管是人是物,从来都没落空过。既然明抢不行,那就暗夺,那个貌美如花的小娘子他势在必得。
不过,那小娘子瞧起来谈吐不凡,还会借朝廷、反贼这些个大帽子来压他,让他颇有些在意,会否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若是真这样,就棘手了,所以在走到半道时,派其中一个奴仆沿路暗随,好查清楚那女子的身份。
“回公子的话,奴才都打听清楚了,那个小娘子果然不是本县人士,她是卖瓜那个jian民从山中救回来的,听说当时受了很重的伤,之后就一直住在那个jian民家中养伤,至于是何身份,又从何处来,那就不得而知了。”奴仆一五一十把自己打听得来的消息告之候慕白。
“很好!”候慕白拿着折扇用力一拍手心,喜形于色地道:“只要她不是大户人家出身就好。”会独自一人受伤倒在荒山野外,连个仆从也没有,其身份绝对不会怎样,退一步说,就算有,眼下也没了,否则何至于在那jian民住的地方落脚。
“那奴才这就去替公子将那小娘子抢过来?”那个仆从讨好地道,反正这种事他们也干得多了,不缺这一桩。
“公子。”跟在候慕白身后的杜大同突然出声道:“奴才有个主意,可以让那小娘子自己来求公子。”
候慕白顿时来了兴趣,连忙道:“哦?快说来听听。”
待杜大同附在他耳畔嘀咕了几句后,候慕白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容,连连点头,拍着杜大同的肩膀道:“好,很好!就按你说的办!喏,这把扇子赏你了,待事情办成之后,还有的是好处。”
在候慕白离去后,之前那个仆从一脸羡慕地看着杜大同手里的折扇,那可是公子花了十二两白银买来的,说赏就赏了,见杜大同要走,他忙拉住道:“哎,你刚才跟公子说了什么啊,哄得他那么高兴。”
杜大同神秘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人见问不出什么,只得佯佯地离开了,而杜大同捧着折扇在那里喜滋滋,卖了这把扇子,可足够他包的相好小莲半个月了。
同一日,望江镇的衙门来了一个人,投了一张名刺进去,不多时,望江县的王县令亲自迎了出来,极是客气的将他迎到后堂花厅中,在奉过茶后方道:“子林兄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子林是来人的表字,姓何名远,秀才功名,如今已是年过四旬,至于他能与王县令兄弟相称,是因为他还有另一重身份,英格的心腹,但凡他出面,代表的都是英格的意思。
英格是费扬古的儿子,也是当今皇后的嫡亲弟弟,如今在兵部衙门任事。
“大人有事要吩咐你去办。”何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来,展开来看,却是一个极为貌美的女子。
不等王县令发问,何晋低头抿了口滚烫的茶水道:“这是一个大人指名要抓摘的女逃犯,前几日我们在附近找到了她乘骑的马,料想她应该在你这个县。”
抓逃犯?王县令诧异地看了一眼画中女子,英大人管的是兵部,这逃犯的事何时改由兵部管了,“不知这女子所犯何罪?”
何晋从氤氲袅袅的茶雾中抬起头错了王县令一眼,这个眼神令王县令心中一凛,意识底约核坪跷蚀砹耸裁础
何晋收回目光淡淡道:“这个你就不必管了,总之这是英大人要的人,望江县是你管辖的地儿,你一定要设法抓到她,若是她敢拒捕……”话音一顿,吐出几个在夏日中依然冰凉澈骨的几个字来,“格杀勿论!”
见王县令低头站在那里,没有立刻回答,何晋徐徐拨弄着茶盏道:“怎么,这事让王县令很为难吗?又或者王县令忘了你能出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