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她咬一咬牙道:“不错,魏秀妍的事情,是臣妾所为,当时臣妾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无法思考是对是错,只拼命想着发泄心中的痛苦。”
弘历寒声道:“所以永璂就成了你的目标?”
夏晴含泪点头,“臣妾知道了那件事,觉着十二阿哥欠了永瑆一条性命,从而一时糊涂,做出愚不可及之事,所幸最后没有酿成大祸。”
胡氏道:“那一次没有害死十二阿哥,令你万分不甘,为了麻痹本宫与皇后娘娘,你假意悔改,实则变本加厉,利用三阿哥甚至巫术来加害,而且你的胃口变得比以前更大,除了十二阿哥,你连皇后娘娘与十五阿哥也想害!”
“没有!”夏晴激动地道:“那次之后,我是真的悔改了,再没有做过任何不利于十二阿哥的事,这几个巫偶更是与我无关;是皇后,她见这几年皇上宠幸我,心中嫉妒,所以指使知春暗中陷害。”
“荒唐,皇后宽仁大度,连你加害十二阿哥都愿意给你机会,又岂会因为恩宠而做出这样的事。”说着,她朝弘历屈身道:“皇上,巫术在宫中从来都是禁忌,惠贵妃却为一已私怨,擅用禁术加害皇后娘娘与二位阿哥,实在罪不可恕!”
“不!”夏晴再次爬到弘历身前,涕泪横流地道:“臣妾从来没有用过巫术,皇上您相信臣妾,相信臣妾!”
和嘉亦跟着哀求弘历,后者脸色阴沉不定,迟迟未曾言语,吴氏在一旁道:“皇上,这件事还有许多未明之处,不如先缓缓?”
胡氏横了她一眼,冷声道:“三个巫偶是从永和宫中搜出来的,还有何不明之处?!”
“可……”未等吴氏说下去,胡氏再次道:“说起来,吴贵人与惠贵妃过往甚密,这件事……你是否早就知情?”
吴氏万万没想到她会突然把矛头指向自己,一时被吓得花容失色,唯恐弘历起疑,连忙道:“臣妾对此事毫不知情,还请皇上明鉴。”
弘历没有理会她,只是缓缓蹲下身子,抬手抚过那张布满泪痕的美丽脸庞,正当夏晴以为他有所心软的时候,弘历道:“朕也想对你网开一面,可惜……朕找不到理由!”
听得这话,夏晴眼前一阵发黑,耳朵嗡嗡作响,和嘉亦是听出了他话中的杀意,眼泪落得比刚才更加凶猛,见弘历对自己的哀求无动于衷,她狠狠咬一咬银牙道:“是儿臣,这三个巫偶是儿臣所做,生辰八字也是儿臣所见,你要杀就杀儿臣吧。”
她的话终于引来了弘历的目光,“你?”
“是,一切皆是儿臣所为,与额娘无关,您不要错怪了额娘。”和嘉生性孝顺,眼见母亲有难,竟是甘愿以身代之!
瑕月叹了口气,道:“书中有言:孝为百善之首;但这个孝并不包括愚孝。”
和嘉摇头道:“没有,真的是儿臣所为,其实这么多年来,儿臣一直没有忘记哥的死,当初在围场上,明明是十二哥惹出来的祸,最终丧命的人却成了哥哥,这太不公平。有一次,儿臣上看到巫咒之术,一直愤恨,就……照着书上所说,做了这三个巫偶。”
“那你又是如何知晓本宫与永璂他们的生辰八字?”面对瑕月的质问,和嘉道:“是儿臣从……从额娘那里问出来的,不过额娘她并不知道儿臣的用意,以为儿臣只是随便问问。”
“好,既然你说是这三个生辰八字是你所写,你倒是说说,本宫是哪一年哪一月所生?”
和嘉哪里答得上来,偏偏那几个巫偶又被瑕月拿在手里,她根本看不到上面的字,只能胡乱猜了几个,瑕月摇头道:“你连本宫何年所生都答错,足以证明这巫偶并非出自你之手,皇上……”
夏晴突然打断她的话道:“皇上,臣妾有法子证明这巫偶是有人蓄意陷害臣妾。”
弘历眸中掠过一丝惊讶,道:“说!”
“如果十五阿哥的怪病真因这巫偶而起,那么毁掉此物之后,十五阿哥就应该不药而愈。”
听得这话,吴氏眼睛一亮,急忙道:“皇上,贵妃娘娘说得没错,若毁了巫偶,十五阿哥依旧怪病缠身,那就证明他的病与这巫偶无关,是有人故意借着十五阿哥的病,用巫偶陷害娘娘。”说话之时,她双目一直看着瑕月,意思不言而喻。
弘历犹豫片刻,将目光转向瑕月,“皇后意下如何?”
瑕月垂目道:“既是这样,那就再等几日,若是永琰病愈,相信任何人都无话可说!”
“好!”弘历颔首道:“传朕命令,夏氏暂时禁足于永和宫中,着侍卫看着,不得踏出一步。”停顿片刻,他又道:“将这三个巫偶拿下去烧掉,记着,一定要你亲眼看着烧为灰烬!”
待小五一一应下后,弘历看了和嘉一眼,道:“将和嘉公主带去怡嫔那里,让她好生照料着。”
一听这话,和嘉连忙道:“不要!儿臣要和额娘在一起,不要去怡嫔那里。”
“这可由不得你。”说罢,弘历拂袖而去,在他走后,小五轻声道:“公主,您就暂时过去住几天,等贵妃娘娘没事了,自然就可以回来。”
和嘉哪里肯依,跺脚道:“我不去,我说什么也不去。”
夏晴就着吴氏的搀扶站起身来,道:“和嘉,听五总管的话,先去怡嫔那里。”不等其言语,她又道:“放心吧,额娘不会有事的。”
在她的言语下,和嘉依依不舍地随小五离去,在她走后,夏晴对吴氏道:“刚才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