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模样皆是不差,再加上脂粉的点缀,倒是颇有几分姿色,令那几名士兵色心大起,其中一人更是伸手在王富贵二人脸上摸过,竟是想吃他们的豆腐。
王富贵二人心中已是将他们骂了无数次,赶紧躲到了王晋才特意留下的那两名心腹身后。
这二人一个金一,一个叫金二,乃是嫡亲兄弟,也是王家的家生奴才,忠心耿耿,二人一边隔开那名士兵的手,一边将早就准备好的银子塞到那几名士兵手中,笑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给您几位买点酒喝。”
士兵暗自掂了掂手里颇有些份量的银子,又要伸手去摸王富贵二人,却被金一给挡住了,后者的阻挡令他们心生不悦,冷了脸道:“你们进城做什么?还有,那两个女子是什么人?”
金一赔笑道:“回这位兵爷的话,我们是王家的下人,奉老爷之命,运送一批绸缎到城中给宝成商号,至于这两名女子,是织坊的织娘,老爷交待了让她们一起来,万一宝成商号那边对这批绸缎不满意,也好按着他们的要求及时再做。”
这些士兵没听过宝成商号之名,摆手道:“这么说来,车中装中的都是绸缎了。”
“正是。”金一话音未落,那几名士兵已是走到车边,不由分说地翻了起来,他连忙过去阻止,“几位兵爷,宝成商号对绸缎要求极为严格,要求一丝不皱一丝不毛,为着这个,老爷还特意交待小的不要让人碰这批绸缎,您现在这样做,小的实在很难办。”
一听这话,士兵顿时不乐意了,板下脸道:“什么狗屁商号定得规矩,简直就是混帐!若不搜查仔细,如何知道马车里有没有窝藏叛军。”
“可是宝成商号……”金二话未说完,一名士兵已是不耐烦地打断道:“管你什么商号,难不成他定的规矩还大过巡抚大人不成?赶紧让开!”
金二不敢得罪他们,堆了笑脸道:“几位兵爷有所不知,但凡是宝成商号的货,不论进出哪个城门都是不查的,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问此处的城门吏,他应该会知道。”
一听这话,士兵阴阳怪气地道:“区区一个下人架子倒是不小,居然还指使起我们哥几个做事来?你们这么能耐,等查好之后,自己找巡抚大人说去,让开!”
金一见势不对,赶紧又往他们手中塞了一大锭银子,“兵爷息怒,我二人说的都是实话,一旦宝成商号不收这批货,那可如何是好,请兵爷您千万行个方便,来日我家老爷一定会有重谢。”
望着手里的银子,士兵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正当金一以为没事的时候,他忽地道:“哥几个看仔细了,把每一匹缎子都搬下车仔细检查,一匹也别漏了。”
金一闻言大惊,连忙道:“兵爷,您这是做什么?”
士兵收下银子,冷声道:“我怀疑你们借着运送绸缎为名,窝藏乱党,所以必须逐一仔细搜查。”
金二见他收了银子却不肯放行,气不打一处来,大声道:“我家老爷在济南城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岂会窝藏乱党,你休要胡说!”
“是不是胡说,搜过就知道了。”眼见着他们就要再次动车上的绸缎,金氏兄弟赶紧挡在马车前,异口同声地道:“不许搜!”
士兵原本是因为金一阻挠,从而故意刁难他们一行人,这会儿眼见金一他们执意不肯让他们搜,心中顿时起了疑心,喝斥道:“赶紧让开,否则就将你们统统抓起来!”
金一咬牙道:“兵爷,宝成商号素来与各城各府约定,出入之货,无需搜查,您现在这样不顾约定,执意搜查,实在不合规矩!”
士兵冷哼一声,“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咱们做事了,还规矩……如今城外乱党四伏,城内又有乱党潜入,岂能与往常时候相比。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立刻让开!”
张广成他们就藏在马车之中,金一哪里敢让,再次劝阻道:“兵爷,当真搜不得!”
王富贵与郑落二人已是做好了准备,一旦情况不对,就立刻动手,绝不能让永璂他们落在朱济手中。
士兵目光阴沉地盯着金一他们,下一刻,他已是喝道:“来人,将他们给抓起来!”
面对围上来的士兵,金一两人满头冷汗,难道……真要被发现了吗?
正当王富贵二人准备出手之时,一名在城中巡视的千夫长被此处的动静给吸引了过来,“出什么事了?”
之前与他们说话的那名士兵,连忙迎上去道:“启禀大人,这些人不肯让属下们搜查马车,形迹可疑,属下怀疑马车中窝藏乱党,所以正要将他们抓起来,仔细搜查。”
金一急忙道:“这位大人,宝成商号的货从来都是不检查的,并非小的故意为难这几位兵爷。”
千夫长脸色微微一变,走近几步道:“什么商号?”
他的话令金一看到了一丝希望,忙道:“是京城的宝成商号!”
士兵在一旁道:“大人,属下们从来没听过什么宝成商号,定是他们胡诌的,还说宝成商号的货不许检查,哪里有……啪!”话说到一半,他脸上已是挨了重重一掌,掌掴他的正是那个千夫长。
士兵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委屈地道:“大人,您这是……”
千夫长冷哼道:“没见识的东西,连宝成商号都没听说过,这一掌是让你长点脑子,省得下回没了命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听得这话,士兵哪里还会不明白,自己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