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走过去故意嗤笑道:“你这个乱党倒是大胆,竟然敢冒充十二阿哥。”
永璂急切地道:“我就是十二阿哥,何须冒充,我记得你,你是此处的师爷,难道连你认不出我来了吗?”
在示意那两名士兵下去后,师爷装模作样地上前看了一番,故作惊讶地对朱济道:“大人,似乎真是十二阿哥。”
朱济假意喝斥道:“你怎么也跟着胡言乱语,乱党怎可能是十二阿哥,再说十二阿哥早几日就动身回京,岂会出现在这里。”
永璂双手被绑了没法动,只能用力甩开挡住前脸的散发,大声道:“朱大人,你看清楚,我真是永璂!”
朱济假意一惊,起身来到永璂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后,慌忙拍袖跪下,“下官不知是十二阿哥,多有得罪,请十二阿哥恕罪!”
“不知者不怪,朱大人请起。”在一番谢恩后,朱济站了起来,亲自替永璂解开绳子,又请他至上首坐下,随即小心翼翼地道:“十二阿哥,您不是回京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而且……为何就你一人,那两名副尉呢?”
永璂重重叹了口气,又是哀伤又是痛恨地道:“我们刚离开济南城不久,就遇到了叛军设伏,一番殊死拼斗之后,总算是与王副尉还有郑副尉他们逃了出来,本想让他们护着我继续往京城行去,哪知这两人看似忠心,其实根本就是不忠不义的小人,害怕沿途会继续遭到叛军伏击从而性命不保,竟然弃我而去,连仅余的两匹马也骑走了,我孤身一人难以回京,只能回来找朱大人;好不容易到了城门,却被那几个士兵给抓了,口口声声说我是叛军乱党,朱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十二阿哥息怒,您走后不久,下官接到线报,说是有几个乱党混进了城中,所以下官就让见过他们的人画了下来,其中有一人与您长得颇为想似,士兵一时不察,将您当成乱党给抓了起来,请您见谅。”
“原来是这样。”永璂点一点头,又道:“对了,我之前回京的路线,除了朱大人你之外,还有哪些人知晓?”
朱济心中一凛,面色平静地道:“还有下官的几个亲信,十二阿哥为何这么问?”
永璂肃声道:“那些叛军能够事先在我们经过的路上设伏,必然是得了情报,恐怕朱大人身边的人已经不再能够尽信,包括……”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师爷,后者看出他的意思,连忙摆手道:“不是卑职,卑职绝对没有与叛军往来。”
“十二阿哥,方师爷跟了下官十几年,下官可以保证,他不会是出卖您的人。”说着,朱济低头想了一会儿,道:“下官大概知道是谁了,待会儿下官就命人将他抓起来,不过……在此之前,得先派人护送您回京,您留在这里越久,乱党知道的可能性就越大。”
永璂蹙眉道:“我也想尽快回京,可是那些叛党不会就此罢休,万一再让他们截到,恐怕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幸运了。”
朱济悄悄瞥了方师爷一眼,后者会意地道:“十二阿哥,卑职知道一条回京之路,平常极少有人经过,只是路稍稍崎岖一些,如果您不嫌颠簸的话,可以从那条路走。”
永璂精神一振,连忙道:“颠簸一些无妨,最要紧的是安全,就从那条路走。”
“既是这样,那卑职现在就去安排,越快动身越好,以免那些叛军得到消息。”
面对方师爷的话,朱济颔首道:“去吧,多安排一些人手,但千万不要泄露十二阿哥的身份。”
“卑职知道。”在方师爷离去后不久,一只白鸽悄悄自巡抚府中飞起,往西而去。
如此过了约摸一个时辰后,方师爷进来道:“启禀十二阿哥、大人,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士兵会在城外集结,随时都可以动身。”
朱济当即与永璂上了候在府外的马车,一路往城外行去,在行了约摸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一处荒郊之中停下,永璂下了马车,四下张望了一眼,疑惑地道:“朱大人,你安排的人呢,怎么一个都不见?”
朱济笑笑道:“十二阿哥别急,他们很快就来了。”话音刚落,就看到远远有人影走来,待得走近了之后,永璂满脸诧异地盯着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三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者正是永璋,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柔的笑意,“当然是专门来接十二弟的。”
永璂一脸茫然地道:“可……你不是应该在江宁吗?怎么会在济南?”
“我一直都在济南,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永璋以帕掩唇咳嗽数声后,对身后的人道:“还不去将十二阿哥带过来。”
“是。”两人应了一声,上前紧紧扣住永璂的肩膀,后者吃痛,挣扎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赶紧放开我!”
那两人像是没听到一般,强行将永璂攥到永璋面前,前者皱眉道:“三哥,你快让他们放开我!”
永璋伸出细长的手指,在永璂脸上缓缓抚过,指尖的冰凉令永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强忍着心中的反感道:“三哥,他们抓得我好疼,快让他们松开啊!”
永璋似笑非笑地道:“看来真是我多疑了,上次跟踪我的,并不是你;也是,一个养尊处优的阿哥,又哪里会有那样的能耐。”
永璂满脸疑惑地道:“三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永璋轻笑一声,对朱济道:“那两条跟屁虫呢?”
朱济拱手道:“据十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