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静萱点头道:“去看看也好,不过你自己小心着些,别离得太近,虽然种过痘,但未必就一定能防治。”
待得永瑢离皇上一念成魔,真是一点都没错,居然想用那种邪术来延续十二阿哥的性命。”
魏静萱难掩嫉妒地道:“皇上对十二阿哥好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莫说是上百条性命,就算是上千上万条,只怕他也舍得。”
毛贵小声道:“看皇上对十二阿哥的重视,藏在正大光明匾后的密诏储君人选,必定是十二阿哥。”
巧玉插话道:“希望云中子真人不要松口,否则只要十二阿哥活着,任何人都不可能越超他,更不可能被立为储君。”
魏静萱冷冷一笑,抚着脸颊说出一句令毛贵他们大为吃惊的话来,“本宫倒希望云中子松口,以那近百名孩童的性命为十二阿哥续命。”
毛贵与巧玉对望了一眼,疑惑地道:“主子这是为何?”
毛贵与巧玉对望了一眼,疑惑地道:“主子这是为何?”
魏静萱随手取了一枝插在瓶中的梅花在鼻下轻嗅着,“你们想想,若是文武百官,知道皇上以那么多条性命为代价延续十二阿哥的性命,他们会怎么做?还有那些失去孩子的人,他们又会怎样做?”她摘下一片洁白如雪的花瓣的指尖把玩,凉声道:“这件事别人不知便罢,一旦知晓,坤宁宫那对母子就会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纵然是皇上,也难保他们平安,更不要说是继承皇位了。”
毛贵最先反应过来,“奴才明白了,主子是想借天下人之手一举除去坤宁宫那位。”
魏静萱点点头,扔下指尖的花瓣拍一拍手道:“可惜啊,云中子这个老顽固不肯答应,不过也无所谓了,不管是哪一个结果,对本宫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说到此处,她冷笑道:“本宫已是迫不及待想看到那拉瑕月痛不欲生的模样,必定精彩至及!”
毛贵轻笑道:“据坤宁宫那边传来的消息,十二阿哥的病况已是凶险万分,病亡……只是早晚的事罢了;还有皇后,她对十二阿哥爱若性命,十二阿哥一死,只怕皇后也活不了多久了。”
魏静萱起身走到长窗前,用力推开窗子,在拂面的冷风中她徐声道:“本宫等着这个好消息!”多少年来,她一直仰瑕月鼻息而活,这样的日子,终于快要结束了,好,真是好……
正在这时,有宫人推门走了进来,气息急促地道:“主子,坤宁宫有消息传来。”
魏静萱豁然转身,紧盯着尚在喘息的宫人道:“是何消息,快说!”
且说永瑢那边,刚来到坤宁宫门口,便被人撞了个满怀,待得站稳了之后,方才看清撞自己的人是小五,后者也看到了他,连忙跪下道:“奴才冲撞了六阿哥,实在该死,请六阿哥治罪。”
永瑢揉着被撞疼的肩膀道:“你也不是有心的,罢了,只是五总管怎么走得这么急?”
小五眸光微微一闪,低头道:“回六阿哥的话,奴才奉皇上旨意,去办些事情。”不等永瑢言语,他再次道:“奴才还有旨意在身,先行告退。”
望着小五远去的身影,永璂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久,正要让宫人进去通报,忽地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骚乱声,永瑢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永璂已经……
想到这里,他顾不得再让宫人通传,快步走了进去,直至骚乱传来的地方行去,那里也是永璂的住处,那里站了许多人,亦不断有宫人进出。
永瑢越想越是心慌,脚步再次加快了几分,待得进到屋中后,看到弘历正在与容远说话,顾不得行礼,疾步冲上去,慌声道:“皇阿玛,是不是十二弟出事了,他的病当真治不了吗?可是儿臣问过太医,他们说也有人得天花还生还,就像……就像圣祖爷那样;您让他们再想想办法吧,或许还能治呢,求求您了!”
弘历诧异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竟是笑了起来,永瑢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容远抚须微笑道:“六阿哥不必担心,十二阿哥的病情已经开始好转,草民刚刚为他把了脉,只要用药得宜,料想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不会有性命之忧……”永瑢喃喃重复着这句话,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惊喜地道:“也就是说,十二弟他没事了?”
容远含笑道:“不错,十二阿哥吉人天相,虽得天花,但最终逢凶化吉,度过难关。”
来之前,永瑢一直担心永璂有事,怕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十二弟,但这会儿听得他已是度过凶险,松气之余,心中却又浮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是失望又像是怅然,复杂难言……
见他神色恍惚,弘历以为他还在担心永璂,道:“徐太医既然说了这话,永璂就断然不会有事,你放心就是了。”
永瑢回过神来,压下心中的思索笑道:“十二弟没事就好,儿臣刚才瞧见此处骚乱,实在是担心的不得了。”
弘历颔首道:“永璂这次真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就在两个时辰前,他的病情还在不断恶化,所幸苍天庇佑,转危为安,希望以后永璂顺顺坦坦,不要再有病痛祸难。”
容远笑着拱手道:“十二阿哥这次死里逃生,将来必定后福无穷,皇上尽可放心。”
面对他的话,弘历只是笑笑,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永璂的命途,只要一日不补全命格,就一日有危险,“顺坦”二字,对永璂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