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道娘娘之前几经辛苦诞下九公主,一直想去看望,却没有机会,如今终于能亲口向娘娘说一声恭喜。”在说句话时,李季风眉眼间掠过一抹苦涩,魏静萱是诞下孩子,却是其他男人的骨肉,要他如何能好受;这般说着,他自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象牙坠子,递过去道:“这是属下送给小公主的满月之礼,还请娘娘转呈。”
这些年来,但凡魏静萱诞下孩子,他都会送一个亲手雕刻的象牙挂坠设法给她,这次也不例外,魏静萱接过后,扯一扯唇角道:“李侍卫有心了,本宫代小公主谢过。”
看她收下坠子,李季风很是高兴,道:“属下之前送给二位公主的,她们都喜欢吗?”
“此坠子是你亲手雕刻,她们怎么会不喜欢。”这般说着,她道:“本宫还有事情,先行一步。”她刚一迈步,手臂已是被李季风抓住,惊声道:“你要做什么?”
毛贵在一旁看到,急忙道:“如此于礼不合,请李侍卫赶紧放手,否则让人看到,非得出大事不可。”
李季风刚才是听到魏静萱要走,情急之下做出失态之语,此时听到他们言语,急忙放开,惶恐地道:“属下失礼,请娘娘恕罪。”
魏静萱心中气恼,不过对于李季风,她不敢过于绝情,极力放缓了语气道:“本宫明白,不过这样的事,本宫不希望再有下一次。”说罢,她道:“李侍卫拦下本宫可是还有什么事?
李季风看着她,低声道:“没什么,属下只是久未见娘娘,想多看一会儿。”
魏静萱压下心底的冷笑,柔声道:“本宫何尝不想,只是此处是宫中,人多眼杂,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一个人来,万一被人瞧见,本宫倒也罢了,你怕是会有性命之险,你数次襄助本宫,又曾救过本宫性命,本宫怎么忍心见你为本宫丢了性命。”
李季风不知真假,以为魏静萱当真是这么想的,感动不已,“只要娘娘安康,属下就算真丢了性命,也没什么要紧。”
魏静萱颔首之余,道:“天色已晚,你赶紧回去吧,自己小心着些,你愿本宫安康,本宫也盼你平安。”
李季风虽满心不舍,但没有再坚持,在行了一礼后,强迫自己收回目光转身离去,在走了约有数丈路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魏静萱的声音,“李侍卫留步!”
李季风当即转身,有些激动地道:“不知娘娘……”未等他说完,魏静萱已是道:“你当真为了本宫连性命都可以不要?”
李季风闻言,毫不犹豫地道:“是,只要娘娘一声令下,纵是刀山火海,属下也义无反顾。”
“好!”魏静萱朝毛贵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四下看了一圈,在确定无人后,她道:“秀妍之前在宫中祈福之事,想必李侍卫也听闻了,本宫一直以为,皇上让她祈福的是太后,但秀妍看到写有名字与生辰八字的纸上,有一个爱字,所以本宫推断,应该不是太后,而是爱新觉罗氏的子孙。那张纸,除了皇上之外,就只有小五接触过,本宫想知道,那张纸上写的到底是何人。”
李季风拧眉道:“娘娘是要属下从五总管那里套问出来?”不等魏静萱言语,他已是摇头道:“自从皇上登基,五总管就一直跟着皇上,对皇上再忠心不过,他是万万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于皇上之事,此事只怕……属下无能为力。”
“你去问当然不行,但若是五总管枕边的人呢?”听得这话,毛贵投来惊讶的目光,那个女人他们虽然早就设法收买了,但是小五嘴紧得很,未能问出,后来那个女人嫌他们给的银子不够多,不愿再搭理。
李季风拱手道:“请娘娘示下,属下一定依照娘娘的吩咐去做。”
“本宫在那个女人身上使了不少银子,她却嫌银子少,对本宫虚言敷衍,始终不肯尽力询问小五,其实那个女人欺软怕硬,只要稍用些手段,便可令她就范,无奈本宫身在宫中,只有请李侍卫帮忙。”
“属下知道,属下一定尽快为娘娘办妥,只是……”李季风疑惑地道:“娘娘何以如此在意这件事?难道是有什么问题?”
魏静萱料到李季风会有些一问,早已经想好了措词,“秀妍在为之祈福的时候,发现此人命格有些奇怪,想要仔细推算,但这样一来,就必须要知道受福之人的身份,可是她又不敢向皇上询问,只好由本宫来想办法。”
“原来如此,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娘娘大可直接问皇上。”面对他的话,魏静萱叹然道:“本宫问过,结果招来的,却是皇上一顿不问情缘的喝斥,本宫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还说若是本宫再问,便严惩不怠。”
李季风闻言紧皱了双眉道:“娘娘乃是一片好意,皇上岂能如此?”
魏静萱露出一抹苦笑道:“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的,所以,本宫只能凭秀妍无意中看到的‘爱’字,追查此人身份。”
李季风想了一会儿道:“属下明白了,属下会尽力去办,一有消息就通知娘娘。”
“那就一切有劳了。”说着,她又故作关心地道:“行事之时,切记小心,本宫不想看到你有任何损伤。”
李季风激动地道:“请娘娘宽心,属下这条命是娘娘的,娘娘未有命令,属下万不敢有事。”说完这句话,他最后看了一眼魏静萱,大步离去,没入暗夜之中。
魏秀妍与永瑢的事情,弘历虽然尽量避免张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