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瑢正不知所措,闻听此言,赶紧将婴孩递过去,也直至这个时候,他才看清了魏秀妍的模样,虽是一身道袍,却难掩其花容月貌,凑的近了,甚至还能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清香。
魏秀妍抱了孩子却迟迟不见永瑢松手,讶然道:“六阿哥?”
永瑢回过神来,赶紧松手,忙乱之时,不小心碰到魏秀妍的手背,只觉得肤如凝脂,比那西洋进贡来的胰子还要滑腻数倍,令他心中一荡,差一点想要握住那只柔荑。
在他心驰神移之际,魏秀妍已是接过孩子,岂料她越哄,孩子哭得越是厉害,最后还是弘历抱了过去,说来也怪,一到弘历怀里,竟然就不哭着,打了个哈欠沉沉睡去。
永璂抚着孩子肉乎乎的脸颊,笑道:“虽然娘娘十月怀胎生下九皇妹,但这会儿看起来,九皇妹喜欢皇阿玛更胜于娘娘呢。”
魏静萱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旋即笑道:“小公主是皇上的骨肉,血脉相连,若是不喜欢皇上那才叫怪事呢。本宫记得十二阿哥长到四五岁时,还常喜欢皇上抱呢。”这般说着,她道:“皇上,小公主既是睡着了,就让奶娘抱下去吧。”
弘历倒是很喜欢这个小女儿,又抱了一会儿才交给奶娘,转而道:“内务府、御药房送来的滋补药材足够吗?
“皇上放心,巧玉说今儿个一早,两边就送了许多过来7磕兀怕是臣妾出了月子都还没用完呢。”
弘历点点头道:“那就好,太医说你此次临盆损耗甚巨,要好生调养,以免落下了病根。朕已经传令内务府,永寿宫一应起居用度,皆比照四妃之例。”
“皇上如此厚待,让臣妾如此敢当。”面对魏静萱的言语,弘历笑道:“你为朕几经辛苦诞下小公主,这一切皆是你应得的。”说着,他道:“朕还要回去批阅奏折,改日再来看你,你要听太医的话好生安养,切莫下地或是劳神。”
魏静萱柔顺地道:“臣妾知道,臣妾这里有太医与宫人照顾着,皇上勿需挂念。”
待得弘历等人离去后,魏静萱缓缓沉下脸,用力一拳捶在床榻上,咬牙道:“本宫辛辛苦苦替他诞下公主,他就用这么几句话打发本宫,真当是薄性无情。”
魏秀妍小声劝道:“姐姐莫要生气,或许皇上是想等姐姐出了月子之后再行封赏。”
魏静萱冷哼道:“若真有封赏,他刚才就说了,哪里还会等到满月之后,本宫为他生了三个孩子,这一次更是险死还生,可他始终不愿给本宫四妃之位,说到底,都是那拉氏从中作梗。”说着,她紧紧拉了魏秀妍的手道:“秀妍,你一定要想办法让皇上垂幸于你,只有你我姐妹联手,方才能与那拉氏抗衡,真正的光耀门楣,而非这样憋屈度日。”
“我知道,我一定会依姐姐的话去做,只是皇上那边……虽让我多留了八日,但只是为了祈福,只怕……”
魏静萱打断她的话道:“多留八日,就有八日的机会,皇上不是圣人,只要你找到时机,定可如愿。你记着,不论用什么法子,都不能辜负了这么多年的辛苦与这如花娇颜。”
且说永璂那边,在出了永寿宫后,因天色已晚,所以他们并未随弘历回养心殿,而是往神武门行去。
永珹与永璂说了一会儿话,始终不见永瑢说话,拍着他的肩膀道:“六弟你这是怎么了,从永寿宫出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永瑢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
“是何事情?”面对永珹的追问,永瑢闪避道:“都说了没什么,天色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十二弟也赶紧回坤宁宫。”
永珹拉住他,仔细打量了一眼,道:“不对,你肯定有事瞒着咱们,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与永寿宫有关?”
永瑢心中一慌,急急摆手道:“没有,不关永寿宫的事。”他这么说,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令永珹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测,定然与永寿宫有关。正自思索间,永璂留意到永瑢脸上一抹异于寻常的红色,当即指了道:“四哥快看,六哥脸红了呢。”
“十二弟不要胡说,我……我哪有脸红。”永瑢急急斥责,无奈此话已经落入永珹耳中,后者一边狐疑地打量着永瑢,一边仔细回想着刚才在永寿宫发生的事情,待得想到某件事时,身子猛地激灵,道:“我知道了,你是在想魏秀妍!”
永瑢慌乱地道:“四哥你胡说什么,我……我没事想她做什么?”
永珹盯了他道:“那你倒是说说,刚才所想何事,又为何脸红?”
“我……我……”永瑢被他问得答不出话来,吱唔半晌方才别过脸道:“我都说没有,四哥总是问这个做什么。”
永珹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不论你有没有,从现在开始,最好都不要再想。”
永瑢望着他,有些迟疑地道:“为什么?”
“我的事情,你应该还记得,令嫔不是一个简单之人,试问她妹妹又怎会是省油的灯,不论她如何貌美如花,如何倾城绝色,你都不要想!”
永瑢有些不服气地道:“四哥那件事,令嫔确实做的不对,但四哥也不该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才见了一面,就说魏姑娘诸般不好,实在有失公允。”
永珹被他顶了一句,没好气地道:“那你自己呢,才一面之缘,就这样帮着人家说话?”
永瑢瞅了他一眼,嗫嗫道:“我只是不想四哥错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