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说着,忻嫔感慨道:“为额娘者,最希望的就是孩子平安,可惜妹妹没福气,连着两个孩子都早早夭折,每每想起此事,妹妹这心里都跟刀割似的。”
“往事已矣,妹妹不要难过了,妹妹宅心仁厚,以后一定还会再有孩子,再不然,本宫让秀妍为你祈福,让你可以早早再为人母。”
魏秀妍行了个道家礼,道:“秀妍观娘娘面相,乃是有福之人,虽有一些灾厄,但最终福寿双全,享人间天伦富贵。”
她这句话说得忻嫔欢喜不已,拭了眼角的泪道:“若真是这样就好了。”
“秀妍虽未习得大术,但对趋吉避凶一道却是颇有研究,她既说了这话,就一定会应验,妹妹尽管安心。”
忻妍点头道:“有姐姐这句话,我就安心了。”顿一顿,她道:“秀妍入宫,可有去见过皇后娘娘?”
“秀妍才刚到一会儿,还未来得及坤宁宫。”面对魏静萱的言语,忻嫔道:“见皇后一事,宜早不宜迟,否则容易招人话柄,不如咱们这会儿一起过去?”
魏静萱对此自不会反对,当即带了魏秀妍与忻嫔一起前往坤宁宫,恰好胡氏她们都在,正陪着瑕月说话,一个个在瞧见魏秀妍时,均是露出几分异色。
她们皆是知道魏秀妍今日入宫,魏静萱这会儿过来,必是带其拜见瑕月,但……那个女子一身道袍姑且不说,看那模样,至多只有十七八岁,怎么也无法与知晓的那个年纪对起来。
待得与忻嫔一起行过礼后,魏静萱恭敬地道:“启禀娘娘,臣妾小妹今日奉圣命入宫,臣妾特带她来给娘娘请安。”
不等她吩咐,魏秀妍已是上前一步,恭敬地道:“秀妍参见皇后娘娘,恭祝娘娘凤体安康,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平身。”待得魏秀妍起身后,瑕月垂声道:“你叫秀妍是吗?”
魏秀妍按捺着心中的紧张,低头道:“回娘娘的话,正是。”
瑕月打量了一番,含笑道:“果然是与令嫔一母所生的嫡亲姐妹,模样好生相似,刚才乍一见,本宫还以为岁月倒流,见到了刚从辛者库出来的令嫔。”
魏静萱最恨人家提及自己的出身,辛者库三个字,就像抹不去的污点,时刻提醒着她出身卑微一事,若非如此,她今日又岂会仍只是一个嫔位。
只是,当着瑕月的面,她再恨也不敢表露出来,垂目笑道:“那都快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想不到娘娘还记得。”
瑕月望着照在金砖上的秋阳,微笑道:“本宫与令嫔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事,又岂会轻易忘记。”
陈氏憋了半天,忍不住道:“令嫔,这位当真是你之前提过的妹妹吗,为何瞧着年岁……似乎有些对不上?且还这副道家打扮?”
这话说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夏晴似笑非笑地道:“本宫瞧着也不太像,难道是令嫔的表妹或是堂妹?”
“回二位娘娘的话,秀妍确是臣妾嫡亲妹妹,多年前她拜了长春观拜道姑为师,做了一名俗家弟子,在家修道,许是道姑所传妙法使然,秀妍看着比实际年岁要小一些。”
面对魏静萱的回答,陈氏嘀咕道:“岂止小一些,简直就不像一个人。”
夏晴听到她的低语,不动声色地道:“哦?不知是何妙法如此神奇,不如说来与咱们听听,或许咱们也能如二小姐一样,青春不老。”
宫中嫔妃,最在意的便是容貌,经常去问太医讨要一些驻颜美容的方子,还有一些,不满太医那些个中庸的法子,自己从太医院取来医书翻阅;这会儿听夏晴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连连追问,魏秀妍被她们问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魏静萱见状,连忙道:“玄静道姑在传小妹道法的时候,就说了,非她嫡传之人,不可透露一丝妙法,否则就是犯了门规,要严惩,所以还请诸位姐妹见谅。”
慎嫔撇一撇嘴,不悦地道:“令嫔不愿告诉咱们驻颜的妙法,直说就是了,何必搬出什么门规来。”
魏静萱低头道:“妹妹不敢对姐姐存丝毫诓骗之心,确是如此。”
慎嫔待要再言,瑕月已是开口道:“既然令嫔她们有所不便,诸位妹妹就不要追问了。再说,道法讲究缘份与悟性,就算真与你们说了,也未必能够如秀妍一般,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谨遵娘娘凤喻。”待得诸女答应之后,瑕月望着魏秀妍徐徐道:“既然皇上仁德,许你入宫,你就好好陪伴令嫔左右,待得令嫔临盆之后,再行出宫,你一应衣食用度,本宫会依正五品贵人之例送去永寿宫,若有什么缺的,你尽可去内务府找郑九,他若推脱不办,你就来告诉本宫。
乔雁儿一事后,张泉因与其勾结串通,被罢了刚做几天的总管之位,与傅泰一起,再次被罚入净房,永为净军。
郑九与小成子则重回内务府,郑九更得以升任副总管,因总管人选空缺,所以一切事宜皆由他代掌,之后的数年里,他战战兢兢,未敢有一丝大意,终于在乾隆二十三年时,被?升为总管,得以名正言顺掌管内务府之事。
魏秀妍感激地道:“娘娘厚待,秀妍实在愧不敢当。”
之后,瑕月赏了魏秀妍一块五彩玉璧,又说了一会儿话后,众人三三两两的退去,只剩下胡氏与夏晴尚在,后者抿了口刚刚换上的茶,凉声道:“臣妾之前只当秋菊昨日所言是一个笑话,如今看来,魏氏还真有可能打着这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