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璋叹了口气,拍着永珹的的肩膀道:“行了,我陪你一道去太医院,我记得皇祖母的病,一直都是由方院正负责,问他最是清楚了。”
“嗯。”永珹感激地应了一声,快步往太医院赶去,到了那边,庄太医正在看几个小太监捣药,瞧见他们进来,连忙上来拱手道:“见过三阿哥,见过四阿哥。”
永璋抬手道:“庄太医免礼,我们来寻方太医问些事情,他人呢?”
“院正刚才还在呢,这会儿不知去了哪里。”说着,他又道:“二位阿哥不如在这里坐一会儿,院正应该很快会回来。”
永珹思索片刻,摇头道:“不必了,我们自己去找方太医吧。”说着,他便要离去,庄正面有疑色地拦住他道:“四阿哥,您可是身子有恙?”
永珹被他问得莫名其妙,道:“没有啊,我并无病痛。”
“既是这样,为何您身上有这么重的药味?”被庄正这么一说,永珹低头闻了一下,果然发现自己满身药味,永璋在一旁道:“我知道了,必是因为沾了皇祖母的药汁之故,你快去擦一擦,至于方太医那边,我去找就是了。”
待得永珹答应后,永璋快步出了屋子,这太医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永璋奔波了一圈,并未见到方简,反倒是下起雨来,永璋连忙奔到一棵大树下避雨,望着渐渐下大的雨势低语道:“这个方太医到底去了哪里,难不成不在太医院?”
正自这个时候,他听到有人说话,转头望去,原来是两个太监也躲在不远处的树下避雨,其中一个年轻些的太监道:“连二哥,说这太后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连二摇头道:“方太医都断不出来,我哪会知道,不过太后这病,倒是让我想起皇贵妃的病情来。”
“皇贵妃?”年轻太监想了一会儿,方才不确定地道:“连二哥是说慧贤皇贵妃?”
连二颔首道:“不过,她当初的病症就与太后一样,后面病情加重,滴水难进,最后是被活活饿死的。 ”
年轻太监惊声道:“难不成……太后得了与慧贤皇贵妃一样的病?”
“应该不是,当年慧贤皇贵妃与其说是病,倒不如说是……毒!”连二的话令年轻太监惊呼出声,“连二哥你说什么,毒?有人加害慧贤皇贵妃?”
连二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四下张望着,永璋连忙将身子缩进树后,以免被他看到,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低斥道:“你这么大声做什么,是不是想所有人都知道?若真是这样,你就等着被送进慎刑司吧!”
年轻太监似被吓到了,很久都没有声音发出,直至永璋以为他们已经走了的时候,方才有低低的声音传来,“连二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清楚,有一次我奉周太医的命,去庄太医家中取一本医书,他当时正好喝醉了酒,无意中说出来的,虽然说得很含糊,但意思大致还是能听的出来,慧贤皇贵妃看似生病,实际上是中毒身亡。”
年轻太监骇然道:“慧贤皇贵妃当时已是贵妃,又执掌宫中之事,何人如何大胆,敢下毒害他,再说……庄太医既然知道慧贤皇贵妃是中毒,为何没有与人说起过,难道他就是下毒之人?可是他与慧贤皇贵妃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下毒加害,还是说他是受人指使?”
“应该不是方太医,我跟了他那么多年,记得他与慧贤皇贵妃的父亲有着不错的交情,且这些年来并不见他与宫中哪位主子特别亲近。不过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迎着年轻太监好奇的目光,连二徐徐道:“方太医原本是副院正,他被封为院正的日子,正好是慧贤皇贵妃病危的日子。”
年轻太监讶然道:“怎么会这么巧?”
“是啊,巧得有些不合常理,你说会不会……”连二说到一半,忽地打了个激灵,神色一下子变得很恐惧,年轻太监等了一会儿不见他说下去,好奇地问道:“连二哥,会什么?你倒是说啊。”
连二颤声道:“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要再问了,还有,刚才的话,也不要与人提及,千万千万,知道了吗?”
“可是……”不等他说下去,连二已是面色狰狞地道:“我让你不要再问了,你没听到吗?”
年轻太监从未见过他如此可怕的样子,“连二哥你……”
连二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咬牙切齿地道:“答应我,不要问,也不要与任何人说起刚才的话,一个字都不许说,除非你想是进慎刑司受非人的折磨!”
年轻太监被连二的言语给吓坏了,连连点头,之后再不见他们二人说话,待得雨势稍小之后,便急步离去,一直等他们走得不见人影后,永璋方才从树后走了出来,神色复杂的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等永璋冒雨回到屋里,方简已经在了,正在与永珹说话,后者瞧见他进来,连忙迎上来道:“三哥,你怎么样,淋雨了吗?”
永璋随口道:“就淋到一些,不碍事,对了,方太医怎么说?”
方简闻言拱手道:“启禀三阿哥,臣翻遍医书,找到了一副医治太后病症的良方,这会儿已经命人抓了药送去慈宁宫,介时太后应该会有所好转。”
“那就好。”永璋松了口气,对永珹道:“时辰不早,咱们该回去了。”
永珹点点头,着宫人取来伞,与之一起撑伞回到阿哥所各自的住处,然永璋只是在屋中换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