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笑言道:“之前皇上受容妃所惑,将娘娘囚于延禧宫中,臣妾担心的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如今看到娘娘安然无事,更即将受封为中宫,虚悬已久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
叶赫那拉氏睨了陈氏一眼,接过话道:“是啊,婉嫔姐姐之前经常在臣妾面前提及娘娘安危,臣妾等人有心想求皇上开恩,又恐怕皇上责怪,如今想来,实在愧对娘娘,还请娘娘治罪。”这般说着,她一脸内疚地起身朝瑕月行礼。
瑕月抬手道:“舒嫔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要说愧对,也该是本宫愧对你们才是,隐瞒了禁足的真相,令你们为本宫担心,实在是过意不去。”
叶赫那拉氏连忙道:“娘娘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臣妾等人怎会不明白娘娘的一片苦心。”
在她之后,坐在末座的魏静萱附声道:“是啊,若是走漏风声被容妃察觉,从而坏了大事,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瑕月微微一笑道:“本宫听皇上说,容妃被赐死的第二日,魏贵人便去了养心殿为本宫求情,希望皇上解除本宫的禁足,这份情意,本宫铭记于心。 ”
魏静萱一脸惶恐地道:“娘娘言重了,这一切皆是臣妾该做的,实在不足挂齿。”
瑕月笑意深深地道:“不管怎样,本宫都要谢谢魏贵人。”
魏静萱垂目未语,她听出了笑声之下的冷意,知晓瑕月不会放过自己,不过……她也从未说过,会放过瑕月,皇后与贵人虽然看着身份悬殊,但只要她还活着,鹿死谁手,就是未知之数!
众人一直待到日影西斜方才起身离开,叶赫那拉氏与魏静萱走在最后,在步出延禧宫后,叶赫那拉氏凉声道:“本宫给了你将近一年的时间,结果呢?她不仅安然无恙,还即将登上中宫之位,你实在是令本宫失望。”
魏静萱垂目道:“臣妾该死,但臣妾确实没想到之前的事,皆是她与皇上的计划,以为她当真失了圣宠,从而放松警惕。”
“那现在呢,就这么让她成为皇后?”在说这句话时,叶赫那拉氏眸中掠过重重的嫉妒与不甘。
魏静萱沉默片刻道:“封后之事,臣妾实在无力阻止,但她的后位不会久长,臣妾一定会想法子将她从后位上拉下来。”
“最好是这样,否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魏贵人应该很清楚,另外……”叶赫那拉氏抬手抚过魏静萱姣好的面容,在其耳边道:“本宫的耐心可是不多了。”
在叶赫那拉氏离去后,小元子朝地上啐了一口,恨声道:“真是过份,强逼咱们动手,她自己却坐享其成。”说罢,他不安地看向魏静萱,“主子,咱们真要对付皇贵妃吗?”
魏静萱扫了他一眼,道:“怎么,你害怕了?”
小元子赶紧摇头道:“奴才是担心主子,毕竟皇贵妃即将被册立为后,再想对付她,可是比以前难多了。”
魏静萱长叹一口气道:“我与她注定不能共存于宫中,不过在对付她之前,我想先对付一个人。”说到此处,她话音一顿,道:“小元子,你跟着我也有一段日子了,可知那个人是谁?”
小元子心思快如轮转,试探地道:“主子可是指舒嫔?”
魏静萱幽幽一笑道:“总算你还有点脑子,舒嫔……我本不欲在这个时候对付她,但是她太过了,以为抓了我的把柄,就可以为所欲为,任意驱使我为她所用,简直就是可笑。”
“主子所言极是,不过这样一来,免不了会趁了皇贵妃与颖妃她们的心意,她们可是一直盼着您与舒嫔互相争斗,两败俱伤呢。”
“放心,我不会让她们置身事外。”说话间,魏静萱瞧见永璋迎面走来,看到他,一个念头忽地浮现在脑海中。
这个时候,永璋亦看到了魏静萱,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一直以来他都与瑕月等走得很近,对魏静萱印象并不好,不过既是遇见了,他又身为晚辈,这礼是免不得的,停下脚步拱手道:“永璋见过魏贵人。”
“三阿哥免礼。”魏静萱客气地道:“三阿哥可是要去见皇贵妃?”
“是。”在永璋简短的答应声中,魏静萱瞥见他提在手里的食盒,道:“这是什么?”
永璋如实道:“是一些小点心,做了拿去给皇贵妃尝尝。”
“三阿哥真是有心,可惜啊……”魏静萱摇头叹息的模样令永璋甚是疑惑,忍不住道:“可惜什么?”
魏静萱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道:“三阿哥若是有空,便去辛者库看看,她很挂念你们兄弟二人。”
永璋身子一震,一个模糊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令他失了神,待得回过神来之时,魏静萱已是走远,他连忙追上去拦住其去路,随即用力咬着唇道:“你……你说的那个人可是苏氏?”
魏静萱点头道:“不错,她自入辛者库以后无时无刻不惦念着你们兄弟,以前我在辛者库时,她与我说的最多的,也是你们兄弟二人。”
永璋沉默良久,低低道:“她还好吗?”
“辛者库是宫中差事最为繁重劳苦之地,她在其中待了整整十二年,三阿哥你说会好吗?”说到此处,她叹了口气道:“我之前去看过她,常年劳作,她的身子已经很差了,若非惦记着你们兄弟,怕是早就坚持不下来了,就算是这样,情况也很不好。”
她的话令永璋神情紧张地道:“不好?这是什么意思?”
“是何意思三阿哥你应该明白,苏氏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