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这下轮到小元子疑惑不解了,“据奴才所知,容妃虽然得宠,却不曾骄纵,也不曾与人为难,何来树敌之说?”
“这么快就忘记今日之事了吗?”魏静萱凉声道:“仪妃、颖妃、惠嫔,这三人都与皇贵妃交好,如今皇贵妃因容妃而遭了贬斥,你说她们三个会就此罢休吗?”
她的话令小元子恍然,连连点头道:“主子说得是,奴才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顿一顿,他轻笑道:“这么看来,主子大可以由着他们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坐收渔人之利。”
魏静萱笑道:“总算还不是太笨,瞧着吧,往后这宫里啊,有的热闹了。”
sp≤,.qu○led∽u.;正如魏静萱所料,黄氏得知瑕月被贬斥禁足一事,大为震惊,当即去见了胡氏与夏晴,三人商议之事,决定一起去养心殿为瑕月求情,然弘历根本不见她们,任由她们顶着炎热的秋阳站在外面。
胡氏拭着从额间滴落的汗,哑声道:“姐姐,这样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黄氏叹然道:“本宫也知道,但除此之外,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面对她的询问,胡氏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方才道:“虽然皇上这段时间一直冷落皇贵妃,但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下这么重的责罚,不止禁足,还将延禧宫的用度改为贵人之例,根本就是在羞辱皇贵妃。”
夏晴冷声道:“自从容妃入宫之后,皇上就受她所惑,犹如变了个人似的。”
黄氏看了她们一眼道:“行了,都省些力气吧,我们一定要等到皇上肯见为止。”
胡氏与夏晴点一点头,默然等在此处,不知过了多久,几人不约而同地闻到一阵异香,这大半年来,众人对这种香气已是很熟悉,不必回头便知香从何来,果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个娇柔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几位姐姐,为何都站在这里?”
黄氏二人可以不理会容妃,夏晴却是不行,忍着心中的不悦屈身道:“臣妾见过容妃娘娘,娘娘万福。”
绮罗笑盈盈地扶起她道:“惠嫔免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晴不动声色地收回手,道:“臣妾与仪妃娘娘一起求见皇上,只是皇上有朝事未曾理毕,所以无暇见臣妾等人。”
绮罗点点头,抿唇道:“让本宫猜猜,你们此来,是为了皇贵妃一事对不对?”待得夏晴点头后,她故意叹了口气道:“本宫劝你们还是回去吧,她将皇上惹得龙颜大怒,皇上是绝对不会宽恕的。”
黄氏冷眸道:“皇贵妃贤惠,就算偶有失言,也是无心之过,并非存心,皇上与皇贵妃相处二十年,又岂会不知,只恨有人从中挑拨,令皇上对皇贵妃有所误会,方才会闹成如今的局面。”
绮罗神色一冷,道:“仪妃这么说,可是在指本宫?”
黄氏迎着她的目光,凉声道:“本宫并未说过,容妃如此言语,可是心虚?”
“仪妃这话未免有些可笑,本宫有什么好心虚的,倒是你们,说句实话,就算站到明儿个皇上也是不会见你的。”她凑到黄氏耳边,一字一句道:“这一次,没人能救得了皇贵妃!”
黄氏脸色难看地道:“果然是你从中捣鬼,才令皇上变成这个样子的。”
绮罗抚着袖口精致的绣花,凉声道:“看在你不曾为难过本宫的份上,本宫劝你一句,管好自己的嘴,不要胡乱说话,否则……皇贵妃就是你的前车之鉴!”说罢,她领着阿英走了进去,四喜对此并未阻拦,显然是早就得了弘历的话。
胡氏咬牙道:“这个容妃,终于露出本性来了。”
黄氏没有接话,走到四喜身前道:“喜公公,能否再替我们通传一声?”
四喜为难地道:“娘娘,不是奴才不替您通传,而是皇上不许,奴才实在不敢违背啊。”停顿片刻,他又道:“恕奴才直言,虽然刚才容妃的话不中听,却也是实话,您几位还是回去吧,等皇上气消一些后再来。”
黄氏叹道:“本宫明白,但皇贵妃郁结难消,多关一日就多一日折磨,就算希望再渺茫,本宫也要试上一试。”
她们就这样顶着烈日站在养心殿外,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月上柳梢都不见弘历传她们进去,更不曾出来。
如此熬到半夜,身子最弱的胡氏最先熬受不住,无力站立,黄氏与夏晴也好不到哪里去,又累又饿,头晕不已,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先行回去,另行计议。
但弘历铁了心不打算饶恕瑕月,任她们如何设法相求,都犹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令她们揪心不已。
这日,阿英在侍候绮罗梳洗之时,阿玉快步走了进来,随即从袖中取出一张卷起来的纸条交给绮罗,后者看过之后,欣然道:“二位叔父已经联络了各部首领,也接收了库车、拜城等地,只要时机一成熟,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攻打大清,打大清一个措手不及!”
阿英笑道:“这个皇帝,还在做着天下归一的美梦呢,殊不知他的皇位已经快被二位和卓给掀翻了。”
阿玉在一旁道:“依奴婢说,这一切都是主子的功劳,若不是主子,大清皇帝怎么会如此相信二位和卓呢。”
绮罗望着镜中的自己,冷笑道:“之前听人说着,还以为乾隆如何了不起,眼下看来,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刚愎自用的无道之君罢了,这样的人也想守住这大好江山,根本就是笑话,就算我们不动手,也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