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六心思飞转,他实在舍不得那么多的银子,更不要说那些极为值钱的珠宝首饰了,有了这些,他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再说,正像愉妃说的,只是带话罢了,又不用他去做那些事,实在不算太为难。
想到此处,他讨好地道:“奴才都已经答应主子了,哪里还会反悔,莫说只是带话,就算主子让奴才上刀山下火海,奴才也没有二话。”
“行了,不用讨好本宫,总之你帮本宫办好这件事,若魏氏复位,你就去她身边侍候,与她共同对付皇贵妃。”
于六想了想,道:“恕奴才说句实话,魏氏就算复位,也不过是一个常在,哪怕龙胎出生之后,得到晋封,那也只是贵人,连主位都不算,怎么可能对付得了皇贵妃。”
愉妃冷笑道:“千万不要小看了魏氏,这个女人,连本宫都忌着,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与机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爬到本宫的位置了,甚至更进一步。到时候,你自然也跟着沾光得意。”说罢,她又叮咛道:“一定要将本宫的话转告魏氏,到时候本宫会想办法拖延时间,等魏氏过来!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你好生想想法子,明天要如何见魏氏。”
“奴才知道。”虽然愉妃说得极为肯定,于六还是将信将疑,不觉得魏氏能有那样的本事。
愉妃的猜测没有错,第二日天刚亮,小五便来了咸福宫,将愉妃带走,随着他们离去,原本守在咸福宫的人也各自散去。
他们一早,于六就急急往倚梅轩奔去,昨儿个夜里他想了整整一宿,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想到了见魏氏的法子。
倚梅轩位于永寿宫,离着咸福宫并不算远,很快便到了,因为永寿宫尚无主位,所以也没宫人守着,倒是给于六提供了方便,不过倚梅轩外,却是有两名太监守着,他只要一走过去,就会立刻会拦下,所以于六没有去倚梅轩,而是绕到了旁边张贵人所住的静玉阁,如今时辰尚早,张贵人应该都还在歇息,听不到什么说话声。
于**下看了一眼,确定无人之后,取出事先藏在怀中的火折子、纸以及一些细竹片,随后寻了一个易燃之处,借着纸与竹片引燃了火势,然后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藏。
这几日天气干燥,又有风,很快,原本小小的火苗窜了上去,吞噬着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变成了熊熊大火。很快,静玉阁中便传来惊呼之声,紧接着,有人奔出来大呼道:“快来人啊!走水了!走水了!”
宫中最怕的就是走火,因为宫殿皆为木制,一旦火烧起来,很可能就变成一场难以控制的大火。
听得静玉阁起火,宫人纷纷赶来救火,原本守着倚梅轩的那两个宫人也赶了过来,帮着一起灭火。
于六趁这个机会,赶紧溜了进去,腹部微隆的魏静萱正站在窗前看外面的火势,听得有人进来,连忙回过头来,待得看清是于六后,诧异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别说那么多了,赶紧随奴才离开吧。”说着,他便去拉魏静萱,后者虽然很想离开此处,但于六这样闯进来,又说一些不明不白的话,她哪里敢应,避开于六伸来的手,警惕地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于六急切地道:“是主子让奴才来的,主子说了,若娘子你想要改变现在的情况,重复常在之位的话,就赶紧随奴才走吧,若是等他们扑灭了火回来,可就想走都走不了了。”
魏静萱神色微动,道:“那场火是你放的?”
于六连连点头,随即道:“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魏静萱咬一咬牙,对旁边不知所措的宫人道:“扶我出去。”
宫人慌声道:“不行啊,皇上有命,没有他的吩咐,娘子你不可以出去的。”
魏静萱瞪了她一眼,冷声道:“有什么事情自有我担着,怪不到你头上,还不赶紧走!”在她的威逼与催促下,宫人只得依言扶着她随于六离开。
一路上,魏静萱刻意垂低了头,再加上宫人都急着救我,并没有人发现她,顺利出了永寿宫。
在寻了一个僻静之处后,于六将愉妃交待的话复述了一遍,随即对神色复杂的魏静萱道:“主子说了,这是您唯一的机会,您若是不牢牢把握,那生下龙胎之后,就得在冷宫中度过后半辈子了。”
魏静萱思索半晌,道:“娘娘的处境当真这么危险吗?”
于六叹了口气道:“是,自从昨日回来后,主子字里行间都透着死意,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匪夷所思的是,竟然连五阿哥都薨了,若不是主子亲口所说,奴才还以为是在开玩笑呢。”说罢,他又急急道:“您赶紧决定吧,虽然主子说她会尽力拖延,但谁也不知道能拖多久。”
魏静萱虽然很想摆脱眼前的困境,但于六所言,实在太过骇人,令她一时之间难以决定。
于六见魏静萱一直不说话,忍不住催促道:“娘子,你想好了吗?可没多少时间了。”
魏静萱轻咬着唇道:“当真是愉妃娘娘让你这么做的?”见于六点头,她又满面怀疑地道:“擅自将我带离倚梅轩,又传这样的话,若是让人知道了,传到皇上或是皇贵妃耳中,可是死罪,你……何时对娘娘这么死心塌地了?”
于六咬一咬牙道:“不瞒娘子,主子答应奴才,只要奴才答应做这件事,就让她所有的金银财物都给奴才,让奴才后半世在宫外可以享尽荣华;另外,主子也说了,娘子您绝非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