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阿罗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难怪夏晴跟疯了一样,原来她的家人并不是遭山贼所杀,而是魏静萱与愉妃,至于诱因……应该就是七阿哥那桩事了。
魏静萱心思疾转,换了一脸委屈之色,压低了声音道:“不错,我当时确实曾说过那样的话,但只是吓唬姐姐罢了,事实上根本没有与愉妃说那些话;自入宫之后,姐姐对我这样照顾,我又岂会恩将仇报!”
夏晴盯着她,摇头冷笑道:“魏静萱,你还真是无耻;姐姐……呵,听得我想吐,滚开!”
见夏晴不吃自己这套,魏静萱脸色一沉,扬声道:“来人,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拦住,还有,堵上她的嘴,省得她一直说那些个疯言疯语。”
原本在一边看热门的宫人听到她的吩咐,连忙一拥而上,将夏晴围了起来,更有人撕下衣裳,虽夏晴极力反抗,无奈他们人多,被强塞在嘴里,令她发不出声来。
阿罗蹙眉道:“魏姑姑,你这样做,会否有些过份了。”
见夏晴无法再说话,魏静萱暗自松了一口气,道:“夏晴刚才的疯言疯语你也听到了,不尽快将她制住,难道要由着她这样闹下去,惊扰皇后娘娘吗?”
阿罗嗤笑道:“是怕惊扰皇后娘娘,还是怕你的真面目会被揭穿?”
魏静萱寒声道:“你虽是皇贵妃的宫人,但这里是坤宁宫,还由不得你来指手画脚,走吧,至于夏晴,我自会送回辛者库。”
阿罗分明看到她眸中那缕杀意,怕她会对夏晴不利,道:“不用了,你将夏晴交给我吧,正好主子说想见见夏晴。”
魏静萱睨了挣扎不止的夏晴一眼,沉眸道:“夏晴这会儿疯疯癫癫的,只怕会惊到皇贵妃,还是等她好一些再说吧。”说罢,她便要命人将夏晴押下去,正自这个时候,檐下传来一个微凉的声音,“这是做什么?”
魏静萱脸颊微搐,转身朝站在檐下的明玉屈膝道:“启禀主子,夏晴不知发什么疯,跑来此处大吵大嚷,奴婢正要将她押回辛者库去。”
“赶紧带回去吧,吵得本宫头疼。”这般说着,明玉便要折身入内,这个时候,夏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开抓着自己的宫人,扯下嘴里的布条,大声道:“皇后娘娘,奴婢有要紧事禀报,是关于悼敏皇子的。”
听得这话,本已经转过身的明玉倏然回身,死死盯着夏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迎着她迫人的目光,夏晴一字一句道:“奴婢知道悼敏皇子是被谁害死的!”
明玉微一点头,寒声道:“带她进来!”
魏静萱急忙道:“主子,她说的皆是疯话,您别理会她!”
明玉没有理会她,径直进了正殿,看到她这个样子,魏静萱只能无奈地带着夏晴入内,阿罗想一想,并未跟进去,转而离开了坤宁宫,如今这个情况,已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得赶紧请主子过来才行,否则不管魏静萱能否被定罪,夏晴都性命难保。
在夏晴跪在地上后,明玉盯着她道:“你说,是何人害死永琮的?”
“害死悼敏皇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魏静萱!”面对夏晴的指证,魏静萱忍着心中的慌乱,厉斥道:“你这个疯子,在皇后娘娘面前,还要说这样的疯话,悼敏皇子是我的小主子,我怎么会害他!”
夏晴恨声道:“魏静萱,不管你怎么否认,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七阿哥就是被你用天花害死的!”
明玉一直以为会从夏晴口中听到瑕月的名字,万万想不到,竟然会是魏静萱,顿时有一种无比荒唐,待得心绪平静下来后,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是静萱,从何处得知?”
夏晴恨恨地盯着慌张难安的魏静萱道:“奴婢亲耳听到她与苏氏商议,并且嫁祸皇贵妃。”
“你胡说!”魏静萱脸色煞白地道:“主子,在七阿哥病发之前,奴婢并未出过宫,怎么,她分明就是在冤枉奴婢。”
明玉在听到“苏氏”二字时,脸颊微微一搐,看向魏静萱的目光比之前冷了许多,随后道:“夏晴,这一点你又如何解释。”
“因为这一切,并不是魏静萱一人所为,还有愉妃,她与愉妃合谋加害七阿哥,天花应该是愉妃寻来给魏静萱的。”
沉寂片刻,冰冷的声音在殿内响起,“静萱,果有其事吗?”
魏静萱迭声叫屈道:“绝无其事,奴婢虽与苏氏相识,但万万没有说过夏晴所言的那些,更不曾与愉妃合谋;夏晴她是存心冤枉奴婢。”
夏晴指着她,厉声道:“是冤枉还是事实,你心中最是清楚不过,魏静萱,连那么小的孩子都害,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魏静萱努力掩饰着恐慌,一脸无辜地道:“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倒是你,为何突然跑来此处发疯,是不是受了别人的指使。”说罢,她又急急道:“主子,您您刚才也看到了,阿罗与她一起过来,可见她与皇贵妃关系非同一般。”
夏晴用力磕了个头道:“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与皇贵妃并无关系;魏静萱为了不让奴婢说出去,就以奴婢家人性命相威胁;事后,她发现皇贵妃并未如她与愉妃所料的出事,便迁怒于奴婢身上,以山贼之名杀了奴婢的家人还有弟弟,她手上不知染了多少鲜血,简直就是qín_shòu不如!”
面对明玉越发质疑的目光,魏静萱连忙跪下道:“主子,奴婢侍候了您那么多年,难道您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