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眼眸微眯,冷声道:“你以为本宫奈何不了你?”
愉妃回以同样的冷笑,“难道不是吗?”
瑕月盯着她半晌,忽然笑道:“本宫记得,愉妃好像以后都不能生育了,也就是说五阿哥将会是愉妃唯一的孩子。”
愉妃神色一紧,连忙道:“你想做什么?”
瑕月一字一句道:“你也好,皇后也罢,皆是害死长乐的凶手,就算找不到证据,本宫也不会让你们好过,加诸在本宫身上的痛,本宫必将原封不动的还回来。”说罢,她不再与愉妃言语,起身离去)
在瑕月离开后,冬梅小声道:“主子,娴贵妃那样说,是否有心要害五阿哥?”
愉妃冷哼一声道:“本宫不会让她有机会害永琪的。”话虽如此,今日之事,着实令她感觉棘手,一直以为能借着长乐的死,让瑕月与皇后拼个你死我活,岂知竟然被瑕月识破了她的计。
小全子转着眼珠子道:“主子,听娴贵妃的意思,除了五阿哥之外,她连七阿哥也想害。皇后无能,七阿哥幼小且又得有哮喘,若奴才没猜错的话,她应该会先向七阿哥下手。”
愉妃抚着隐隐作痛的额头,不耐地道:“那又如何?”
“只要咱们找到她加害七阿哥的证据,同样可以除去她,虽然无法借此除去皇后,但皇后的威胁较之娴贵妃要小许多,要对付她并不难。”
愉妃沉吟片刻,道:“那拉瑕月做事一向谨慎,这次本宫绕了一大圈布下的局都被她识破了,想要找到她的证据,只怕不易。”
小全子微微一笑道:“娴贵妃自然不会轻易动手,但和敬公主的死,是娴贵妃时时刻刻悬在心头的一把刀,奴才相信,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
“或许吧,但机会在何时何地,本宫根本一点都不知晓。”在愉妃之后,冬梅亦道:“还有,皇后虽然无能,但她对七阿哥的看管却十分严密,尤其是在七阿哥得了哮喘之后,娴贵妃根本没机会接近。”
小全子不以然地道:“若是咱们给她制造机会呢?那么时间地点自然就不清二楚了。”
“咱们?”在冬梅不解之时,愉妃已经会意过来,道:“你这么说,可是已经有了法子?”
小全子凑近了道:“主子,娴贵妃只查到了您,并没有查到魏静萱,而她又是皇后最信任之人,只要有她帮忙,此事应该不难成。”
在小全子向愉妃献计的时候,瑕月已是回到了延禧宫,在接过齐宽递来的茶水后,瑕月瞥了他一眼道:“本宫看你一路上都欲言又止,如今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就说吧。”
齐宽躬一躬身道:“奴才知道主子憎恨愉妃,但有些话,您与她说了,只会令她有所防备。”
瑕月轻吹着茶汤道:“你是说最后那两句?”
“是,以愉妃的心思,一定会猜到您想对五阿哥与七阿哥不利,到时候,咱们做起事来岂非束手束脚?”
听着他的言语,瑕月轻笑了起来,“怎么了,连你也以为本宫想对五阿哥与七阿哥不利?”
齐宽一怔,脱口道:“难道不是吗?”
瑕月抿了一口茶,淡然笑道:“瞧下去就知道了。”
日子悄然而过,转眼之间,已是到了春末,此时距离长乐之死已经过去了半年多,延禧宫与永和宫却一直相安无事,并没有出现明玉期待的局面。
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明玉越发烦燥,在又一次将魏静萱传来坤宁宫后,神色严厉地道:“静萱,你之前信誓旦旦向本宫保证,长乐之死,会引娴贵妃与嘉妃互斗,可过这么久,一点动静也没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主子息怒。”魏静萱惶恐地道:“奴婢也一直在想这个事,奴婢听闻……和亲王一直在追查和敬公主的死因,会否……娴贵妃已经识穿了主子的计划,所以才一直未动嘉妃。”
听得这话,明玉不禁有些慌张,道:“这可怎么办?和亲王会不会查到本宫身上?”
“不会的,那种奇香极为罕见,应该没那么容易找到,至于蝴蝶,就算知道富哈察大人派人去抓,也不能做为证据,主子不必担心。”
明玉心下微安,旋即又恼声道:“原以为可以借此除了那拉瑕月,结果却又弄成这样,实在可恨!”
魏静萱屈膝道:“奴婢也没想到娴贵妃如此狡诈,是奴婢思虑不周,请主子治罪。”
明玉抬手示意她起身,“这种事情又岂能怪你,再说,除去和敬那个丫头也算是给本宫出了一口恶气,只是可惜……唉,到底这个恶梦要纠结本宫多久才肯罢休!”
魏静萱沉默片刻,道:“主子,娴贵妃若真对您起了疑心,就算没有证据,怕是也会想法设法对付您,您一定要小心,尤其是……”
见她迟疑不语,明玉追问道:“尤其是什么?”
“是七阿哥。”这四个字令明玉脸色为之一变,呼吸急促地道:“你是说她会对永琮不利?”
“娴贵妃心思歹毒,如今她没了和敬长公主,又对付不了主子,难保不会将怨气撒在七阿哥身上。”魏静萱话音刚落,明玉便用力一拍扶手,厉声道:“她敢!”
魏静萱叹了口气道:“奴婢也希望她不敢,但……此事实在难说。”
明玉寒声道:“她已经害死了本宫一个孩子,若再敢动永琮,就算是皇上保着,本宫也非要她命不可!”
魏静萱小声道:“主子,其实咱们可以试着化被动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