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无力地点着头,她这会儿难受得连话都不愿说,如此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匆匆响起,下一刻,周明华出现在内殿,在匆匆行了一礼后,上前替明玉把脉,明玉努力睁开发糊的眼睛,吃力地问道:“皇上呢?为何不见皇上?”
“皇上知晓娘娘患病,很是担心,特命微臣来为娘娘诊治。”周明华话音未落,明玉便再问道:“本宫问你为什么不见皇上,为什么?”
面对她的迫问,周明华无奈地道:“这个……微臣并不知晓,还请娘娘恕罪!”
“皇上……皇上……本宫要见皇上!”明玉故意受寒冻病,为的就是引弘历前来,从而撤去禁足,结果弘历竟然明知她生病,而不肯过来,这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主子,您不要这样,皇上……”魏静萱急切地思索着,随口道:“说不定皇上是因为国事繁忙,所以一时无法抽身过来。”
明玉沙哑地道:“本宫不想听你说话,只要见皇上,你立刻去将皇上寻来!”
在魏静萱为难之际,周明华道:“娘娘,您如今正在发高热,且先别激动,让微臣先为您诊治开了方子再说,否则万一病情加重,那可就麻烦了。”
明玉喘着炙热的气息道:“本宫的事不用你管,总之本宫要见皇上,你立刻去将皇上请来。”
明玉这个样子,令周明华极其为难,正自这个时候,魏静萱道:“周太医,能否借一步说话?”
待得走到门边后,魏静萱道:“周太医,看主子这个样子,皇上若是不来,只怕不会让您医治。”
周明华摇头道:“可是……皇上不来,本官也没办法。”
“奴婢知道,奴婢也不是怪周太医,只是主子这个情况……唉,说起来,主子之所以病成这样,也是因为思念皇上过度,伤了心神之故,所以……”她咬一咬唇,道:“奴婢能否斗胆,请周太医再走一趟,将主子的情况告诉皇上。”
面对她的要求,周明华甚是为难,待要言语,魏静萱再次道:“奴婢很清楚主子的性子,她想要做的事,一定要做到不可,皇上不来,她是万万不肯让您诊治的,奴婢真怕这样拖下去,主子会有性命之忧。”
说到此处,身后又传来明玉沙哑的喝斥声,魏静萱赶紧走过去,趁着相扶的功夫,在她耳边轻声道:“主子,您千万不要同意让周太医诊治,一定要逼他将皇上请来,奴婢看他已经有所松动。”
明玉微微点头,在周明华走过来欲要再次诊脉时,一把甩开他的手,厉声道:“若是见不到皇上,本宫宁愿死也不让你诊治。”
看到她这样固执,周明华急切地道:“娘娘,凤体要紧啊!”
“若是见不到皇上,本宫活着也没意思。”这般说着,明玉半真半假的落下泪来。与此同时,魏静萱朝其跪下,急切地道:“周太医,奴婢求您帮帮主子吧,难道您真想看主子出事吗?”
周明华无可奈何地道:“那好吧,本官就去一趟,若是皇上不肯过来,本官也没办法。”
魏静萱连连点头道:“是,奴婢知道,周太医肯去,奴婢与主子已经感激不尽了,岂敢再有言语,多谢周太医。”
在周明华离开后,魏静萱握住明玉滚烫的双手道:“主子您放心吧,周太医已经去了,相信很快会请了皇上过来,您再忍耐一会儿。”
明玉点一点头,神色痛苦地道:“静萱,本宫好难受啊,而且好象觉得越来越冷了!”
魏静萱眸底有冷意掠过,旋即化为担忧之色,“奴婢知道,可周太医不在,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办啊,要不然奴婢再去拿床锦被来给您盖着。”
“快……快去!”明玉哑声催促着,然厚厚的锦被并没有任何用处,她仍觉得浑身发冷。
与此同时,慈宁宫内,弘历正不停地在殿中来回走着,神色焦急难安,凌若抚着额头道:“皇上,你这样走来走去,哀家被你走的头都晕了,坐下吧。”
“是。”弘历讪讪地在椅中坐下,没过一会儿,他便忍不住道:“皇额娘,您说皇后她会不会有事?”
凌若抿了一口宫人端来的茶,道:“只是区区风寒发热罢了,能有什么事,再说周太医不是去了吗?难道你连他的医术也信不过。”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听那侍卫说的严重,所以有些不放心,皇额娘……”弘历试探地道:“儿臣想过去看看,儿臣实在很担心。”
刚才侍卫来禀的时候,他正在慈宁宫陪凌若用膳,原本是想即刻过去的,但凌若言他并非大夫,去了也无用,所以只命杨海去太医院传周明华至坤宁宫诊治。
凌若徐徐道:“都说了有周太医在,皇上还有何事可担心,若周太医连区区风寒都医不了,那他也枉为副院正了。”
“可是……”弘历待要再说,凌若已然道:“皇上忘了之前所说的话了吗?皇后未悔改,便不可释禁足,皇上更加不可过去探望。君无戏言,这四个字还需要哀家一再提醒你吗?”
弘历沉默良久,无奈地道:“儿臣明白。”
又等了一会儿,杨海进来道:“启禀太后,皇上,周太医在外求见。”
弘历眸光一亮,连忙道:“快传他进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凌若暗自摇头,却也不便说什么,待得周明华进来后,弘历急急道:“周太医,皇后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周明华一脸无奈地道:“回皇上的话,微臣未能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