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主子在担心什么,但如果有和亲王帮着咱们一起寻找刘二娘的踪迹,一定可以早日揭穿阴谋。”
弘昼拧眉道:“阴谋?什么阴谋,刘二娘……难不成真与愉妃有关?”
瑕月没有理会他的询问,盯着阿罗,厉声道:“你一再违逆本宫的意思,真当本宫不会惩治你吗?”
“奴婢不敢。”在阿罗说话之时,知春与齐宽一齐跪了下来,后者更是道:“主子,您别怪阿罗,眼下只有和亲王能够帮咱们了。”
“娘娘……”弘昼刚说了两个字,瑕月便抬手道:“王爷不必理会阿罗的话,事情与你无关,你请回。”
弘昼眸光一闪,道:“既然娘娘执意不说,那么臣只有将昨日之事,如实禀告皇上了。”
一听这话,瑕月当即站起身来,迭声道:“此事万万不可告诉皇上!”
弘昼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着瑕月,后者迎着他的目光,长叹一口气,道:“你当真想知道本宫寻刘二娘所谓何事吗?”
“是。”面对弘昼简短的回答,瑕月缓步走到他身前,徐声道:“本宫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本宫,在找到刘二娘之前,绝对不可以将这件事告诉皇上,一个字都不可以提及。”
四目相对之下,弘昼言语道:“只要不伤皇上,不损大清,臣可以答应娘娘,保守这个秘密。”
瑕月点点头,道:“五阿哥出生之时有红光满室,异香扑鼻,你可都听说了?”
弘昼依言道:“昨日里听到一些,生而有异象,五阿哥长大之后,定然不凡。”
“不止这些,在其未生之时,就有白鱼驮子的祥瑞临世;前日,又有太原府急报,说三月十七,五阿哥生辰之日,地涌灵泉,解了太原府近日的干旱。”
弘昼仔细听完之后,道:“这些皆是好事,有何不对吗?”
“和亲王,你不觉得这么多祥瑞异象降临在五阿哥一人身上,有些怪异吗?你与皇上乃是同胞手足,又一起长大,皇上降世之时,你可曾听闻有何祥瑞或是异像?”
“这个……”弘昼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本王倒是未曾听说。”
“皇上已经登临帝位,乃是真正的九五至尊,皇上都不曾有祥瑞临世,五阿哥为何会有?”
弘昼目光一闪,道:“娘娘之意,是置疑这些祥瑞?不会的,官府不会乱报这种事情,娘娘怕是想多了。”
“若真是本宫想多了,那刘二娘一事又何解?她若非心中有鬼,为何要全家人离开?而且齐宽提过,他们当时所背的包袱瞧起来沉甸甸,并不像是衣裳等物,倒像是金银一类的东西,而且当齐宽说要看包袱时,刘二娘表现的很惊慌,坚决不让他碰触,接下来,齐宽就被人给打的头破血流了。”
弘昼沉吟道:“娘娘疑心祥瑞,所以想要找刘二娘来问个究竟。”
“不错,可惜她已经逃出京城,以本宫的情况,想再追捕她,无疑是千难万难,所以……”她犹豫片刻,道:“若是王爷愿意,本宫想请你相助一二。”
“臣明白了,娘娘是要臣派人去搜寻刘二娘的下落,以证五阿哥的异象是真是假。”
“不错,本宫正是此意,不过王爷若是不愿,本宫也不会勉强,只希望王爷遵守诺言,不要将此事告诉皇上,以免令皇上误会。”
弘昼未曾说话,直至瑕月起了不安之意,方才道:“臣会派人尽力搜查,但能否找到刘二娘就不知道。”
瑕月心中一喜,道:“王爷肯襄助本宫?”
弘昼微微一笑,拱手道:“就当是报答娘娘之前的救命之恩了,臣可不想欠人恩情。”
瑕月展颜笑道:“不管怎样,本宫都要多谢王爷。”
她的笑容令弘昼有一刹的恍忽,忆起十几年前,初见瑕月的那一刻,待得回过神来后,垂目道:“娘娘言重了,臣这就回去安排人抓捕刘二娘。”
“有劳了王爷了。”在瑕月的目视下,弘昼垂首离去,待他走远后,知春欣喜地道:“有和亲王帮忙,相信一定可以很快找到刘二娘,到时候,看愉妃还怎么藏她的狐狸尾巴。”
瑕月瞪了她一眼道:“你还敢说,明知道本宫不愿将和亲王牵扯进来,你们几个还说那样的话。”
知春闻言,连忙垂目不敢言语,阿罗道:“主子,您别怪知春他们,是奴婢不听您的话,您要罚,罚奴婢一人就是了。”
瑕月看着她,迟迟未语,齐宽见状,低头道:“主子,奴才与阿罗所做,确有不妥之处,但奴才们也是为主子着想,想要帮主子尽早除去愉妃,以免她对主子不利!”
瑕月叹言道:“本宫知道,但是将和亲王牵扯进来,本宫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齐宽不解地道:“主子,和亲王已经答应您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皇上,您还担心什么?”
“本宫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罢了,希望只是本宫多心了,你们几个退下,让本宫静一静。”垂目见阿罗仍跪在地上,瑕月微一摇头,亲自扶起她道:“你也下去。”
阿罗瞅着她,试探地道:“主子不怪奴婢了?”
瑕月没好气地道:“本宫倒是想怪,但本宫怕你一生气,离开这延禧宫,到时候,本宫去哪里找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来替代你。”
听得这话,阿罗不由得笑了起来,轻言道:“奴婢永远不会离开主子身畔。”
阿罗这句话令瑕月想起她遭受的伤害,若非那件事,待得傅恒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