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要去拉其中一人,却落了空,后者凉笑道:“真的没有吗?该不会像姑姑说的那样,故意说彩绫不在吗?”他们口中的姑姑正是莺儿。
唐九拉下脸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骗你们吗?”
宫人皮笑肉不笑地道:“会不会我们不知道,但姑姑说了,彩绫最可能的,就是躲在这里,一定要搜查仔细了,所以还请唐公公让开。”
阿罗从唐九身后走了出来,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说搜就搜吗?”
宫人认得她,一脸好笑地道:“不过就是与我们一样当奴才的人住的地方罢了,为什么不能搜。”
阿罗似笑非笑地道:“不错,这是奴才住的地方,但这不是翊坤宫,不归纯嫔娘娘管,这是御茶房的人所住之处,你们要搜这里,可以,去请来皇上的口喻,我立刻就让开。”
宫人神色一冷,道:“皇上口喻?你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
阿罗语气强硬地道:“就算是刁难又如何,总之纯嫔的命令,在我这里不好使,你们要不就去请皇上的口喻来,要不就立刻给我退走。”
“荒唐!”两名宫人对视了一眼后,便欲强行推开房门,阿罗眸光一沉,道:“你们要是敢硬闯的话,我立刻就去请喜总管过来,到时候看你怎么向喜总管交待。”
“你不用吓唬我们,若是让我们找到你私藏罪人彩绫,你才应该想想要怎么向纯嫔娘娘交待。”
阿罗冷声道:“我说过没有就是没有,你们不信也没办法,总之这里不许你们擅闯,若是真闹得翻了脸,只怕你们主子也会很为难。”
这两个宫人并不知道阿罗帮苏氏除去瑕月的事,只当她是在信口开河,不屑地道:“凭你有什么能耐让主子为难的。”
唐九在一旁道:“她没有吓唬你们,相信我,主子一定不希望与阿罗姑娘闹翻脸。”
“是真是假,你们回去问过就知道了。”虽然阿罗将话说到这份上,两个宫人还是不肯退去,僵持时,小五正好走过来,阿罗连忙唤住他道:“五公公,这两个人想要搜查奴婢的住处,任奴婢怎么说,他们也不肯走。”
小五拧眉道:“搜查,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搜查?”
阿罗很清楚先入为主的道理,所以抢先道:“他们说奴婢私藏翊坤宫的宫女彩绫,但之前奴婢已经让唐九进去看过了,确实没有,可他们不肯相信,凶神恶煞地想要冲进去,还说这是纯嫔娘娘的命令,奴婢必须得听,否则就打断奴婢的双腿。”
小五有些不悦地道:“你什么时候变成翊坤宫的宫女了?”
阿罗一脸委屈地道:“奴婢也不明白,幸好看到五公公,不然奴婢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宫人气愤地道:“你胡说,我们何时说过要打断你的腿。”说罢,又对小五道:“五公公,您别听她胡说,这个宫女满口胡言,没有一句可信的。”
小五扫了他们二人一眼道:“既然唐九已经找过了,为什么还得再搜查?”
宫人赔笑道:“公公有所不知,唐九与奴才们抓的那个宫女有关联,所以他的话信不得。”
阿罗委屈地道:“五公公,奴婢确实没有私藏什么人,他们根本就是在污蔑奴婢。再说这屋子就那么大,有没有人一眼就看到了,哪里还需要进去搜。”说着,阿罗侧开身子,让小五可以清楚看到屋里的情况。
小五看了一眼后,对那两个宫人道:“这屋里的情况你们也都看到了,哪里有人,还是去别处找找吧。”
其中一个宫人试探着道:“五公公,那里不是有一个顶柜吗,说不定人藏在里面。”
阿罗冷笑道:“五公公,看到他们连你的话也不相信呢。”
被她这么一说,小五面子颇有些挂不住,冷声道:“怎么了,你们觉得咱家也跟着私藏那个什么宫女吗?”
“奴才们不敢,奴才只是怕这么粗看一眼,会有遗漏,还是进去搜仔细一些得好。”
“说得好听,说到底,根本就是不相信五公公,也不知你们哪里来的权利,居然可以随意搜查。现在搜这里,下次不知道是不是要去搜养心殿了。”
听着阿罗的话,小五冷哼一声道:“咱家这辈子还没见谁有胆子搜过养心殿。”
宫人连忙低头道:“奴才不敢,奴才……”
小五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的话,道:“行了,咱家没兴趣听你们说,立刻给咱家退下。”见宫人迟迟不肯离去,瞪眼道:“怎么了,咱家的话不好使吗?若是这样的话,咱家亲自去见纯嫔,问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见他把话说得这么重,宫人不敢再犹豫,低头道:“五公公息怒,奴才们这就离去。”
在离开时,两人恨恨地看了阿罗与唐九一眼,可想而知,一定会在苏氏面前狠狠告他们一状。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小五轻哼一声道:“纯嫔娘娘一直温和,与人为善,没想到她底下的宫人如此过份无礼。”
阿罗接过他的话道:“想必是因为纯嫔娘娘待宫人太过和气,不加以管束,这才让宫人失了该有的分寸。”
小五点点头,见唐九还站在原处,皱眉道:“既然没有人,你也回去吧,别杵在这里了。还有阿罗,皇上已经在用晚膳了,你赶紧去准备茶水。”
“是,奴婢遵命。”待得小五离去后,阿罗赶紧将躲在柜中的彩绫唤了出来,道:“我带你去御茶房附近躲起来,待会儿我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