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娘娘放心,奴婢们一定看好那拉氏,不让她有任何寻死的机会,只是……”宫女为难地道:“她这几天一直肯吃东西,就连水也是奴婢们强灌下去的,这样下去,只怕……早晚会出事。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你就知道了。”
凌若瞥了那拉氏一眼,淡然道:“本宫会让御膳房一日两次送参汤过来,她若不用吃饭,就灌参汤,人参最补元气,连重病之人也能吊着一口气,有参汤顶着,她就算数月不吃饭,也不会有事。”
“钮祜禄凌若,你好狠毒,这样折磨本宫,甚至连死也不让本宫死,你这样做,一定会有报应的。”那拉氏话音未落,凌若已经一掌掴在她脸上,同时冰冷的声音传入她耳中,“就算真会有报应,本宫也不会罢手,谨妃的仇,本宫一定要报!”
“你会遭报应的,将来你的下场一定会比本宫更惨!”那拉氏尖声咒骂着,随着不断涌入口鼻的香气,她的神色越发恐惧,浑身都在瑟瑟发抖。若要例出一样她最怕的东西,非静心香莫属。
“或许吧,但你注定是看不到了。”说到这里,她凑到那拉氏耳边,一字一句道:“好好闻着这专门为你而制的静心香,等到这些静心香用完后,你可就要很长时间闻不到了。不过你放心,等你戒了这个瘾后,本宫会再次派人送来,周而复始,直至你死的那一天!”
“你好狠!我若死了,一定化为厉鬼缠你生生世世!”那拉氏死命挣扎着,想到以后的悲惨日子,她就恨不得生生咬死钮祜禄氏。
“那就等你死了之后再说吧。”扔下这句,凌若扶着水秀的手离开了冷宫,也远离了那拉氏的咒骂。
在走到半路时,凌若突然停下脚步道:“水秀,本宫是不是很恶毒?居然用静心香去折磨一个人。”
水秀轻声道:“奴婢知道主子是恨极了那拉氏所做的恶事才会这样做,再说比起那拉氏所做的恶事,这样的惩罚并不为过。”
“不过就算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本宫也绝不会停手,这是她该得的报应。”凌若不会忘记那拉氏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霁月当年在腹中一直胎象不稳,就是拜她所赐;弘历在福州险此还生,也是她与弘时、阿其那一起联手所为;还有瓜尔佳氏……桩桩件件,皆不许她心软,她要那拉氏受尽世间最痛苦的折磨后再死去!
凌若并没有立刻回承乾宫,而是去看了瓜尔佳氏,她还是那个样子,疯疯傻傻,不时叫着弘瞻的名字,没有丝毫好转。虽然身后一直有宫人跟着,可是她还是将自己弄得脏兮兮,且不肯让人碰她,从祥他们怕其再受刺激,只能由着她,不过她并不反感凌若的碰触,所以凌若每次去都会帮着她沐浴,然后换上干净的衣裳。或许……是因为她潜意识里还记得凌若这个最亲近的姐妹。
凌若在替瓜尔佳氏穿好干净的衣裳后,拉着她的手轻声道:“姐姐,我终于替你报仇了,那拉氏将在冷宫中受尽静心香的折磨,成瘾、戒除、再成瘾、再戒除,周而复始,直至她偿清这么多年来所犯的罪孽为止。可是……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能令姐姐的病好起来。真的好想回到以前,姐姐陪着我一起说话下棋的时光。”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哀声道:“姐姐,我求你,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不要再这个样子了,求求你!”
瓜尔佳氏根本听不懂凌若的话,看着凌若傻傻笑,从祥抹了抹泪,在一旁劝道:“娘娘,没有用的,您就算说再多,主子也听不明白,不过您让那拉氏遭到了报应,总算是为主子出了一口恶气。”
凌若努力压下心中的难过,起身道:“本宫明白,但本宫总盼着有一天,姐姐的病能够好起来。”
从祥哽咽道:“其实哪止是娘娘,奴婢们也都盼着呢,可时间越久,这个盼头就越渺茫,真担心主子这辈子都要这个样子。”
凌若深吸一口气,“好了,不说这些了,本宫还有些事要处理,且先回去了,你们在这里好好照顾谨妃。”
待得回到承乾宫后,凌若看到弘瞻站在檐下,双眼红肿,好像刚刚哭过,看到凌若回来,连忙道:“我……”
凌若脚步不停地从他身边走过,凉声道:“有什么话进殿再说。”
不知为什么,今天的凌若令弘瞻有些害怕,哪怕是凌若盛怒之下,罚他在外面站上一夜的时候,他也只是生气,而没有丝毫害怕。
凌若在殿中坐下后,抿了宫人端上来的茶,道:“你想与本宫说什么?”
弘瞻用力绞着衣裳,迟疑道:“你……你为什么要那样害皇额娘?”
“本宫害她?”凌若嗤笑着放下喝了没几口的茶盏,“为什么这样说?”
“皇额娘她……她不会做那样的事。”这句话,弘瞻自己也说得底气不足,当时的事,他可是都亲眼看到了,三福还有皇额娘身边的小宁子都站出来指证皇额娘,甚至于连她自己都承认了,可是他始终不愿相信,一直那么慈善和蔼的皇额娘怎么会是那样一个可怕的人。
“若她真没有做过,没人可以定她的罪,你若非觉得是本宫加害那拉氏,那也由着你。”停顿片刻,道:“弘瞻,虽然你还小,但若到现在你还不明白谁待你是真心,谁待你是假意,就真的太可笑了。”
弘瞻喃喃道:“不会的,皇额娘对我那么好,不会是假的。”说着,他倏然指着凌若,大声道:“是你,一定是你冤枉她,你一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