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宁子都把话挑明了,季六只得讪讪地道:“不敢隐瞒宁公公,小的偶尔确实会赌上几把,但都是玩玩,求宁公公开恩,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皇后娘娘,只要您肯帮小的一事,小的一定一辈子记着您的恩典,不论您要小的做什么,小的都绝无二话。”
小宁子暗自一笑,见有人过来,道:“先别哭嚎了,随咱家过来。”
一听这话,季六赶紧跟上,待得来到一处偏僻之地后,小宁子方才道:“咱家也想帮你,可是皇后娘娘都让咱家查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找到你,要是帮了你,咱家就没办法向皇后娘娘交待了。总不能为了帮你,却把咱家自己给搭上吧。”
听到这里,季六总算明白过来,小心翼翼地道:“宁公公,这么说来,今儿个您是特意来找小的了?”
“要不然你以为咱家会来这种地方吗?行了,随咱家走吧,顶多到时候咱家帮着你说几句好话,不过一顿板子是免不了的了。”
“不要,宁公公不要。”一听说要挨板子,季六赶紧拉住他道:“宁公公若是想要交差的话,小的倒是有一个主意。”
小宁子猜到季六接下来要说什么,却是故作不知地道:“哦,有什么主意说来让咱家听听。”
季六讨好地道:“在一起赌钱的可不止小的一人,只要您肯放过小的,小的就把其他人的名字告诉宁公公,抓的人越多,公公在皇后娘娘面前越好交待不是吗?”
“看不出你这小子,心思还挺活络的。”见季六露出几分笑意,他话锋一转,道:“同样也够狠够卑鄙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准备把人全部都给出卖了。”
季六摸不准他这话的意思,只能赔笑道:“小的也是没办法,求宁公公您大发慈悲,饶过小的这一回吧。”
“行了,别说那么多了,随咱家去坤宁宫吧。”不等小宁子哀求他便道:“放心吧,不会有杖责更不会要你的小命。”
季六听的一头雾水,奇怪地道:“那……那您带小的去做什么?”
小宁子瞪了他一眼道:“到了那边就知道了,现在少说废话。”
季六缩缩脑袋不敢再说话,乖乖跟着小宁子去了坤宁宫,到了那边,小宁子让季六先在院子里等着,自己先去向那拉氏禀报。
看到小宁子进来,那拉氏带着一丝急切道:“如何?见到季六了吗?”
小宁子打了个千儿道:“回主子的话,奴才不止找到了,还试出了季六是什么样的人。”说罢,他将刚才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随后道:“若奴才没有看错的话,他应该是一个好赌如命,卑鄙无耻之人,为了自己可以出卖任何人。”
那拉氏对他的话颇为认同,颔首道:“确实无耻,不过对本宫来说,却是再好不过,将他带来了吗?”
“带来了,就在外面候着呢。”小宁子话音刚落,那拉氏便示意他将季六带进来。
虽然小宁子已经告诉季六,不会杖责更不会要他的性命,但他还是紧张不己,一进殿便慌忙跪了下来,“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把头抬起来。”听得那拉氏的话,季六战战兢兢地将头抬起,目光依然低垂着,不敢直视那拉氏。
“长的倒还人模人样,可惜好赌如命,听说你已经输了一百多两银子,却还借着钱赌,四处欠人银子,确有其事吗?”
季六慌忙磕头道:“奴才知错了,求皇后娘娘开恩,奴才保证以后再也不赌了,欠的银子奴才也会尽快归还。”
那拉氏轻笑道:“本宫第一次看到赌徒的时候,本宫的阿玛就与本宫说了一句话,你猜是什么。”
季六不敢答话,低头等着那拉氏说下去,“他说……千万不要相信赌徒的话。”
季六连忙道:“奴才发誓,奴才真的会戒赌,求皇后娘娘给奴才一个机会。”
那拉氏抚一抚脸道:“行了,别与本宫说这些虚话,本宫让小宁子带你过来,也不是想问你的罪,要不然你哪里还能这样走路。”见季六缩了一下脖子,她又道:“你欠的银子,本宫可以替你还,输光的银子,本宫也可以全部补还于你,甚至另外再给你一千两银子,只需要你替本宫做一件事,如何,有兴趣吗?”
季六怔怔地看着那拉氏,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听到这么一席话,不止不罚他,还替他还赌债,给他银子,天底下有那么好的事吗?
季六回过神来后,想起那拉氏最后那句话,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皇后娘娘要奴才做什么事?”
那拉氏漫然道:“本宫知道你一直在养心殿打扫,本宫需要养心殿一样东西,到时候你帮本宫去取来。”
听得那拉氏提到养心殿,季六神色一变,试探道:“敢问娘娘,是哪样东西?”
“这个你到时候就明白了,现在本宫只问你,答应还是不答应。”虽然那拉氏说的轻巧,但季六心里明白,这件事绝对不简单,要知道那可是养心殿啊,那里没一样东西是简单的,甚至还有御玺在,万一那拉氏是让他偷取御玺,那不是成心找死吗?此刻的季六,怎么也想不到,那拉氏要他偷取的,正是那方御玺。
“如何,想好了吗?”面对那拉氏的催促,季六咬牙道:“请娘娘恕罪,奴才怕是无法为娘娘办成此事。”
那拉氏点点头,丝毫没有因他的话而露出意外或是不悦之色,神色淡然地道:“小宁子,季六聚众赌博,被本宫抓到,打断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