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的话,还是与原来一样,气虚乏力,手脚酸软,看样子臣妾的病是好不了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你就知道了。”徐氏话音刚落,凌若便道:“徐贵人还那么年轻,哪里会被这小小的风寒缠绕一辈子,本宫相信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承娘娘吉言。”说话间,宫人端了煎好的药进来,紫容眼皮一跳,轻斥道:“没见贵妃娘娘在这里吗,进来做什么,还不赶紧退下!”
宫人挨了一通骂,正要退下,却被凌若唤住,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药道:“这是给徐贵人治风寒的药吗?”
紫容压下心里的紧张,虚笑道:“回娘娘的话,正是。”
凌若点一点头,道:“既是这样,把药搁下吧,本宫来此,是为了探望徐贵人,若因此误了她服药,可是不好。”见凌若这么说了,紫容也不便再说什么,否则便该惹人怀疑了。
就在宫人退下后,凌若黛眉轻蹙,盯着那碗药道:“本宫怎么闻着这药味有些不对?”
徐氏心中一跳,强笑道:“臣妾闻着和原来的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对啊。”
凌若执帕在鼻子前用力挥道:“不对,本宫以前身子不好,常得风寒,喝了不少的药,那药虽然难喝,但气味并不冲,可这碗药,本宫隔着这么远都觉得难闻得紧,水秀,你闻着呢?”
水秀自是顺着她的话道:“奴婢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依奴婢说这药暂时还是不要喝,请太医来看看为好。”
一听到太医二字,徐氏脸色都变了,紧紧绞着手指道:“这药是娟儿煎的,哪会有什么问题,娘娘多虑了。”说罢,她对紫容道:“把药拿过来,我这就喝了。”
紫容有些犹豫,她并不赞成徐氏现在就服药,因为万一药服下后,熹贵妃还没走就起效了,岂非麻烦。可若是不喝,看熹贵妃的样子,分明是对药起疑了,万一她真的将太医唤过来检查此药,同样会有大麻烦。
紫容还没想好该怎么办的时候,徐氏已是再次催促道:“你这丫头,在发什么呆呢,赶紧把药拿来。”
“是。”紫容无奈地答应一声,正要端药,凌若已是道:“吃进嘴里的东西还是小心一些为好,难不成徐贵人忘了上次砒霜之祸?那个下毒之人究竟是不是齐佳氏,至今仍是两说。”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算真不是齐佳氏,臣妾相信那人也不敢动手了。”这般说着,徐氏又道:“紫容,把药给我。”
在紫容再一次准备端药的时候,凌若按住药碗道:“凡事皆应小心为上,不能因为事情过去了,就将之忘到脑后。”说罢,她道:“杨海,去请太医过来。”
“不要!”徐氏赶紧阻止,随即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道:“娘娘好意臣妾心领了,但真的不必麻烦太医了。”
凌若黛眉微挑,道:“徐贵人这话可是让本宫奇怪了,这宫里头人人都怕吃进嘴的东西有问题,稍有些可疑,哪怕是半夜,也会让人去将太医请来检验。而今,本宫已经一再告诫这药或许有问题,徐贵人却执意不肯请太医来查验,难不成徐贵人早就知道这药有问题?”
“娘娘说笑了。”徐氏话音刚落,凌若便接过道:“既然徐贵人并不知道这药有问题,那就让太医来仔细查查。”
不等凌若再吩咐,杨海已是躬身退了出去,徐氏有心阻止,却想不出合适的话来,只能眼睁睁看他离去。
糟了,太医一个个皆是医中名手,他们一定会发现这药不是治风寒的药,到时候所有事情就瞒不住了,怎么办?怎么办?
心急如焚的不止徐氏一人,还有紫容,低头紧张地思索着化解之法,想了许久,倒还真让她想到一个办法。
紫容悄悄抬眼看着那碗药,发现凌若已经将手收了回去,药碗就这么摆在桌上,只要她故作不小心拉掉桌布,那碗药就会摔在地上化为乌有,药没了,太医自然就验不出什么来。
想到这里,她悄悄往桌边挪近了些许,然后依着之前打算的那样,假意摔倒,身子前倾时,手牢牢抓住桌布,将它整个的扯了下来,但意料之中药碗打破的声音并没有响起。
正自奇怪之时,耳边传来凌若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摔了,赶紧起来。”
紫容压下心里的疑惑,撑地起身道:“回娘娘的话,想是奴婢这几夜没睡好,所以双腿才会一下子无力,撑不住身子。”
与此同时,紫容终于看到了那碗药在何处,没有摔碎甚至没有洒出来一点来,正好端端地被水秀拿在手里。
看到紫容盯着自己手里的药碗,水秀轻笑道:“幸好刚才接得快,否则这药就洒了,太医也就白来了。”
“是啊!”紫容胡乱应着,恨不能冲上去砸了那碗药,而且有那么一刻,她确实打算冒着被责罚的危险这么做,但凌若的一句话打消了她的念头,“担心这个做什么,药洒了还有药渣在,怎么着也不会白跑一趟。把药放在桌上,出去看着那壶药渣,别让人偷梁换柱了。”
难道今日这场灾祸,真的避无可避吗?徐氏与紫容脑海中皆浮现这句话。
不多时,杨海领着吴太医到了,待后者行过礼后,凌若指着桌上的药道:“吴太医,你仔细验验这碗药,看究竟是治风寒的药还是其他的,本宫怀疑这碗药被人下了毒。”
吴太医听得是这么一回事,连忙答应,随后从随身的医箱中取出银针,在药汁里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