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进去的时候,动作放得很轻,一般人根本听不见,会什么徐贵人会发现,还过来开门?她一个弱质女流怎么可能发现得了自己?至于说巧合……徐贵人明明说自己所扰,可见她是因为发现了自己才过来开门的。
思及此,再想到之前进去的时候,曾隐约听到说话声,刘虎更加怀疑徐氏屋中还有另一个人存在。该死的,刚才他怎么就不进去搜查呢,或许就发现她藏起来的那个人了。
大内侍卫看到刘虎一直维护着刚才的姿势,奇怪地道:“头领,你怎么了,何以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刘虎回过神来,肃然道:“我突然想起来,刚才院子里有些古怪,你们几个赶紧随我进去看看。”
一听说有古怪,一众侍卫不敢怠慢,慌忙跟他一起进到院中,四处戒备,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毕竟这里可是曾出过命案。
刘虎没有停留,再次来到厢房外,这一次,他直接推开了房门,冲了进去,将刚刚躺到床上的徐氏吓了一大跳,慌忙失措地看着刘虎,“你做什么?”
刘虎没有理会她,而是在屋中四处查看,甚至连柜子也打开看,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
徐氏见他不理会自己,只顾四处翻找,猜到了他在找什么,借生气掩饰心中的慌张,道:“刘头领,你究竟在做什么?”
刘虎翻遍了屋中每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依旧一无所获,心中暗恼,一定是趁着刚才的功夫逃走了,实在可恶!
“刘头领,你听到我的话了吗?”徐氏声音难得的严厉。
刘虎压下心中的恼意,低头道:“贵人恕罪,属下刚才发现院中有些古怪,怕贵人受到伤害,所以未经贵人同意便闯了进来,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贵人海涵。”
“我也想海涵,但请刘头领你自己看看,你三番两次惊扰我,又将我这里翻得乱七八糟,你要我如何海涵你?”嘈杂争执的声音,惊醒了睡在隔壁厢房的紫容,披衣过来,在燃起屋中的灯后,她扶着一脸气愤的徐氏道:“主子,出什么事了?”
徐氏没好气地道:“你自己问刘头领,真不知道他们是来保护我还是来气我?”
紫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尖,随后愤愤道:“刘头领,你虽是奉皇命而来,但我家主子乃是皇上亲封的贵人,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头领,就算是御林军统领来了,也没资格这样闯进我家主子的房中,你想掉脑袋不成?”
刘虎也知道自己这样闯进来可大可小,尤其是在没发现任何可疑的情况下,赶紧低头认错道:“属下知罪,但属下确实是担心贵人安危,才会冒然闯进来的,还请贵人宽容大量,恕属下鲁莽之罪!”
徐氏毕竟心虚,再加上本身性子温和,听得刘虎这样说,心中一软,道:“这次便罢了,但若再有下一次,我回去后必禀告皇上,请皇上治你的罪。”
“多谢贵人!”刘虎一边谢着恩一边退了出去。
在房门关起后,徐氏揉揉额头道:“紫容,将东西收拾一下,然后你回去睡吧,明儿个还得早起诵经。”
紫容好像没听到徐氏的话,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直至徐氏又说了一遍,方才弯腰,从脚底下取出一物来,“主子,有些事情,您是不是该告诉奴婢。”
徐氏看到紫容手中的东西,脸色大变,因为她拿着的,正是弘时平常佩在腰间的龙形玉佩,这次想是行色匆忙,不小心掉在地上,亏得紫容进来后,用脚踩着,否则被刘虎看到,事情便麻烦了。
“不就是一块玉佩吗,能有什么事情,想是刚才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说着,徐氏想要取过玉佩,却被紫容避开,“主子,您有哪些玉佩,奴婢清楚得很,绝对不包括这块玉佩,您这样说,难道连奴婢也信不过吗?”
“不是信不过,而是……”徐氏神色为难地别过头,与弘时私会,是她最大的秘密,根本不敢与任何人说,连最亲近的紫容也瞒着。
“而是什么?奴婢可以肯定刚才在这屋中还有另一个人在,这块玉佩便是他的,主子,您告诉奴婢,他究竟是谁,为何会在这里?”紫容心知事情非同小可,所以一直追问不止。
“你不要问了,总之没事就是了。”面对徐氏近乎敷衍的言语,紫容如何肯罢休,在她的连番追问下,徐氏终于道:“不错,这屋里刚才确实还有一人在,但现在他已经走了,不会再出现,你又何必非要知道他的身份。”
紫容脸色一白,她很清楚,之前在屋里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女人,否则徐氏不必如此紧张与害怕,换句话说……
想到这里,她紧张地抓住徐氏的衣袖,道:“主子,您真的与人……与人……”后面的话她不知该怎么说下去,而徐氏的沉默无疑也是默认了这件事,令她又急又气,跺脚道:“主子,您是不是疯了,您可是皇上的贵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万一让人知道了,可是要没命的!您快告诉奴婢,究竟是哪个登徒浪子,如此大胆,敢轻薄于您。”
其实从前些天开始,她就发现徐氏有些不对劲了,但一直都只当是自己多心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事情已然发生,再后悔又有何用,你若是害怕我连累你,待得回宫之后,我便跟钱总管说,让他差去你一个更好的地方,想必这点面子他还是肯给的。”这般说着,徐氏从紫容手中取过玉佩,轻轻地抚摸着,眉眼间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