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这一句话立刻说的齐佳氏不敢出声了,好半天方才嗫嗫地道:“臣妾……臣妾确实去过永寿宫多次,但臣妾确实什么都没做过,只是与刘答应坐着说说话罢了。”
胤禛冷笑一声道:“朕怎么不知道你与刘答应这么要好了,之前她不是还利用弘瞻害过你吗?若非熹贵妃查明真相,如今你已身在冷宫,你竟然一点都不恨她?”
齐佳氏哪里是不恨刘氏,恰恰相反,她恨不得将刘氏剥皮拆骨,但这些话在胤禛面前如何能说,只能虚伪地道:“回皇上的话,臣妾之前确实对刘答应有所怨恨,但贵妃娘娘曾劝臣妾不要过于执着,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说刘答应也已经得了应有的惩罚,还有什么好恨的。”
胤禛微微点头,就在齐佳氏以为他信了自己的时候,胤禛面色倏然一寒,冷声道:“既是这样,朕为什么得知你每次去永寿宫都变着法子折磨刘氏,将她弄得遍体鳞伤?”
“没有,绝无此事!”面对齐佳氏的矢口否认,金姑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意,道:“燕贵人,你如何敢在皇上面前撒谎,主子身上的伤,明明就是你弄出来的,你竟说绝无此事。”
齐佳氏瞪了她一眼,满面无辜地道:“皇上,臣妾不知道刘答应与她的宫人为什么要这样冤枉臣妾,但臣妾一向与人为善,怎可能做出这样残忍的事,还请您千万不要被人蒙蔽了圣听。”
“与人为善?”胤禛好笑地重复着这四个字,他对齐佳氏并不怎么宠,统共也就召幸过两次,但并不表示他对齐佳氏就一点都不解,她在自己面前恭敬听话,转一个身,却又是另外一副模样,宫中关于她嚣张无礼的风闻,也不是一句两句了,否则当初也不会提醒凌若了,想来凌若应是与她说过了,但她并没有当一回事,依然我行我素。
见胤禛发笑,齐佳氏心知他不信自己,连忙道:“皇上,臣妾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臣妾……”
“行了,朕不想再听你在这里满口胡言。”胤禛打断她的话道:“若你肯老老实实说话,朕或许还会信几分,但现在……齐佳燕雪,你可知罪?”
齐佳氏慌忙跪下,却不知该说什么,她不愿说知罪,但看胤禛的样子,根本不允许自己说第二个答案。
“刘氏确实曾害过你,但朕已经处置了她,你却一直记着她害你的事,背着朕对她百般凌辱,是谁许你这么做的?”
听着他越发严厉的声音,齐佳氏快哭了,呜咽道:“皇上,臣妾知错了,但臣妾也是被逼无奈才会这样做,要怪就怪刘氏太过狠毒,为了些许私怨,利用六阿哥来害臣妾,整件事是她错在先。”
这个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刘氏挣扎着跪下,哽咽道:“皇上,燕贵人说的没错,一切皆是臣妾引起的,是臣妾的错,皇上要罚就罚臣妾,不要责怪燕贵人。”
胤禛盯着她的头顶,缓缓道:“一事归一事,你不必将所有事情都揽上身。金姑,扶你家主子起来。”
刘氏拒绝金姑的搀扶,再次道:“皇上,其实许多事情,并不能清楚的分开,一事归一事,但事事皆有牵连,若没有臣妾与燕贵人的冲突,就不会有今日许多事,所以臣妾实在难辞其咎,还望皇上不要怪罪燕贵人。”
听着刘氏虚伪到极点的话语,齐佳氏忍不住道:“刘润玉,你不必故意在皇上面前假装好人,你腿上的伤,胳膊上的伤,真是我弄的吗?分明就是你自己弄伤了,然后诬赖给我!”
刘氏一脸委屈地道:“臣妾没有,而且臣妾也根本没想告诉皇上,这一切都是意外。”
“真是虚伪到了极点!”齐佳氏嫌恶地看了她一眼,对胤禛道:“皇上,不错,臣妾确实是惩治过刘氏,但今天绝对没有,臣妾真是清白的。”
胤禛冷冷看着她道:“你若真是清白的,为何要跟着刘氏来这养心殿,难道不是因为心虚吗?”
齐佳氏此时真是百口莫辩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跟着刘氏过来了,平白让胤禛对自己更加疑心,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努力辩解着,试图让胤禛相信自己的清白。
可是她忘了一件事,当一个人恶行太过的时候,不管再说什么,都只会被当成谎言,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如今,正是这样一个局势。
“够了,你的谎言朕不想再听。”胤禛这句话犹如巨锤狠狠砸落在头顶一般,令齐佳氏脑袋嗡嗡作响,而此刻,她的噩运才刚刚开始。
“贵人齐佳氏,残害答应刘氏,德行有损,着即贬为官女子,即刻前往内务府听任差事,不得有误!”
相较于胤禛的面无表情,齐佳氏简直骇然欲死,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许氏的命运竟会落到自己身上。官女子……不行,她绝对不接受,她不要做卑贱的官女子,不要!
想到这里,她连忙道:“皇上,臣妾知错,臣妾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皇上开恩,不要贬臣妾为官女子!”
胤禛冷冷盯着她道:“一句知错,就可以将犯下的罪行一笔抹消吗?在你折辱刘氏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臣妾也是想让刘氏得到应有的惩罚,臣妾……”说到此处,胤禛打断她的话道:“看来你并没有真的知错,否则就不会说那样的话,如此一来,朕更没有恕你的理由了,带下去!”
“不要!皇上,臣妾知错,臣妾一定会痛改前非,您相信臣妾一次!”齐佳氏语无伦次的哀求着,可是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