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了平常,齐佳氏绝对不会对刘氏这么客气,但这种时候,她怎么着也不敢放肆。
刘氏冷冷看了她一眼,“燕贵人,你对本宫有成见,本宫念在你入宫不久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你不思感激也就罢了,居然还对弘瞻下这么重的手,实在是太过份了。”
“臣妾当真什么都没有做,是海棠冤枉臣妾,娘娘……”不等齐佳氏把话说完,刘氏已是抱着弘瞻转身往暖阁走去,留下焦急难安的齐佳氏。
“怎么办,这下可怎么办才好?”齐佳氏担心地问着许氏,后者安慰道:“谦嫔娘娘此刻正在气头上,姐姐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还是等太医来了,看过六阿哥之后再说吧,希望六阿哥平安无事,否则这件事只怕难以善了。其实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谦嫔会将这件事告诉皇上,到时候可要比现在更麻烦了。”
齐佳氏本就是心烦意乱,被她这么一说,更是乱成一团,跺脚道:“那你倒是说说该怎么才好,说不定六阿哥根本就是自己摔倒,海棠怕自己担事,所以故意推到我身上来,看谦嫔那样子,根本就不相信我是无辜的。”
许氏想了一会儿道:“姐姐,不如咱们去请贵妃娘娘过来,她一直都待姐姐不错,有她在,相信谦嫔也不敢过于放肆,哪怕是皇上来了,也能帮着姐姐说几句,你说是不是?”
齐佳氏连连点头,慌声道:“那我现在就是去请贵妃娘娘。”
许氏拉住她道:“贵妃娘娘那边还是我去请吧,姐姐您且在这里看太医怎么说,若是六阿哥没什么大碍,就一切都好说。”
齐佳氏早已是六神无主,许氏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好吧,你快去快回,可别耽搁了。”
“我知道分寸,姐姐放心吧。”在安慰了齐佳氏一句后,许氏便匆匆离开了永寿宫,一路来到承乾宫,将事情细细告诉凌若,后者一下子便听出了问题,却是没有多说,只是与许常在一起来到永寿宫。
此时,太医已经来了,正在替弘瞻诊脉,齐佳氏站在门边焦急地等着太医诊脉的结果,在看到凌若的身影后,她连忙走出来,因为动作太快,还被门槛绊了一下,虽说没摔倒,脚却是扭了一下,传来阵阵痛意。
然齐佳氏现在却是顾不了这些,忍着痛意疾步来到凌若身前,道:“娘娘,您可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绝对没有推六阿哥,连碰都没碰一下,臣妾当时……”
见齐佳氏越说越慌,凌若道:“好了,许答应已经与本宫说了事情的经过,本宫大致有数了,倒是六阿哥这边怎么样了,太医说了什么?”
“还没有,周太医刚来不久,还没诊完脉。”齐佳氏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一阵骚乱,刘氏的声音在这阵骚乱中显得犹为明显,“周太医,六阿哥怎么样,伤了哪里,要不要紧?”
暖阁中传来周明华的声音,“娘娘不必担心,六阿哥并无大碍,应该很快就会醒了。”
刘氏不放心地道:“那他额头上的伤呢,都红了,要不要紧,会不会伤了脑袋?要不周太医你再诊诊。”
“娘娘尽可宽心,六阿哥额上虽然受到了撞击,但并不严重,只是皮外伤罢了,微臣开点药给他擦擦便没事了。不过有一点很是奇怪,按理来说,以那种程度的撞击,就算一时昏过去这会儿也该醒了。”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凌若走了进去,众人看到她,连忙欠身请安,谦嫔是最后一个行礼的,冰冷的眸光在齐佳氏脸上扫过,有难掩的怒意在眼底。
“都起来吧,本宫听说六阿哥出事了,所以过来看看,周太医,六阿哥这么久还没醒,要不要紧?”
“回娘娘的话,虽然微臣不明白六阿哥何以昏迷了这么久,但六阿哥脉像平稳,气血通顺,应该只是暂时的昏睡,没有大碍。”
听得周明华这番话,凌若抚着胸口道:“没事就好,刚才听许答应说六阿哥出了事,可真是将本宫给吓坏了。”
刘氏目光在许氏脸上漫过,冷然道:“许答应动作可真是快,太医还没诊完呢,就将娘娘给请过来了。”不等凌若说话,她再次道:“既然娘娘来了,还请娘娘为臣妾,为弘瞻主持公道。”
齐佳氏心中一紧,知晓刘氏这是要发难了,正要说话,一旁的许氏慢慢拉了她一下轻声道:“姐姐且先看着,等二位娘娘问你时再说话不迟。”
凌若挑一挑眉道:“刚才许答应说的匆忙,本宫也没有听仔细,还请谦嫔详细说一遍,唯有弄清楚了整件事的经过,本宫才好主持公道。”
刘氏点点头,转而对金姑道:“去将海棠带进来,让她把整件事告诉贵妃娘娘。”
“是。”金姑答应一声,去将海棠带了进来,海棠整张脸上都是泪水,惶恐地将发生在御花园里的事情再次讲述了一遍,临了道:“燕贵人当时已经罚了奴婢,不知为何她又对六阿哥动手,奴婢当时阻止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他将六阿哥推倒在地。”
听到这里,齐佳氏哪里还忍得住,赶紧替自己叫起屈来,“不是,娘娘,你别听海棠胡说,臣妾什么都没做过,您相信臣妾!”
刘氏冷声道:“那燕贵人倒是说说,弘瞻会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臣妾不知道,或许六阿哥是自己摔倒的,又或者是海棠她没照顾好六阿哥才会这样,也可能是海棠害六阿哥跌倒……臣妾真的……”说到后面,齐佳氏已是语无伦次,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