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太妃脸色难看地指着萍儿,厉声道:“好你个萍儿,居然当着皇上的面满嘴胡言,肆意污蔑我,实在好生可恶,以你之罪,死上十次百次都不为过。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相较于萍儿的瑟瑟发抖,图理琛可不会让勤太妃这几句话给吓倒,拄拐起身道:“勤太妃这么生气,难道不是因为萍儿将你做过的事说出来了吗?”
勤太妃盯着图理琛道:“图大人,连你也相信这个黄毛丫头的话?她嘴里根本没一句实话。”
“照太妃这么说,她之前在坤宁宫说的那些也是假的了?因为你说她嘴里根本没一句谎言。”彼此都是在风浪里打滚了数十年的人,论口才,图理琛又怎么会输给勤太妃。
勤太妃盯了他半晌,缓缓点头道:“照图大人这话来看,是认定萍儿刚才那番话了?但你不要忘了,是皇后先在皇上面前生事,才令皇上传召萍儿作证,就算我可以指使萍儿撒谎,但如何能指使皇后做事?这根本就说不通。”
就是勤太妃不说,胤禛心里也存在着这个疑问,他很清楚的记得,当初是那拉氏先在自己面前提起凌若与允礼的事,然后才会生出后面诸多的事了,如果那拉氏当真是无辜的,为何会那么凑巧提起那件事,令自己对凌若生疑。
不等萍儿说话,图理琛已是道:“这根本没有什么好说不通的,勤太妃虽然不能操纵皇后,却可以提早防范,一旦事情传到皇上耳中,不论是谁传出来的,你都可以将事情推到皇后自己,果亲王府则撇得一干二净。”
勤太妃沉声道:“图大人,你这是明摆着要将脏水往我身上泼了?”
图理琛眼皮子一抬,道:“不敢,老夫只是实话实说,太妃要怪就怪自己手脚不干净,没有及时除去萍儿,使得真相,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你!”勤太妃对图理琛这番话又气又恨,却无可奈何,因为事实就像图理琛说的,她确实是大意了,当初因为身边只有红缨一人,未能将受了杖刑一时无法走路的萍儿及时带回来,岂料萍儿后面就一直没再出现过,只知她出了宫,却不知去了何处。
此时,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允礼拱手道:“皇上,臣弟相信额娘不会做出这种栽赃陷害之事,请皇上明查。”
图理琛不甘示弱地道:“皇上,老臣以为,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所有事情皆是勤太妃主使萍儿所为,与皇后娘娘毫无干系,请皇上还娘娘一个清白。”
勤太妃闻言急忙道:“皇上,图理琛分明是刻意在为皇后娘娘开脱,说不定连萍儿那些话,也是他事先编派好的。”
图理琛正要说话,胤禛已是抬手道:“好了,你们几个先不要说了,朕还有话要问萍儿。”
他开了口,自然不会有人再多嘴,胤禛起身走到浑身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不堪的萍儿面前,凉声道:“你说是勤太妃指使你冤枉皇后的?”
“是。”在萍儿点头后,他再次道:“你虽只是一个奴才,也应该明白冤枉当朝皇后是何等大罪,为何还要依勤太妃的话去做,仅仅因为她是你主子?”
萍儿用力抠着地上砖缝,用力之大甚至将食指上的指甲也给折断了,她忍着指尖的疼痛,低头道:“回皇上的话,因为勤太妃当时许了奴婢一样无法拒绝的好处。她说……”萍儿飞快地抬头看了一旁的勤太妃一眼,低声道:“其实奴婢自从遇到十七爷后,就一直对他敬仰不已,视其为世间最好的男子,勤太妃说只要奴婢肯依着她的话去做,就让奴婢成为十七爷的庶福晋……”
萍儿话音未落,勤太妃已是激动地道:“大胆贱婢,满口胡言,以你这种出身品性,如何配成为允礼的庶福晋,我也绝不会对你许这样的话!”
在她的喝斥下,萍儿带着一丝讽意,道:“是,太妃根本就不曾打算真的将奴婢赐给十七爷,太妃与奴婢说这些,只是想哄奴婢帮您对付皇后娘娘。若不是奴婢及时醒悟,没有回果亲王府,如今奴婢早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你……你这个贱婢居然敢如此诬蔑我,实在该死!”勤太妃面色僚白的喝斥了萍儿一句后,对着胤禛跪下道:“皇上,我自康熙三十三年入宫服侍先帝以来,一直勤勉自持,从不曾与人为恶,康熙五十七年,蒙先帝垂怜,晋我为嫔,皇上继位后又尊我为太妃,让我可以安享晚年。这些年来,我一直对皇上心存感激,怎会为了一己之私,做出这种事来。反倒是图理琛大人,找来萍儿这个贱婢,对我百般诬蔑,不知是何居心。”
面对她这番话,图理琛道:“勤太妃这样,真是应了一句话――贼喊捉贼。”
勤太妃闻言怒目而视,“图理琛,我敬你是两朝元老,但你也不要太过份了!你说这件事是我所为,除了萍儿之外,还有何证据?”
图理琛不理会她,朝胤禛拱手道:“皇上,勤太妃刚才自己说了,皇上尊她为太妃,让她可以安享晚年,可是若果亲王出事,所谓的安享晚年便成了一句笑话,所以老臣有理由相信,勤太妃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与荣华,指使萍儿陷害皇后娘娘。”
“你胡说!”勤太妃胸口不住起伏,但并非全然是因为生气,还因为恐惧,被图理琛戳中心中所想的恐惧。
听着两人在那里打嘴仗,胤禛有些不耐地道:“行了,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想,究竟有没有其他证据证明一切是勤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