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皇后的侄女,说起来也是朕的侄女,朕自然不愿看你受委屈,但这件事不管真相是什么,都已经发生了,不可改变更不可逆转,与其一味追究是谁的过错,倒不如想想该用什么方法去解决,你说是吗?”
“皇上说得正是。友情站,百度请搜索”瑕月虚虚的应着,脑子里不断想着胤禛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为何这话听着这么怪,仿佛是要将日前发生的事一笔揭过去一般。
胤禛在殿中踱了几步道:“朕虽然吩咐了宫中上下不许议论此事,但你与朕心里都清楚,这种事压不了太久,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压不住之前,将事情彻底解决。如今朕倒是想到一个法子,你可愿一听?”
面对胤禛的话,瑕月还能说什么,只得道:“奴婢愿听皇上吩咐。”
胤禛睨了她一眼,道:“朕知道弘昼对你有意,曾专门去钟粹宫见过你,正好弘昼的嫡福晋人选也没有定下来,朕便赐你们二人成亲,如何?”
瑕月万万没想到胤禛所谓的法子竟是这个,将她赐予弘昼?这算是哪门子的解决办法,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成为弘昼的福晋,若是真嫁了弘昼,那之前她与阿玛筹谋许久的计划,还有她所做的事岂非都成了空?而且这样一来,后面的计划也会搁置,不行,她绝对不能答应胤禛这个法子。
而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明白了胤禛的打算,分明就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只要她答应嫁给弘昼,就等于受了胤禛的好处,后面便只有听从他吩咐的份。只要自己肯配合,日间的事,自然可以由小化大,最后连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这位一国之君的打算可真是好得紧,一个五贝勒嫡福晋的位置就想打发了她,但她岂是那么好打发的,从一开始,她瞄的就是宝亲王嫡福晋的位置,没人能跟她抢。
想到这里,她哽咽着道:“奴婢名节已毁,如何有脸再嫁给五阿哥,奴婢情愿削发为尼,长伴青灯古佛。”
“是吗?”这两个字无端让瑕月心中一跳,不等她细思,胤禛已是扬声将四喜唤了进来,随后道:“去取朕架上的那把金珐琅匕首来。”
四喜心下奇怪,却是不敢多问,默默去取了匕首来交到胤禛手里,后者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哐当”一声掷在瑕月面前,不带一丝感情地道:“既是这样,你就在此削发为尼吧,朕看着!”
瑕月万没想到,胤禛竟会这样说,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说话,更不知该怎么做?
她本是推脱之词,好避免嫁给弘昼,可胤禛却是打蛇上棍,将她逼到了绝处,掷在身前的那把刀,她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陷入两难之地。
胤禛冷冷看着她道:“怎么了,你不是说要削发为尼吗,为何现在又不敢了,难不成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欺骗朕的谎言?”
“奴婢不敢!”瑕月心慌意乱的说着,自入宫选秀以来,事情的发展一直在她控制之中,然此刻却是彻底脱离了控制,让她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难不成真的削发吗?那可就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在胤禛的注视下,瑕月颤抖着捡起金珐琅匕首,锋利的匕首在灯光下寒光闪烁,晃得瑕月眼睛一阵生疼。
抬手,想要去解梳在脑后的燕尾髻,然那手却犹如千斤重一般,抬到一半便再也抬不起来了。
良久,手一松,那柄匕首再次掉在地上,发出与刚才一样的声音,瑕月已是满头冷汗的伏在地上,颤声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生养之恩还未报,奴婢实不该轻言出家,刚才是奴婢轻率了,求皇上原谅!”
胤禛神色复杂地盯着她微微发颤的身子,凉声道:“这么说来,你是愿意嫁给弘昼了?”
瑕月咬一咬低,以头触地,一字一句道:“回皇上的话,奴婢不愿,奴婢如今只想要回家陪着阿玛与额娘,哪怕终身不嫁也好!”
嫁给弘昼,一切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倒不如暂时避过这件事,先在家中待一阵,相信阿玛会寻到办法,再说她手上还有明玉这张牌,不会这么快输的。
胤禛没有说话,只是命四喜将瑕月带下去,待得殿门关闭后,胤禛回过身看着摆在旁边的屏风道:“出来吧。”
随着胤禛的话,一个窈窕的身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竟然是凌若,胤禛拉过她的手道:“这一次真是让你猜对了,那拉瑕月说什么也不肯嫁给弘昼。”
入夜时分,凌若再次来见他,不提轻薄一事,是何人所为,只说瑕月断然不会嫁给弘历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更不会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寻死。
胤禛问她为何有这样的自信,凌若没有回答,只是说将瑕月寻来一试便知道了,胤禛答允了她的话,让四喜去传瑕月过来一问。
刚才胤禛并没说赐死瑕月那样的话,因为从明面上说,错不在瑕月,赐死她于情于情都不合,只是顺着她的说,让她自行削发为尼,结果瑕月退却了,但在胤禛再一次问她的时候,她依然不肯嫁予弘昼。
凌若微微一笑,道:“那么皇上现在愿意相信弘历说的话了吗?”
胤禛微一颔首道:“若一个人连死都不怕,又怎会惧怕出家,虽然刚才她那些话看着合理,但话语转变之间,还是有些僵硬,所以朕相信那并不是她的真心话。”说罢,他冷笑道:“朕真是没想到,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深沉的心思,英格可是养了一个好女儿,这样的女子就算真要嫁给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