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皆不敢,臣等只恳请皇上三思之后收回臣命!”说是不敢,但他们说出来的话,根本就是在bi胤禛,令胤禛又气又恼,脸色愈发难看。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张廷玉见殿内的气氛越发僵持,就像一根弦崩得紧紧的,随时都会断一般,紧张地思索着缓解之法。其实他也不赞成废后,毕竟单凭一个婢女之言就要废后,实在有些勉强,哪怕皇后之前所说的话很是可疑也一样,这件事有人证,却没有物证,最为难的是,那个人证还身份卑微,说出来的话没几分份量。但这些话他又不好当着胤禛的面明说,所以才一直选择了沉默了,静观其变。
正当张廷玉想好了两边都不得罪的话,准备开口时,图理琛再次开口道:“皇上,老臣求您收回成命,不要继续错下去了。”
“废后是错,不废后便是对,图理琛,若按着你的说法,那朕似乎要一路错下去了。”胤禛从来就不是一个受人威胁的皇帝,而眼前这一幕,显然已经激起了他的恼意。
图理琛大惊,颤声道:“皇后娘娘无错,皇上您万万不可废后啊,熹贵妃无德,根本……”
“住嘴!”胤禛豁然起身,指着图理琛一字一句道:“如今做错事的是皇后,与熹贵妃无关,你别将事情扯到她身上去!”
图理琛神色激动地道:“若不是熹贵妃狐媚惑主,皇上怎会……”
不等他说下去,胤禛厉喝道:“朕让你住嘴没听到吗?朕说过,与熹贵妃无关,你若再胡言乱语,摘下的顶戴就不用再戴回去了!”
图理琛一怔,低头看着单眼花翎的顶戴,花白的胡子不住抖动着,良久道:“老臣既然摘下了这顶顶戴就没准备再戴回去,老臣受先帝之命,与马齐、张廷玉、隆科多一起辅佐皇上,助皇上成就千秋之业。而今马齐卧病在床,隆科多犯事,能说话的就唯有老臣与张廷玉二人了,张廷玉不敢劝皇上,老臣若再不敢劝,就没人将皇上从悬崖边拉回来了,所以哪怕皇上要老臣的命,老臣也一定要劝皇上收回臣命,因为这是先帝交待老臣的事!”
胤禛眸中闪动着愤怒之色,“图理琛,你不必总拿先帝来压朕,更不要以为朕不敢取你的性命!皇后嫉妒成xing,不配为后,乃是铁一般的事实,就算你说的舌绽莲花,也没有用!”
图理琛言辞尖锐地道:“与其说皇后不配为后,倒不如说皇上您不愿看到她为后!但恕老臣直言,最不配为后的那个人是熹贵妃!”
“好!好!好!”胤禛连着说了三个好字,屈身缓缓坐下,盯着图理琛道:“不管你如何说,总之今日,皇后朕废定了!”
见胤禛不肯听劝,图理琛神色焦急地道:“皇上三思!”
在他之后,是众多百官的声音,然胤禛连眼也不曾眨一下,径直道:“朕已经思得很清楚,皇后失德,不宜再为天下之母,着即废去皇后之位,幽禁冷宫,四喜,退朝之后立刻拟旨送去坤宁宫。退朝吧。”
“皇上!”图理琛见胤禛执意不肯听劝,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眼见胤禛起身意欲离开,急切之下,竟然一头朝旁边的朱红圆柱撞去,“砰”的一声重响,图理琛撞得满头是血,将所有人都给惊住了,包括原本已经准备离开的胤禛,任谁都没有想到这位老大人性情竟会刚烈到这等地步,甚至不惜以死相劝。
鲜血自图理琛额头滑落,滴在光滑如镜的金砖上,血水流过他苍老的脸颊,令他那张脸看起来极为吓人,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下来,所有人都保持着刚才的样子,没有动亦没有说话。
撞得满头是血的图理琛并没有立刻晕过去,他忍着剧痛与晕眩努力说出一句已经重复了无数遍的话,“请皇上收……回成命……”最后一个字微弱的几乎听不见,而他也重得地摔倒在地,在鲜血以格外恐怖的速度爬满他的脸的同时,胤禛亦回过神来,厉声道:“快,快传太医!还有,赶紧将人扶到偏殿去!”
他的话令众人惊醒过来,赶紧依着他的话去做,周明华匆匆赶来,在替图理琛诊治并且处理了伤口后,胤禛急切地道:“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皇上放心,图理琛大人年纪老迈,这一撞看似吓人,但毕竟年老体衰,伤口并不是很深,不会有性命之忧,只需好好休养就是,微臣会给图理琛大人开几副药,配合外伤的药一起调理,相信很快会好。”
他这话让胤禛放下了悬在半空的心,点点头,然不等他命周明华退下,随同来到偏殿的一众官员再次跪了下来,而且这一次跪下的人比刚才更多,一道恳请胤禛收回成命。
胤禛没有像刚才那样激烈的加以反驳,显然图理琛以死明志的举动对他锾很大。但即便是这样也不能令那些官员满意,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样的话,大有不达目的便不起身的架式。
这个时候,英格膝行上前,爬到胤禛面前涕泪纵横地道:“皇上,皇后娘娘与您三十余年夫妻,更曾为您生下端亲王,你就算不念与娘娘的夫妻之情,也应念着早逝的端亲王。臣恳请皇上,在查明真相之前,暂且不要废后,或许皇后娘娘是清白的也说不定。”
英格的话令胤禛有些恍神,弘晖……每每想起这个早逝的儿子,心中都是说不出的内疚与怜惜,这个孩子向来早慧,若能活到现在,应该会与弘历一样出色有为。
张廷玉知道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