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礼微微一笑,道:“汗王以为本王真会打没把握的仗吗?我既然会在这里等你,就必然有办法赢你。刚才本王是故意让你制住,让你以为胜眷在握,掉以轻心,只有这样,本王才有机会反制你。想要对于你们,只需要一个办法,那就是制住你,相信没有一个人会拿汗王的性命来冒险。至于你的刀没有伤到本王,是因为本王里面穿了一件皇上赏赐铁金丝软甲,除非是火枪,否则任何刀剑都没有割破刺穿它。”
听着允礼这番话,凌若长长舒了口气,她刚才真以为允礼失败了,幸好,幸好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主子您小心。”看到凌若身子轻晃,萍儿连忙扶住她。如今是允礼占了上风,萍儿自然不会再帮葛尔丹做事,不过她心里也是一阵庆幸,如果刚才果郡王再晚一会动手,她就要铸下大错了。
“你好卑鄙!”葛尔丹咬牙切齿地骂着,千防万防,想不到还是着了当,实在是可恶!
对于葛尔丹的斥骂,允礼根本不为所动,成王败寇,失败的人根本没资格说任何话。索里受允礼之命,打开客栈的门,将东西收拾好,放到停在门口的马车上。
而随着客栈大门的打开,胜负已然分出,葛尔丹再一次输给了允礼,输给了他这个宿敌。
另一边,巴图盯着允礼手上的刀焦灼地道:“果郡王,你千万不要伤害汗王,否则我可以保证,不止你们会死在这里,整个白马镇的人也会跟着陪葬,一个不留。”
见他拿整个白马镇来威胁,允礼冷冷道:“只要我们安全离开这里,本王自然会放了他。
僵持了一会儿后,索里命萍儿扶着凌若下楼去到马车中,随后道:“王爷,全部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启程。”
允礼微一点头道:“既是这样,那我们走吧。”这般说着,架在葛尔丹脖子上的刀却始终没有搁下的意思,令巴图等人大惊,“都已经让你们走了,为何还不放了汗王?”
“只怕本王这边刚放了,你们就会将本王抓回去,这个险,本王可冒不得。所以,唯有请汗王护送我们一程了。至于你们,若敢跟着来,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听得允礼这番话,葛尔丹的神色比刚才更加难看,虽然允礼口里说会放他,但他却从中听到了一丝杀意,若他没猜错的话,一旦安全之后,允礼会立刻杀了自己,这样一来,没有了汗王的准葛尔就会大乱,哪怕后面选出了新汗王,也会有许多矛盾。而大清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出兵征讨,收服准葛尔。
不行,他绝对不能让准葛尔毁在自己的手里,他一定要设法逃脱,他不能死!随着这个念头在心底疯狂的滋生,葛尔丹眸中亦染上了一丝疯狂之意。
想要活命,就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
在车轱辘刚刚开始转动的时候,葛尔丹以极快的速度抬起双手握住刀锋,在满手的鲜血中,死死握着刀,不让刀被允礼所控。
巴图等人看到这一幕,不必葛尔丹吩咐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虽然手里没刀,但突然冲上去,带着伤骑在马上的阿衡等人看到这一幕,想要折回去与他们撕杀,允礼摇摇头,带着一丝遗憾,松开了握刀的手,而葛尔丹趁这个机会立刻滚下马车,摆脱允礼的控制。
“追,给本王把他们抓回来!”葛尔丹不顾手上的伤,面目狰狞地盯着加快速度的马车。两次,一边两次他都败在允礼手里,而且两次都负伤,这种挫败感,令他无法忍受。
诸人依言去追,可是没有了马的他们,如何追得上,反而越离越远,在马车即将离开视线范围时,一个清越的声音远远传来,“葛尔丹,你若敢屠镇,不论皇上是否会出兵征讨准葛尔,本王都保证,你屠大清多少人,本王就双倍屠你准葛尔多少人!”
听着这个声音,葛尔丹握紧满是鲜血的双手,用力一捶地面,面容扭曲地道:“爱新觉罗?允礼是吗?好!真是很好!”
“汗王,属下扶您回去!”巴图手还没碰到葛尔丹,便被他用力甩开,“本王双腿没废,不用你扶!还有,本王说要回去了吗?”不等巴图问,葛尔丹已经一字一句道:“给本王杀!将白马镇所有人全部杀光!”
接连失利,已经令葛尔丹失去了理智,此刻的他犹如一头令人惧怕的野兽。
他的话令巴图失色,劝阻道:“汗王,这些百姓并不曾与果郡王相关,更不曾与我们为敌,如此屠杀他们是否有些太过份了?”
葛尔丹尚未说话,刚才在打斗中伤了腿的一人已是恶声道:“什么过份,巴图,你脑子不清楚了是吗?这些人都是大清的人,从他们一生下来开始,就是我们的敌人,屠杀他们是理所当然的事!”
在准葛尔部落中,许多人都对大清抱有强烈的敌视,而且嗜杀成xing,凡遇到大清之人,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因为在他们看来,满族与他们一样,都是番邦异族,可是满族却占据了富庶且物资丰饶的中原称王称帝,而他们却只能窝在准葛尔一地,除了牛羊马之外什么都没有。
只是一直以来,葛尔丹强行约束,令他们不敢肆意妄为,而今葛尔丹亲自下令,他们自然求之不得。
“汗王,您一直以来都命令属下等人不得残杀无辜,常说为君为臣者皆不应杀戳太重,否则易被天道所不容,还有刚才果郡王说过,若我们今日屠镇,来日,他一定双倍相屠。”说到此处,巴图单膝及地道:“属下斗胆,请汗